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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跳,连忙躲开。

    “哎哟哟!”

    “先生——”

    “小心!”

    一阵忙乱。

    好在电梯外的那个小服务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韩煜衣服,才没让韩煜摔的太难看。

    就在韩煜刚要抬头道谢和道歉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磁性嗓音从天灵盖劈下,瞬间让半趴在地上的韩煜他奶奶立即断了抬起头来的打算。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买彩票、烧香拜佛、看观音求如来、拜耶稣爱圣母、跑火星上月球的,韩煜脑里唰唰地闪过一系列念头。

    所谓孽缘啊孽缘啊狗血啊狗血。

    韩煜已经想不出言语能表达了。

    “先生?”对方看着保持着被吊在半空无比抽搐姿势的韩煜,又问了句。

    而韩煜最终扯出一个极其扭曲的诡异笑脸,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说。

    “闫大哥,又见面啦。”

    酒真是好东西呀[改]

    靠在沙发上,韩煜甩甩还有点天旋地转的脑袋,就见闫柒端着水杯走来,站在一边把杯子递来。

    “哦。谢谢了。”韩煜点头接过,结果头更晕了,这回连坐稳都成问题更别提拿杯子喝水了。

    闫柒见此,转身从饮水机盒子上抽根吸管放在杯里,问:“你喝了多少?”

    “不清楚了。反正就没停过,那群人太牛了,招架不住。”韩煜靠在沙发上,摇摇手,“怕是喝不下了……”

    “解酒的,不多。”闫柒把插了吸管的杯子到韩煜唇边说:“喏。”

    韩煜囧了。

    不光韩煜,就连闫柒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唇角噙着笑又示意了下韩煜:“别绷着了,赶紧喝吧。”

    韩煜有些郁闷,这么大人了,还被对方当成一小孩子般对待,这终归有些囧人。

    奈何自个醉的又够呛,不得已,认命吧。

    唇间的舌刚要卷住吸管,结果杯子一晃,到嘴边的管子又滑了出去。

    “唔?”韩煜迷茫地看着闫柒,“你手抖什么?”

    “我,手酸。”闫柒的笑容没一丝裂变,但与之不相称的倒是背在身后因收紧五指而发白的骨节。

    “哦,那你放下吧,我自己来。”韩煜勉强地撑起发软的身体。

    “不用了。”闫柒笑得纯良,“就当锻炼了。”

    韩煜狐疑地看了闫柒一眼,有些纳闷,也没再问下去,换了个话题和闫柒有一句没一句扯淡。

    而闫柒那纯良的笑容下,是内心的纠结。

    去他娘的锻炼,纯他妈的找虐。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自个心甘情愿的自虐。

    喝完醒酒液,闫柒转身把杯子放一边,重新给韩煜倒杯清水,而韩煜靠在沙发上走神。

    游离的目光落在饮水机边站着人,有些移不开了。

    闫柒没变,大体还是那样,剪裁得当的西装见不着一点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完美无缺。

    边看着闫柒的背影韩煜边问了个傻逼到极点的问题。

    “诶。你是总裁那什么董事长吗?”

    “怎么说?”闫柒看着韩煜有些不解,这回自己也搞不清楚韩煜那个脑壳里到底在想什么。

    “上不都这么写的么。”韩煜借着酒劲说道,“那啥子,在总裁专用电梯里遇见的帅哥八成都是总裁之类的……”

    “你真喝多了。”闫柒挂着黑线说道,“那不是什么总裁电梯。只是办公区和楼下客房餐饮区相通的员工电梯。”

    “一员工电梯都高级成这样儿。”韩煜扶额苦笑,“……诶,不靠谱。”

    “哈哈。”闫柒笑着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抬头看到韩煜这身装扮便好奇地问道:“你怎想起来穿成这样?”

    这可是第一次见韩煜穿西装,虽然样式是老了些……一副正儿八经样的韩煜,闫柒有点不适应。

    “唔?”韩煜一时没反应过来,见闫柒是指着自己这身西装后也颇为无奈地解释道,“还不是给逼的,学长可是拿拍卖会威胁我……”

    果然还是老样子,闫柒无奈笑笑,随口问道:“你这次来上海是为了哪个画展?”

    “不是画展,是拍卖会前期的展示。”韩煜揉揉太阳穴,“说起来,咱开始只是来参加婚礼当伴郎的。”

    “婚礼?”闫柒把杯子递给韩煜,后者接过。

    “嗯,师姐的婚礼,结果被骗了,早来上海几天,就被学长绑来参加这个拍卖会。”

    “你拍卖?”

    “哈,我还没那名头,过来就是跟业内的人打个照面儿混个脸熟的。”

    “难得。”闫柒笑,“想不出来你也参加这种人际交往。”

    “所以说被逼的嘛。”韩煜极为委屈,“我情愿面壁思过也不愿遭这罪啊。”

    闫柒笑笑站起身对韩煜说道:“那你先就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我走开一下。”

    “诶?你是还有事儿吧,那我就不打扰了。”韩煜连忙要起身。

    “不碍事的,我出去跟助理说一声,这里没人会来打扰。”闫柒示意韩煜重新坐下。

    “不是,我就……”

    “你就歇着吧。”闫柒哭笑不得,“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是偷跑出来的吧,就别装了。”

    韩煜脸色微僵,闫柒倒是显得极为平淡笑笑就转身离开。

    在一声轻不可闻关门声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整个屋子的灯光被闫柒临走时调成最弱,在昏暗的暖光下,韩煜视线内有些模糊,再也看不清。

    被看穿了。

    面对闫柒太过紧张而显得不自然的表现全被看穿。

    如果不是借着酒劲,韩煜做梦都不敢想象自个还能平静到跟什么都发生过一般和闫柒面对面聊天;如果不是借着酒劲,韩煜压根就是不想在这里呆上哪怕一秒。

    这是闫柒的势力范围,不是自己,这点韩煜太清楚了,也因此,才不安。

    现在跑回去肯定会被学长追问,继续留在这里还得去面对闫柒。

    怎么看,自己都是被折腾份。

    想那么多干嘛呢,人生吃好喝好的过呗。

    实在是懒得去想这些了,韩煜干脆躺在沙发上,阖上眼。

    昏昏欲睡。

    所以等闫柒过了有一小时回来后,竟然发现人还在不说了,并且以心安理得地神情睡着在沙发上。

    闫柒第N次发觉半年不见这家伙还是能把人气吐血。

    走上前,并没有立即喊醒韩煜,闫柒反而沿沙发坐下,一声不吭。

    阖上的眼睑、匀速的呼吸、起伏的胸膛,凤眼狭长,骨节泛白。

    ——老子白养你十多年!这点克制力都没有,你就别跟我了。

    ——你要是再给我扯淡就别再跟我要人!

    李修不只一次的警告,闫柒自己也明白。

    没有那个只手遮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