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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了痘呢。” 蕙娘方才只能罢了,想到三姨娘如此简单就动了心,心里又是为她高兴,又是有些酸涩:一面,是舍不得生母,一面,也是觉得她平时日子不易,连村中这样简单生活,都能令她比从前快乐。她现在不想多谈论这个问题,便转开了话题,问道,“四姨娘的事,又是怎么说?人怎么忽然就跑了,和谁跑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又没住在焦家。”权仲白摊了摊手,“就她一个人住在府里的时候,我就更不会过去了么。反正现在她人都死了,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蕙娘狐疑地望着他,不肯挪开眼神,权仲白被她看得没法,只好道,“好吧,她是又看上了街坊里一个生意人,遣人过府来问我意思,可此人平时私下有放印子钱的,我直言道,此事我不能做主,还要看你的意思。她当时没说什么,后来就出走了。也还算有些脑子吧。” 蕙娘如何听不出权仲白的真实态度?她不免嗔道,“好么,你也就放她走了?还把丧事给办了,防着我找后帐呢吧——” “阿蕙。”权仲白加重了语调,“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情愿抛下一切,你也不必逼人太甚吧?” 想到四姨娘的那些手段,蕙娘依然有些不快,只是权仲白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为己甚,嘟囔几声,便恶狠狠道,“哼,亏她见机得快,也就在我出门的时候把这事办完了,不然,看我怎么捏她。” 这么说了一句,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蕙娘问道,“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没知道的?” 权仲白道,“没有了吧,乔哥越来越懂事了,歪哥、乖哥也都挺好的。宫中么,二皇子发奋读书,和三皇子越来越别着劲儿了。朝中的事你也知道了,暂时没什么大的纷争。别的事,就得等他们告诉你了。” 在立雪院,说话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蕙娘压根也没提到权家私兵的事,只是给权仲白大概地说了说炮战的见闻而已。到底权家私兵有没有损失,还真得看鸾台会的口径。蕙娘已做好了等待一段长时间的准备,她伸了个懒腰,道,“好嘛,我饿了,起来吃饭吧,一会儿子们也过来了……” 权仲白却没动弹,相反,他还把蕙娘给摁回了自己怀里,似笑非笑地道,“你该知道的事,都知道了,我该知道的事,是不是还有一件没知道?” 蕙娘头皮一麻,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名字,她强自镇定地道,“你说的是什么呀?”心底倒是已做好了和权仲白对质一番的准备。 权仲白笑了笑,也没和蕙娘装傻,他爽快地道,“桂皮和我说,似乎……定国公对你颇有几分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胜新婚,某人十分地那啥哟…… 大家肉麻没有,我都快肉麻死了。 ☆、292、喜讯 蕙娘脑海里仅存的那点困倦,被权仲白一句话也说得烟消云散了,她心底飞快地转过了几个念头,已经明白了桂皮的用意:她叮嘱过桂皮,让他不必把此事告诉权仲白。他当时是答应得好好的,就是要私底下和权仲白告密,怎么也得和他主子套好口供,免得里外不是人吧? 再结合他在进府前的奇怪表现,桂皮的策略已经是呼之欲出。他是打算用定国公来做个幌子,把权仲白的注意力从焦勋身上移开了…… 不过,若是实话实说的话,十几天单独相处,权仲白肯定会过问其中的细节,看来,桂皮是已经把自己没参与后半段旅程的事给隐瞒了下来。他也是下定了决心,要瞒过这一回了。 说起来,蕙娘和权仲白在一起的时间,可是不如桂皮多了。这个滑头滑脑的小厮,跟在权仲白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他对权仲白的了解,从某种程度上说是胜过蕙娘的,桂皮甘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把焦勋的事给瞒下来…… 蕙娘心念电转,面上却是漫不经心,她嗯了一声,道,“桂皮这个死小子,我让他别说的……没什么我应付不了的事,已经解决了。你大可以放心。” 权仲白轻轻地哼了一声,倒是也没过问细节,他多少有些古怪地道,“没想到,孙立泉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怪道都说红颜祸水,他平时可不像是这么色令智昏的人。” 蕙娘感觉到了一点趣味,在权仲白胸膛上屈肘撑起自己,饶有兴致地道,“我说你昨儿嘴巴怎么那么甜,原来是吃味么?我看,要是他不喜欢我,那些话,你也没那么容易说得出口吧?” 权仲白望了她一眼,唇边浮起了模糊的微笑,他道,“多亏了你,桂皮连主仆身份都不顾了,一回来就找我说了半天。我被他说得都蒙了――亏我还是他的主子,在他心里,我是处处都配不上你,若嘴巴还不再甜一点,也许你就要和孙立泉跑了呢。” 蕙娘不由哈哈大笑,又觉有些荒谬,因道,“你倒是挺听教听话的,被他上了一课,这就赶着来表现了吗?” 权仲白嗤了一声,屈肘支起了后脑,望着床顶,若有所思地道,“孙立泉这个人,我挺了解的。在**上、军事上都算是有能力、有野心,可女色上却不大谨慎,我觉得你是看不上他的。……在你的那些仰慕者里,身份最低微的那个,倒是曾离你最近。” “那些仰慕者?”蕙娘咀嚼着他的话语,“这么说,应当还不止定国公和焦勋喽?” “何止。”权仲白瞟了她一眼,“三弟妹娘家大哥,也算是你的仰慕者之一了。这还是我知道的,我想我不知道的那些青年才俊,应该也不少吧。” 蕙娘嗔道,“你说得我像是交际花一样――” 她也不能不承认。“从前何家是很想促成我和何芝生的婚事,不过说到底,我和他见面次数也不多。虽然莲娘当时极力说合,可这种事,不当面说穿,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没太把他当真。” “嗯。”权仲白点头道,“他却把你当得很真。我在京里的时候,给三弟妹母亲扶过脉,当时能从他的一言一行里感觉出来。” 蕙娘笑道,“感觉,这能当真吗?” 权仲白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道,“我有最好的范本啊。” 蕙娘想到他和焦勋之间的会面,一时亦不禁语塞,她僵了一会,才道,“嗯,那你也不是没有人中意么。中意你的人,身份还高贵着呢,更联手达贞宝让我吃了个大亏……” 权仲白似笑非笑地道,“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