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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人,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大人物。 “对,叫赵有光。唯一的宝贝儿子差点溺水身亡,因此很感谢我,多次邀请我去运城发展,除了工作岗位,房子也会给我安排好。我想着现今实在没去处,去南边看看也好。”说着,李建树从衬衫的贴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喏,地址、电话我记在纸上,没弄丢。” 姜心柔顺势瞅了一眼,没错了!就是萧大女婿的兄弟,说起来还是姻亲关系。 盈芳也凑过去看了看,莫名觉得有点眼熟啊,好似在哪儿见过这地址。 半晌,一拍额,想起来了! 去年年前,她来省城探望师兄一家,曾在火车站捡到过一个孩子,孩子的父母出于感谢买了一堆东西送她。事后,还托火车站站长跑了一趟公社,留了赵家的地址给她,说是哪天去运城欢迎她上家里玩。那地址可不就和这张纸上的一样么。只是她夹在不常用的本子里,放在家中抽屉没带来,但记性不错,不可能记岔的。 “乖囡你没事拍额头干啥?瞧瞧,都红了。疼不疼啊?”姜心柔纳闷闺女的反应。 盈芳忙解释:“没事,我不疼。我就是觉得巧,赵家那娃儿咋这么多灾多难呢。去年在咱们县城的火车站,有人故意把他丢在我背篓里,事后找到他爹妈,据说是被人抱走的,犯案的人估计是看火车站管得严,怕被抓,就丢我篓里了。这次又差点被水淹……不过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将来说不定有大出息。” “什么?赵有光丢过儿子?这么严重的事怎么没听敏静提起过?” 萧延武俩口子齐齐一惊,忙问闺女具体怎么回事。 盈芳就把那天的事细细说了。 李建树听了,一个劲地感慨那孩子命可真大,被人拐子抱出来,还能找回去,果然应验了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凶猛的大洪水都没能把他冲走,可见长大了一定是人中龙凤,非富即贵。 可同样经历过丢孩子事件的萧延武夫妇就不免多想了。 第434章 时来运转 两地公安联合都没能寻到蛛丝马迹破这个案子,可见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就像敏怡当年突然失踪一样,搞不好这事也是有预谋的。可谁会对赵家的孙子下手?还这么无声无息的从赵家人眼皮子底下把孩子弄走,除非是自己人。 蓦地,心思细腻的姜心柔联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不会是敏静那孩子整出来的幺蛾子吧? 姜心柔下意识地看丈夫,岂料萧延武也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她,复杂的目光不期然地相撞。 萧延武心下喟叹了一声,看吧,并不是只有自己多心,连媳妇都猜到了这个可能。 但愿他们猜错了,萧敏静没那么糊涂——做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 可从老大媳妇那事上不难看出,他那心高气傲的侄女,可不是个善茬。 检完票,避过老爷子,萧延武把李建树拉到一侧车厢,头碰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直到火车快开了才回到座位。 盈芳趁这工夫,和甜甜说了会话,送了罐麦乳精给她。并且让她落实住处后记得给自己写信,到时再给她邮点学习用品过去。 去往运城的车厢隔了好几节,李建树又腿脚不方便,萧延武谈妥事情回来,就把甜甜送过去了。 姜心柔担心闺女多想,东拉西扯找了不少话题,赶巧隔壁坐着的是海城过来回宁和老家的,姜心柔就问她海城的医院是不是有B超,能照肚子里的孩子有几胎的。 对方正巧有个前不久刚生二胎的表姐妹,怀孕四个多月时,托关系偷偷照了B超,表姐夫家里重男轻女思想很重,想着这胎要还是闺女,不想让她生、直接流掉。幸好照出来是个男娃,表姐妹避免了一次小产。 见姜心柔问起小地方的人都没听说过的B超机,可有话聊了。 “对对对,就叫B超,听说还是从国外进口来着。除了大京都,就阿拉海城有一台,排队想照的大肚婆可多了。” 姜心柔一听来了精神,和对方唠得相当投机。一路从照B超怎么排队、是否真的能照男女性别,到女人命苦啊,嫁到夫家,不仅要伺候一家老小,生个闺女还要遭夫家人嫌弃……巴拉巴拉…… 一旁的萧延武和老爷子听得一脸便秘状。 想他们老萧家没这规矩吧,不管男娃女娃不都照样疼爱?媳妇(小儿媳妇)到底哪来这么多感触和动容? 又见闺女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萧延武抽搐了一下嘴角,连咳几声,示意媳妇儿悠着点,别尽给闺女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免得心里有负担 结果唠嗑唠得正欢的姜心柔,还道他嗓子干,顺手把茶缸递给他,继续和对方和乐融融侃大山,可把萧三爷郁闷的。 半天旅程在妇人们东家长、西家短的闲嗑中愉快结束。 到站下车,姜心柔依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过去十六年,由于心里压着事,哪有这么痛快地聊过天。逢年过节和亲戚朋友聚一起时,看到别人一家团团圆圆、和和乐乐,心情始终压抑得很,何曾真正开怀高兴过? 如今不同了,找回了失散的闺女,不久将抱上大胖外孙,幸福美满的日子终于姗姗来迟。 姜心柔觉得看什么都顺眼,哪怕是抬头看到的骄阳,也不觉得炎热,相反,烘得内心暖熏熏的。 盈芳一家搭乘渡轮到江对岸下船,正好是傍晚十分。 夏天天黑得晚,这个时间,大部分人还在地里劳作。 眼尖的认出盈芳,热络地冲她招手:“盈芳丫头!你咋回来啦?老张大夫知道不?哎呀,我让我家小子跑一趟卫生院,老张大夫没准还在那,给他报个信,一准高兴坏咯!” 说完,没等盈芳开口,就遣她家小子麻溜地跑卫生院报信去了。 “谢谢婶子,上半年的收成还不错吧?” “看着还成,不过肯定要比去年差点。入梅那会儿连着下了二十多天的雨,都以为今年要遭殃了,好在开春花了大力气把水渠疏通过了,比咱们预期的好多了。天放晴后,下地仔细一看,颗粒还挺饱满,这不马上就要割稻了,大伙儿庆幸得很,真是祖宗保佑……” 这位婶子也是个妙人,一唠起闲嗑就有些刹不住脚,还是她旁边的妇人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才笑呵呵地止口:“那你们赶紧去,老张大夫收到信一准等着了,赶明再找你聊天。” “行,那婶子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待盈芳一行人离开,地里劳作的村民们抑制不住心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纷纷猜道: “哎,刚刚那对中年人应该就是盈芳丫头的亲生爹娘吧?” “我觉得也是。那谁,强子,上次他们来找人,你不是在场吗?认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