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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 叫强子的壮汉点了下头:“是他们。” “哗——” 底下一片啧叹声,旋即聊得更起劲了: “看来盈芳丫头真的时来运转了!她亲生爹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走在后面的那位老人瞅见没?那气势,让我都没敢抬头,比县里那几个红小兵头头还吓人!” “肯定的啊,没见他身边的那个小伙子,气质和刚子很像,一看就是当兵的,老人说不定是哪个部队的干部。” “要是省城的部队干部,那刚子岂不是走大运了?上头有人照着,升迁还不是嗖嗖嗖的,就像那啥来着?哦,火箭!送人造卫星升天的火箭。” 底下一片赞叹声,都羡慕向刚的运气。 那厢,盈芳一行人已经快走到公社了。 老张大夫果真还在卫生院里整理药柜,听同村的半大小子跑来报信说徒弟回来了,老花镜都来不及摘,挂在鼻梁上,就这么兴冲冲地出来迎接。 盈芳看到他,高兴地招手喊:“师傅!” “哎,还真回来了?我还以为这小子逗我玩呢。”张有康乐呵呵地跨出门槛。 报信的小子临走不忘拆他的台:“逗你玩咋还跑这么快?”说完撒丫子跑没了影。 第435章 来,师傅给你把个脉 老张大夫涨红着脸当没听见,搓着手问回家聊去还是在卫生院歇会儿,“你要不累,咱们边走边说,早点回去好让你师娘多煮点米饭,菜不多,正好新腌的咸鸭蛋能吃了,个个流油,配饭吃可香了。阿九捎给你的那些吃了吗?可惜他拿不了太多,只够尝尝鲜。这趟回来应该能多住几天吧?让你师娘弄点好吃的补补,一个吃两个补,这会儿可是关键时候……” 他何曾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啊,也是徒弟回来,心情愉快,这才唠起来没个完。 盈芳却爱听,挽着师傅的手臂,一路往师傅家走,同时把亲爹亲妈亲爷爷,以及小李同志和福嫂一并介绍给师傅大人认识。 介绍到萧老爷子时,张有康欣喜地瞪大眼:“哎呀原来是萧司令啊,我老张啊,认不出我了?你和夏委员长当年带兵路过咱们县,我还给战士们熬过痢疾汤药、扎过针的。” 经他这一说,萧老爷子也认出对方来了,激动地扶住老张大夫的肩:“有康?老张同志?哎哟喂这可真是太巧了!我说宁和县我熟悉,几个臭小子还不信,这下你们信了吧?哈哈哈!” 大伙儿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老爷子居然真的来过宁和,并且认识雁栖公社唯一的大夫。还以为他是想要跟来临时找的托词。 这么一来,彼此间没了芥蒂。 一路的说笑声更响亮了。 让那些卷着裤管、扛着锄头铁耙收工回家的村民们纷纷侧目。 张奶奶从路过的村民那听说,老爷子领着一帮外地来的客人往家走来,疑惑会是什么客人,放下择了一半的扁豆,撩起围裙擦着手,走到院门口,翘首往村道方向张望。 “师娘!” 盈芳老远看到她,欢快地挥了挥胳膊。 张奶奶开心地眼角漾起菊花褶子:“闺女回来啦?好好好!快进屋坐!老头子,你别尽顾着说话呀,快把客人们迎进屋,我去生个炉子,焖锅米饭。大灶里的饭已经熟了,先吃起来,吃完再添。” “师娘,您别忙乎,我们出门前做了好多吃食,火车上吃了一些,这不还剩好多。您尝尝这肉麦饼,我娘的独门手艺。” 盈芳分了个兔肉馅饼给师娘,又拿了一个给师傅:“师傅您也尝尝,垫垫肚子先。” 早上出门前赶着做的,这会儿早就冷了,不过天热,大伙儿并不计较这些。咬一口,腌入味的兔肉香混着酸笋和酱爆过的大蒜子,真真让人味蕾大动。 其他人因为火车上吃过,且这会儿只想喝水、吃点清爽解渴的东西,因此被迎进大门后,搁下行李,就跑到井筒边,拿葫芦瓢舀了勺沁凉的井水,痛快地喝了个饱。 盈芳怀着身孕,姜心柔没敢让她喝生水,正想找杯子倒凉白开,但见张奶奶抱了个西瓜出来。 “你邓婶子前天送来的,我和你师傅正愁这么大的瓜,开了吃不完怕浪费,放在阴凉角落,想着哪天家里来客人了劈开来吃。” 邓婶子家每年都会在自留地种几株西瓜给孙子解馋,前儿得了盈芳让向九捎来的谢礼,转天摘了个瓜来给二老解暑。礼尚往来嘛。 其实水果盈芳一行人也带了不少,李子、桃子、大鸭梨。不过论起解渴哪有西瓜效果好。 大伙儿边吃边叹“舒坦”。 张有康乐呵地瞅着徒弟的肚子打趣:“再几个月,你这肚子也有这西瓜一样大了。”又问,“上次你信里说怀上孩子特别喜欢吃辣的,你师娘打算把地里的辣椒都留到透红,给你熬两罐辣椒酱寄去。结果这趟阿九回来说,你开始喜欢吃酸的了,贼酸贼酸的李子,到你嘴里像甜的一样好吃,是不是真的?” 一说起这个事,盈芳不由得有些尴尬:“师傅,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开头俩月,吃啥吐啥,有一次尝到辣子炒的菜,觉得很下饭,而且吃了也不怎么吐,就喜欢上吃辣椒了。直到前不久,孕吐现象没有了,反而很想吃酸的。金毛,哦,就我家收养的一只小猴子,从山里摘来还没熟透的野李子,我娘还有刚子哥他们尝一小口就酸倒牙,我却觉得很爽口。” “可不就是这样。”姜心柔补充道,“又酸又涩的野李子,不盯着她,一碗都给你吃下去。隔壁单元的邻居送来酸枣糕,这几天成了她的心头好。我怀疑是不是怀了双胎,一忽儿喜辣、一忽儿喜酸的,可看这肚子又不是很像,双胎的肚子要比单胎大多。所以我想等天气凉快点,坐胎更稳当了,带她上海城的大医院照个B超。” “B超是什么东西?”张奶奶一脸困惑,压根没听说过。 也是,连省城的大医院都没有,何况是宁和这点规模的小县城。 再者,农村妇女怀孕,向来都是遵从瓜熟蒂落、产婆接生,很少有人跑医院。 不过说到单胎还是双胎,她手一指老头子:“这不有现成的赤脚医生吗?让你师傅给你搭搭脉,四个月应该能搭出来了吧?老头子?” “嗯,坐下,我看看再说。”张有康拿出两个手枕,一个垫在盈芳的左手腕,另一个垫右手腕。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张有康闭着眼,先是搭了会儿左脉,随后又搭了会儿右脉,完了又回到左脉。 就在众人快要沉不住气想要问的时候,他睁开眼,朝盈芳点了点头:“从脉相来看,确实有几分双胎的可能。男脉强,女脉弱,双胎的话,女娃比较弱小,后期得加强营养。”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