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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发白。自小她见过许多教训打骂下人的场面,自己也曾动手掌掴丫头,但她方才一脑子只想着如何摆脱与钱裴的婚事,如何不卷入与大姐的纠葛中,不料却使得老奶娘受这一番痛揍。安若希第一反应便是糟糕,事情若是传到了安若晨的耳里,教她以为事情是自己干的,转而来对付自己,那她岂不是又多一个麻烦? 安若希僵立在那儿,看着老奶娘被拖了下去,不见了踪影,只是怒骂与痛叫远远传来,安若希心虚得厉害。她忙与谭氏道:“娘,莫将宋嬷嬷打坏了,教训一番便好。她年纪大了,怕会受不住。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与姐姐说?” 谭氏怒道:“不收拾她,有些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安若晨的耳里,招了她的防心,只怕你连与她说话的机会都没了。”想到这儿,她忙嘱咐一旁的大丫环:“你去,盯着这事,将那老妇押到柴房去,不许大房那儿的人靠近,没我的嘱咐,谁也不许与那老妇说话,打完了,把她的嘴堵上。谁敢碎嘴多一句话,被我知晓了,都与她一般下场。” 大丫环得了令赶紧去了。谭氏让安若希回房,好好想想怎么与安若晨说话,她自己要去找安之甫,将事情禀了,让安之甫拿主意发落。 安若希不敢多言,回到屋里,心神不定,越想越是害怕。从前是小看了大姐,没料到她能有如此手段,人人以为女儿家欲攀上高枝只能靠美色,做妻做妾讨欢心,大姐却是看穿了这些个都不管用,走了另一条路。如今她大摇大摆,狠狠打了他们安家的脸。她既是如此厉害,若知道今日老奶娘被她们这般打骂,会不会又恨上了一笔。而偏偏是她要被送去找教训,被大姐辱骂,回来还得被爹爹娘亲斥责办事不力,最后还要被送到钱裴那儿换好处。 安若希越想心越冷。不行,她不能这样,她不甘心。明明在安家女儿里,她是最得势最受|宠|的那个,她总以为日后她会是最风光的,能把其他姐妹都比下去,她们羡慕她,巴结她,讨好她。可为什么最后到头来最苦最惨的却是她?她不甘心,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晚饭时,安之甫让各房到堂厅一起用的饭,饭桌上的气氛很不好。冷冷吃完,冷冷撤桌。最后是安之甫的训话。训的内容无非就是那些,各房务必管好下人,管好嘴|巴,从前说的规矩不是说着玩的,今日便有下人犯事,已经严惩,各房需引以为戒,若是哪房的下人犯了规矩,整个院子一起受罚。 二房谭氏等安之甫说完,附合着说了些管教之言,俨然一副主母模样。三房薛氏忙应声说老爷二姐说的都是,她院里的下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她会更严厉的管教,绝不会出差错。倒是大房那头没了主子管着,还得二姐多操些心。 谭氏听得心里恼火却又发作不得。这般编排的意思是将大房那头犯的错也栽到她头上,搭着老爷方才说完的整个院子一起受罚的话,倒是暗指她这二房整院子要跟着今日那贱奴一起受罚才是了?但她先前摆出主母架式,大房又确是没了主子管教,她若不背了这责,方才摆的架式便是笑话了。 谭氏握了握拳,暗自咽下这口气。对安之甫道:“老爷,三妹说得有理,大房那头没人掌事确是不行,不如今后就交给我来处置吧。”强调了“今后”二字,特意将自己与之前老奶娘犯错的事摘了干净。 安之甫哪听得出这些妇人家话里暗藏的勾心斗角,一肚子火还没撒完,谭氏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薛氏忙又说辛苦二姐操劳云云,心中颇有些得意。大房院子本就是安府里最不讨好的一拨,正室的地方,妾室哪里好管。管得多了落人口舌,管得少了惹老爷不快。 从前但凡有点什么差错都是大姑娘安若晨的错,如今安若晨已走,大房那地方就更是尴尬。老爷对哪房妾室均未扶正,也没听说有另娶的打算,大房那院子颇有些守着名分的意思。当初正室范心娴也正是极在意名分的,老爷一日不发话,她们几房妾室一日便无出头之日。 谭氏平素强势,里里外外均要占着好处,时常摆出管教各房的架式,真当自己是主母似的,薛氏积怨已久,趁着今日将这烫手山芋塞进谭氏手里。谭氏料理掉大房院子,安若晨定会记恨。谁知道日后会怎样呢?反正如今她们几房谁也扳不倒谭氏,便帮她树树敌好了。 ☆、第33章 (修订) 第33章 谭氏心里很不痛快,大房的事确是麻烦事,尤其今日教训了安若晨的老奶娘,虽暂时封住了消息,但老奶娘久久不归,那边院子里众仆怕是也会猜到事由,那院子里可都是安若晨的人。若是一言半句传了出去,到了安若晨那处不知是何反应。 若是不能帮着钱老爷稳住安若晨方便其日后行事,钱老爷定会怪罪,她娘家在福安县的日子怕是会受牵连。 而安之甫也正是气头上,稍有不如意便会斥责喝骂,若这段时日她处事有哪点没办好,被另几房抓到了把柄编排一番,在安之甫面前煽风点火,她离主母之位便又远了些。 以上无论哪一样,谭氏均不想发生。 她想了想,干脆当着各房的面对安之甫道:“老爷,说起大房那头,大姑娘离家除籍,那院子众仆无人管教无事可做,都成了吃闲饭的。前些日子忙碌,也未曾细想这事,如今正巧三妹说起了,不如这般吧,便于今日将大房众仆全遣走吧。咱们安家从此干干净净,再没大姑娘贴心亲近的人,也不会再闹出什么下人们没规矩探消息这等事来,眼不见心不烦,也免了日后的祸端。” 谭氏一边说着,一边给安之甫递了个眼色。 安之甫今日听闻了老奶娘偷听之事,怒不可遏地亲自动手又将其鞭打一番,原想绑在大房院前树上示众,警示众仆不得犯上,后被谭氏提醒了要与安若晨打交道一事,于是按捺下怒气,将老奶娘锁在了柴房之中,打算想好如何处置再发落。 如今见得谭氏的眼色,又听得她这般说,心里也明白了,于是道:“如此也好,那你速去办吧。将他们全遣了,省得麻烦。”他又转向各房妾室道:“你们也听清楚了,回去都好好管教管教,谁院子里再出这等事,全院处置。” 三房薛氏和五房廖氏忙答应子,只四房段氏抬了抬眼皮,又垂下头去继续喝她的茶,仿似这屋子里的事与她无关。安之甫瞧着她那脸色就来气,但段氏没了女儿,安若芳的踪迹至今仍未找到,只要段氏不吵不闹不生事,安之甫也就随她去。 谭氏回到院里后召来了管事嬷嬷,让她带着仆役丫头去大房院子,将那院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