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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直到被来人身体的余温包裹住,她才感觉些身体那被忽略的冷意。 “怎么这么湿?”来人关心的话语带些责备。 君芜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王......夫人在这,我一个人怎么睡得安稳。” ”咳,咳......” 听她咳嗽,他的手自然地放在她的额头上:“恩,伤风了。” “没事。” “跟我回去,剩下有什么事我来替你做。你若敢拒绝,我就把你绑回姜国关起来。” 君芜无奈地看看他,没有反驳。 浮生左右看了看他们,微微地皱了皱眉。 王邪转身,一向对人客气有礼的他在看见浮生眼底对君芜的情意,便是从他身旁未置一词地擦身而过。倒是君芜拉了拉王邪的袖子,顿住脚步转身对浮生说了句:“你放心,我会找到他们的!” 浮生未说什么,见她伤风,只想让她去休息。 至于浮云,风郡是公孙家的地盘,就是掘地三尺,他自会找到浮云。 看着拥着她肩走得男人半晌,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一个大醋坛,冒着浓烈的酸味。 突然,想喝一壶烈酒。 溪夜,流水潺潺,冲击着两个交叠的身体。 突然上方的手动了动,带着姬良离冲到下游的浮云睁开眼睛。 从朦胧的水帘到清晰,她撑着什么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吃惊地张了张口。 感觉自己的手撑着什么硬而又有点软的东西,她低头,看到一具尸体模样的东西,触感冰寒凉心。 “呃!”公孙浮云一个惊抖,退了一步。 饶是见过许多尸体,在如此黑夜,溪流,还有布谷鸟声的诡异环境,面对一具冰凉的身体,她还是一瞬间被吓到了。 但也只是一瞬,浮云凭借在衙门多年办案的经验,很快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月光下,她眯了眯眼睛,里面明亮的光聚焦成一点,打量着那具不知是活是死的冰凉身子。 他看清那是一具白色的被污血和溪水浸泡的身体,她突然想起明掌柜那一句句:“白虫子,白虫子......” “啊,应该是他。”她起唇轻惊道。 观察一会,觉得**不离十。 受过伤,穿白衣,翻过他的身体,虽然脸上苍白如纸,但眉宇却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好像他身上受得伤不算什么,容颜算是她所见过中极好的那种。 一切特征都符合“白虫子”的特性。 浮云起身,心里升出些欢喜。她过去将他从水中背起来,在溪岸上趟着水往初曦的晨阳中走去。 君芜换了件衣服准备出去,可店里的人告诉她:“掌柜的,王公子已经去找你要找的人,让你还是去好好歇着。” 君芜微微一愣,问:“他什么时候去的,一个人?” “刚刚一会会,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面色很冷的大哥,明掌柜一直喊他木头来着。” 君芜点了点头,抬头对店员道:“好,我知道了。” 次日清晨,倾城酒家正常开业,君芜许久未打理店铺,便去看了看。 她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倾城打理得很好,伙计们做事也热情,见掌柜的能应付所有,她便退居后堂。 走到院子里,她恰碰到用过早饭刚出来的高氏。 高氏看她很高兴,过来握住她的手,问:“阿芜,何时随我入京,阿瑶很想你。” “过一阵子便随娘去。” “过一阵,这一阵又是多久?” “娘很急吗?” 高氏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嗨,我急什么。”看向君芜,“还不是多少担心着阿瑶,一来她确实想你,而来她一人留在京城让人不放心。” 君芜点点头:“店里有些事,我都交代好了,大约三五日,就随娘入京。” 高氏包着她的手,“那说好了,三五日,娘等着你都打点好。” “好,今日娘想做些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打算?” “我让人陪娘出去风郡转转可好?风郡乃梁国名城,城内无乱军与流寇,娘可放心游览。” 高氏有些兴趣道:”好,坐着也无事,这也好。” 君芜便叫来店内一风郡当地的酒家跑堂的小丫头,让她带着高氏去转转。 安妥好高氏后,君芜朝倾城的房内走去。 再次走入一扇门,同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 只是昨日是一个她认识的白衣人掐着他的脖子,想致倾城于死地。 而今日是一个陌生黑衣人用剑高举着,对准他心口位置,想要致他于死地。 共同点是想杀死倾城。 这次她反应迅速,朝他冲过去,握住他抓剑的手。 她看着他的眼神,起唇大喊了个:“睡!”字。 那人猝不及防地只觉眼皮深重,当即闭上眼,睡倒在地。 ☆、第112章 壹佰壹拾贰·无与字 是他?! 君芜翻开那被她催了眠的黑衣人的身体,看清那睡熟的人,神情有些惊讶。 屠丞,这个她几乎都快忘了的人,此刻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他要杀倾城,让她有种时空交错,又连接不起来眼前这件事的错觉。 君芜盯着屠丞这张阴柔得比女人还要美,然而却有些长年阴色抑郁的脸,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当年的大火。 那夜,华宫夜火,她敲着那火势最猛的门大哭,而他跪在火房门前,火光照在他脸上,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地,像个活死人般地苍凉地跪在她一旁。 君芜吐了口气,一时不知怎么处置他是好,便将他抬起来安置在酒楼的一间地下酒窖里,待他醒来再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欲杀倾城。 午后的阳光一缕缕浸润着这座被倾城改良过越发精美的酒楼,远远的行人路过,都不由驻足地看上一会。虽是和闹市中寻常的楼宇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可是几处细节的楼檐碑石,还有门头的可问,处处细节,耐人寻味地让人在安静中能欣赏到一种华美。 有些闻到酒香,干脆进来叫了一壶酒。 今日的倾城酒家倒还是如往常般热闹,只是少了那漂亮精致的小老板倾城来配合着说书的表演他在这酒楼里设的暗器门道,让人觉得好像总少了些什么。 酒楼的一侧一个剑客般的男子一直带着斗笠坐着,他一身黑衣,叫了一壶‘执迷’,独饮时的氛围有些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