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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吗!” 陈盈月死后陈家没人愿意接手他,又把他送回了立明孤儿院。 而后风头一时无两的陈家大概是得罪了人,被踹下了神探,由一群鳄鱼分而食之,陈盈月的侄子侄女,陈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陈家乐辗转于不同富豪的床笫之间,陈家大小姐因以往太强势,陈家落魄后便被丈夫家暴致死。 恍恍惚惚十四年就这么过去了。 十四年前的他不懂,十四年后的他,依旧不懂。 你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不顾一切,不容得任何人说他半点不好吗? 那他对江致黎,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他根本没那么好,是不是? 这句话他跟陈盈月说,跟江致黎说,也跟自己说。 可谁都骗不了。 喜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江致黎还是松开了手,把他一个人扔在了树边。 自那以后,江致黎半个月没再同陈秉玦说过一句话。 陈秉玦照旧每日偷偷遛进江致黎屋子里,再偷偷溜走。他想尽办法逗江致黎开心,想让江致黎理一理自己,又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大概徐一行的病也有了好转,江致黎的脸色不再那么难看,面对陈秉玦也缓和多了。 陈秉玦总算松了口气。 八月份的时候薛立明突然给陈秉玦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陈秉玦开心的几乎跳起来,“瓦尔兹艺术节!!?真的!!老师你确定没看错!!??” 薛立明故作不满道,“你难道是以为你老师老眼昏花看错了不成。” 陈秉玦笑道,“我是怕是我自己听错了。这可是瓦尔兹艺术节啊!!” 薛立明也替他高兴,“这次最佳绘画奖你能拿到手,就算是在圈子里有一定分量了,算是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 “恩恩!” 薛立明道,“你到时候准备一下,九月份的时候跟我一块去英国领奖,顺便参加一下艺术节。这次艺术节我再带你认识几个老前辈,也算多给你一些门路。” 陈秉玦突然犹豫了一下。 薛立明皱眉道,“怎么?九月份还有事重要过这个不成?我跟你说,被人打断腿了也要给我爬着过来!” 陈秉玦安抚道,“老师你别生气,我就去确认一下时间,今晚给你答复。” 同薛立明挂了电话,陈秉玦从院子回到书房,江致黎正脱下耳机活动着脖子。 陈秉玦上去替他按摩了一下,江致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秉玦犹豫了一下,道,“九月份的时候,我可能要去一趟英国。” “不准。”毫不犹豫的拒绝。 “是这样的……”陈秉玦试图解释道,“我之前……” “不准。”依旧毫不犹豫。 陈秉玦耐下心来继续道,“致黎你听我说完,我参加了一个很重要的艺术节,获了奖,需要我本人上台领奖。” 江致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所以呢?” 陈秉玦道,“这对我很重要。” “哦。”江致黎起身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秉玦道,“致黎我真的非去不可,这个对于我来说……” “非去不可?”江致黎看着他,“好啊,你要去也可以,去多久都行,不过走了之后你不用再回来了,如何?” 陈秉玦叹了口气,“致黎你知道的,我不想离开你。” 江致黎道,“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江致黎!” 陈秉玦忍不住喊了出口,江致黎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秉玦深吸了两口气,他在江致黎眼中,看不到一丝感情。 他妥协了,他妥协于这个感性的自己。 “好,我不去了。”陈秉玦故作轻松道,“九月份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江致黎头也不回道,“没兴趣。” 门被关上了。陈秉玦瘫在了椅子上,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将他包裹住。 他忍不住问自己,我在做什么呢? 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将九月份没法去的消息告诉了薛立明,不期然收获了老爷子一顿怒骂,陈秉玦好说歹说才将老爷子劝住,不过听盛儒说老爷子气的差点把书房砸了,说这小兔崽子不争气,握住的机会非要让他跑了。 陈秉玦对此只能苦笑。 时间倏忽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九月。 ☆、第十章 迷陷(中) 第十章 迷陷(中) 九月份瓦尔兹艺术节颁奖直播,薛立明老爷子替他领了奖,领完就给他打了电话,也没忘了骂他一顿。 陈秉玦好声好气的又把老爷子安抚住,晚间吃完饭江致黎似乎精神不好,先进房间睡了,等到差不多时间的时候江致黎房间里似乎又传来了动静,陈秉玦轻手轻脚进了屋,熟门熟路的搂住了江致黎,轻声道,“别怕,别怕。” 他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江致黎的背,自己也在这种韵律中慢慢的睡着了,五点的时候闹铃将他震醒,陈秉玦摁了闹钟正欲起身,却见怀中的江致黎正睁着眼睛。 陈秉玦一愣,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江致黎道,“你这样,多久了?” 陈秉玦呐呐道,“好……好几个月了。” 江致黎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洗漱。 陈秉玦一整日都没见着江致黎。晚间陈秉玦再进了江致黎房中,却见昏暗的台灯下,江致黎正睁着眼,毫无睡意。 江致黎屋子里并没有动静,他之所以还溜进来看看,不过是觉得内心突然惶惶不安,迫切的想要看一眼江致黎安定下来而已。 只是江致黎这眼神清明的样子,倒更让他惶惶不安了。 陈秉玦一时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略尴尬的站在床头边。 江致黎躺在床上,由下至上望着陈秉玦,他白皙的皮肤陷在浅金色的枕头里,左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身上盖着的绒被的一角。 他不说话,陈秉玦觉得自己也不能这么干站着,道,“你……不睡吗?” 江致黎懒洋洋道,“睡不着。” 他在陈秉玦面前向来是高贵冷艳不可一世的模样,陈秉玦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懒散的模样。 唔,看起来更好看了( ω )。 陈秉玦道,“要不我给你唱个催眠曲?” 江致黎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会唱这个?” 陈秉玦摸了摸鼻子,“孤儿院的孩子们睡不着的时候就嚷着要听歌,我就给他们唱这个……” 他还担心江致黎会不会介意,可江致黎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往床头坐。 陈秉玦顺势坐了下来,开始哼曲子。 他声音并不是很有磁性很低沉的那种,带点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也带点来自本性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