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梁新的过去

    从前的梁新不是没有喜欢过人。

    那是高中一年级的夏天，梁新个性内向，那时的他只有几个女生愿意主动和他玩在一起，又因为天生的白皮肤和秀气五官，班上的男同学平时见到他都会对他投以鄙夷的眼色，觉得他向是个阴阳怪气的人，说不定接近那群女人还是心怀不轨呢。

    那时候梁新的母亲已经去世一阵子了，这种环境无疑让他变得更加压抑和痛苦，他彷佛看不见生命的光芒，每天苟延残喘地读书考试吃饭睡觉，或许他还想过自尽。而就在这时候，班上转来一个男孩，他是另一间高中篮球队的队长，因为升学因素转来了这间比较有名的高中。那个男孩高一就有一七五的身高，脸上和四肢都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一身还未发育完全的肌肉，一头短短的飞机头，笑起来自信又开朗，和梁新的阴郁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这颗小太阳却点亮了梁新的角落，他被安排坐在梁新隔壁，从那个他主动开口说出的「嗨！」音开始，梁新心中那个奇妙的种子因为被阳光照射而萌芽。那男孩打得一手好篮球，可以说是班上男生的偶像，他们每节下课都会立刻冲到篮球场打球，在十分钟后全身大汗淋漓的回来。

    有时候，梁新会听到有人叫那男孩不要和奇怪的自己当朋友，男孩总会生气地反驳别人，梁新变成他最好的兄弟，一起吃午餐，一起看那男孩总是忘记带的英文课本，一起睡午觉，一起写作业，梁新会偷偷帮他把考卷改得高分一点，那男孩会把便当里的肉多给梁新一块。

    这时候的梁新是幸福的，他开始喜欢这个男生，但他却并不确定他的想法，梁新知道同性恋是少数，可是幸福的他开始相信自己的幸运。

    这一天，那男孩又打得满身是汗，黝黑的皮肤闪耀着油亮的光泽，他脱下篮球背心换成制服，隆起的胸肌虽然不是很大，可是一看就能勾起人们心中的欲望之火，这身体里蕴含着的能量让青春期的梁新不能控制自己的下体。

    那男孩坏笑着看着梁新勃起的阴茎，说要和他比大小。

    他们在午休时间的最内侧的蹲式厕所里坦诚相见。那男孩的鸡巴只比梁新大了一些，大约十四公分左右，但在高一的孩子身上算是大屌了，屌包还散发着微微的尿骚味和汗味。

    梁新硬得更厉害，白嫩的鸡巴顶端流出一粒晶莹的前列腺液，那男孩伸手去碰梁新的鸡巴，那鸡巴竟不争气地射了出来，一股、两股、三股，梁新这还是第一次在梦遗之外感受到射精的快感。那男孩发笑，用卫生纸擦去手上的精液，要梁新也摸摸看自己的鸡巴。

    梁新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根褐色的鸡巴，他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渴望，他想尝尝看鸡巴的味道。

    他蹲下，他伸出舌头，他的舌尖触碰到男孩的龟头，那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了一跳，急忙推开梁新，梁新一屁股跌在地上，那男孩见状要去扶起他，那根还硬着的鸡巴却不小心顶到梁新的嘴唇。

    梁新被用力推开，心中有些不服气，拍了拍衣服转身要走，那男孩看着自己坚硬的鸡巴，忍不住拉住梁新的手。

    「帮我打手枪看看，拜托。」梁新并没有打过手枪，但听到男孩的请求，心一软，伸出手撸动那根挂着少许阴毛的青春鸡巴。

    「啊你好会好爽喔。」少年未经人事，被梁新生疏的技巧摸得兴奋不已。

    约莫三分钟过去，那男孩突然双眼紧闭，头向上仰，全身肌肉猛地收缩，那鸡巴喷出了六七道男孩的稀薄精液。有一道甚至打在梁新脸上，连那男孩也吓了一跳，赶紧抽出卫生纸替他擦掉。

    初尝禁果的滋味当然妙不可言，一黑一白两名少年当然也不敢让旁人知道。青春期的男生总是最躁动难安的，不过那男孩最后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兄弟，不是女人，男孩和总是坐在球场边看他们打球的别班的班花交往了。

    就算如此，梁新相信这只是上天的考验，如果那男孩某一天和那女孩分手，一定会回头想起还停留在原地等候他的自己。

    即使梁新心里还是承载着那个男孩的重量，但他们相处得越来越少，到了高三，那男孩长开了，变成篮球校队的大帅哥，多少女孩子暗恋这个球场上呼风唤雨的学长，而他也来者不拒，梁新想，至少他们间曾有最私密的接触，但这专属于他们的唯一的回忆也终被剥夺。

    这是大学考试前的一个月，这天天色已晚，教室里要接着晚自习的同学们开始成群结队地去吃晚餐。那男孩一把拉住自己，往厕所跑去，梁新心脏无可遏止的砰砰乱跳，他开始想象男孩接下来的表白，梁新会原谅他这些日子的冷漠，感谢他终于正视彼此的情意。

    梁新当然是个想太多的天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