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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人,就过来看看。您踢被子了。”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解释他为什么会站在床边。 半壁“哦”了一声,大概还没完全清醒的关系,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好多,就在男人打算退出去时,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叫主子!” 墨砚从善如流:“主子!” 半壁这才满意,重新在被子里蹭了几下,含含糊糊地说:“下去吧,不用守夜。” 男人隐晦的目光扫过床脚的凹陷,一步步退了出去。 “宿主,这招不好使!”系统嚷嚷着。 “只是铺垫,急什么?大半夜的,让我先睡会儿。不养精蓄锐,下一步怎么做?” “那下一步要干什么?” “等。” 等?等什么? 系统没想明白,不过很快,它就知道了。 大概是上次在宫里磋磨半壁上了瘾,接下来的几天,宫里连续发了几道旨意出来,让少年进宫。 半壁却只推称自从上次在宫中发了急病,还未痊愈,生怕把病气过给陛下,都推拒了。 能够领旨却不奉诏的,整个天底下,也只有国师有这种权力了。 阎潜成叫了几次没叫动,很生气。 他决心吓唬吓唬少年。 既然病了没好,那就多病一段时间吧。 于是某天夜里,国师府遇袭。 大部分刺客直接被挡在府中,只有少数几个似乎对国师府特别熟稔,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少年的寝殿。 门被踢开的时候,少年并没睡在床上,而是急急地把什么东西掩到身后。 闪亮的剑光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这几个冲进来的刺客身手特别利落,明显受过专门的训练,上来就是杀招。 少年斜退几步,避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其中一个刺客剑势已老,直直地向木箱劈过去。 那木箱就是他意图藏起来的东西。 半壁大惊,失声叫了句:“不要!” 窗子“嘭”地一下被击碎,墨砚撞了进来,挡在少年面前,和那几个刺客战成一团。 半壁仿似不在状态一般,呆呆地站在当地,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往木箱那里跑去。 一个刺客见有机可乘,脱离战团向他冲去。 少年背对着这里,压根没有察觉,正伏下身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箱子里。 墨砚一提劲力,体内真气流转,他猛地扑过去,反手将那个刺客打得筋骨断折,口喷鲜血,自己却也被其他刺客刺伤,在肩背处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少年一转身,墨砚伤口里崩溅出的鲜血有几滴落到他脸上。 他不由呆了一下。 剩下的几个刺客身手都不错,虽然比不上墨砚,但他们组成了一个小杀阵,墨砚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摆脱。 不过墨砚并不紧张。 半壁的身手其他人不知道,墨砚却了解得清清楚楚。 哪怕还没经过国师大典,不能使出那些仙家手段,但光论武力,这世间根本没人能和准国师匹敌。 得一人便可成为霸主国,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虽然少年初逢大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相信很快就可以…… 抱着这种想法的墨砚一直支撑到杀死殿中的最后一个刺客。 他身上的伤口又增加了几条,甚至有一处深可见骨。 墨砚将长剑从刺客身上拔出来,鲜红的血沿着剑身缓缓流下,汇集到剑尖,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很快形成了一道血洼。 少年这才走上来,伸手去脱男人的衣服,语气冷静,不见丝毫惊惶:“我帮你看看伤,上些药。” 他的手腕被男人握住,墨砚的目光黑沉沉地看着他,手指缓缓移到少年的脉门上。 半壁手一抖,猛地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赶紧往后退去,却被男人逼近,身子被床边一绊,反倒跌坐在床上。 墨砚的声音是压抑的平静,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的意味:“主子,您的内力呢?” 半壁的武力之强,是墨砚从没见过的。那一身充沛的内力,更是无人能及。 可是刚刚他一试脉,就探出对方的身体里空空荡荡,内力竟然一丝都无。 难怪刺客都冲了进来,马上刀剑加身,少年却只是躲避,根本不迎战。 难怪眼睁睁看着他中了一剑又一剑,少年明明眼底透着关心,却只是站在一边,袖手旁观。 “主子,您的内力呢?”见少年不答,他又问了一遍。 半壁皱起眉头,努力摆出平时的神气:“起来!” 墨砚身子一晃,整个人都倒下去,压在少年身上。 少年一愣,下意识地接住男人的身体,本想推开,见到他身上纵横的伤痕,终究还是没有用力,只不耐烦地看向一边。 所有的关心担忧全都用不耐掩盖。 墨砚在他耳边轻轻问:“主子,您的内力呢?” “跟你没关系!”少年怕加重他的伤势,不敢推他,却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色厉内荏地说。 大概是失血过多,墨砚现在的目光有些散乱,入目就是少年雪白的脖颈,那最脆弱的地方似乎一张嘴就能咬到。 不知到时能不能听到这个人如幼兽般的哀鸣。 男人想着,鼻端再次闻到一缕暗香。 他下意识地耸耸鼻子,终于找到那暗香的来源竟然是少年身上。 感觉到身上男人不再说话,也不再动,似乎晕了过去,半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墨砚移到一边。 男人伤得太重,他皱了皱眉头,转身掀开木箱的盖子,正要伸手进去,身后突然传来风声,接着一个火热的怀抱将他死死抱住。 “就算死,你也要护着他,对么?你刚刚差点儿死了,可你满心满眼想着的,还是这个破箱子!” 男人的声音充满压抑的痛苦和不平,半壁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再次被抓回到玉床上。 这次仍然是他被男人压制着,可他连动一动的余地都没有。 “你就那么喜欢他?” “你说谁?”半壁迷惑地问。 这话听在对方耳中,无疑是觉得他在装傻。男人恶从心起,一口咬在他的颈侧,牙齿用力磨着,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道。 半壁吃痛,开始挣扎。 “放肆!”他愤怒地说。 从小到大,除了阎潜成之外,哪个人不是小心翼翼地对他,满脸笑容地恭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