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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爱人很是好奇,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他直接问道:“你跟我说一下我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吧。” 1号忽然正了正神色,无比认真地说道:“从挖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你应该也知道,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快要终止了吧。” 沈越的心一沉,嗓子也有些发涩,“我知道。” “你应该也知道,吴梓所在的这个世界原先只不过是一本而已,是你的外力介入让这个世界的吴梓发生了改变,所以说宿主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外来者。” 沈越打断了他的话,质问道:“如果我解决了你最后的任务,吴梓能来到我原来的世界吗?” 他的本质原来也是贪婪的啊,明明知道是一个虚构的世界,但是最后还是无法拒绝来自吴梓的爱意,甚至还想要更多。 我确实是想过和他永远在一起。 1号在识海中动了动,凑近了沈越的耳朵,轻轻地把作为系统能透露的最后的信息全部告诉了沈越。 吴梓现在很无聊。他已经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消消乐了,但是沈越还是没有回来。 把最后一个水果划到上方,屏幕上显示出通关两个大字,吴梓还是提不起一点兴趣,现在已经快到半夜三点了,沈越不会要等到天亮才回来吧。 沈越是凌晨五点钟回来的。 青年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烂泥的气息,两个乌黑的眼圈明明白白地显示着这人昨晚挖了一夜的洞。 他走到吴梓睡的禅房前,轻轻叩了叩门。 吴梓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门外影影栋栋的站了一个人形,他下意识地想喊沈越,结果那人抢先一步把门打开闯了进来,这不是沈越又是谁? 闻着沈越身上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吴梓有些心疼地找了块毛巾帮他擦了擦脸,扶着沈越上床睡下,沈越脑袋一挨到枕头,只开口说了一句话:“七点半叫我起床。” 头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好,明明只有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却还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似乎穿行在秦楼楚馆,莺莺燕燕在阁楼里对街道上的少年抛掷鲜花,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袭白衣,与武侠中那些初入江湖的少年剑客一样,意气风发地从长街上打马而过。 忽然头上砸下来一个黑影,他赶快伸手接了过来,却是好大一个甜瓜。 若是没接住这个瓜,砸在脑袋上怕是要起好大一个包,这可不就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这个瓜自然不是那些柔婉袅娜的年轻女子丢下来的。 他顺着瓜抛掷的方向朝楼上望去,只在阁楼转角处隐隐看见黑色的衣角,少年人的气性也不小,直接下马冲进那烟花地,在艳丽的脂粉堆里抓住了那个丢瓜的人。 沈越像舞台下没有找好位置的观众,努力地伸长脖子,想透过时间和梦的迷雾多看台上的演员一眼。 彼时那人正就着姑娘递过来的酒杯小啜一口,感觉到头顶气势汹汹的来人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哦,是你啊。” 沈越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怒气值又往上涨了一阶,他把那只无辜的甜瓜塞到旁边的姑娘手里,抿了抿嘴道:“这样会伤到人的,还请阁下莫要再这样做了。” 黑衣的青年搂着姑娘的脖子支起上半身,沈越这才通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清楚他的脸。 这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长得比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漂亮。 用漂亮形容一个男人合适吗?沈越不知道,但是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男人生了一双颇具媚态的凤眼,但从沈越这个角度看下去,这双眼偏又沾上了桃花的娇,含着点三月春水似的波光,明明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偏觉得这人对你情深入骨。 他一头锦缎似的长发也没有束起来,随意的散在胸口,待他抬起脸的时候,沈越在这人的右眼下看到了一颗小小的泪痣。 男人坐在你面前,支着下巴问你看着你,开口说:“啊,是失手了,不如我请阁下一杯酒赔不是?” 他这具身体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开了这里,“赔不是也不必了,只是以后不能这样了。” 男人有些意外,随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低声道:“真多事。” 这梦碎的像湖中的涟漪,沈越再一次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居然还是在烟花巷里,沈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两个人,放到现代他俩怕是要被绑成一串进去蹲几天。 男人应该是喝醉了,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沈越这具身体凑过去听了一会,耳根子立马红了,赶忙转过头老老实实继续背着,嘴里还不忘抱怨两句:“喝醉了就是这般模样,我又不是你府上的车夫,下次喝醉我定不会再收留你了,自己去找你那位烟若姑娘吧。” “深,不要,我身上难受得很。” 沈越心里凉了半截,随后反应这个名字叫深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位。这具身体显然被吃得死死的,叹了口气后帮他拂了拂额前的长发,盯着那颗泪痣,任命般地去给他端茶倒水。 “林深?水。” “好。” “罢了,不要了。” “好。” “林深。水。” 他把茶壶往桌子上狠狠一撂,色厉内荏地吓唬道:“姜见,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真要把你带到大街上了。” 转头一看,醉醺醺的某人已然睡熟过去了。他看见那个人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还是关好门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床上睡熟的那个人忽然翻身起来,盯着林深离开的方向,眼神讥讽,没有一丝醉意。 梦到这里,沈越心里已经有了底了,这应该就是姜见的那位爱人了,他倒是总感觉这人他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应该是昨夜受了姜见墓室里的气场影响,一入梦就是两人前生的画面。 沈越明白了过后,便有意识地想看更多,在这些破碎的场景中,说不定能找到给他和吴梓的生路。 画面再变化之时,他的视野里只剩下了铅灰色的天空,另一面是血红色的。 沈越试着换个视角看看,却发现这具身体比他意料中的轻很多,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林深这是死掉了。 身体和脑袋似乎是被人分开了,沈越用力往下瞧了瞧,看到的是城墙下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百姓。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他这么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着自己的脑袋,沈越在心里辱骂着这个崩坏的世界,我已经死了啊!难道还要有东西来侮辱遗体吗? 斜着眼睛往上看,一只灰扑扑的大老鼠使劲地咬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这颗处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