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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绝望。 陈秉玦切开蛋糕吃了两口,又觉得腻,没忍住全吐了出来。 他收拾了蛋糕,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又从之前剩下的蜡烛里,拿出一根点上,吹熄,点上,又吹熄。 月光顺着窗沿打进了屋子里,平日里熟悉的地方变得无比的冷静。 十一点五十九,手机亮了起来,是尚乐的电话。 陈秉玦接了电话,那边尚乐大大咧咧的声音就闯了进来,“喂臭小子!卡着十二点祝你生日快乐啊!” 陈秉玦深吸一口气,笑道,“谢谢啦哥们。” 尚乐道,“好久没见你了啊,出来浪呗。” 陈秉玦吐槽道,“我哪有你一半忙啊,是谁每天加班加点朋友圈都没力气发的。” 尚乐叹道,“也是,我这也才刚加完班呢。” “这么拼,是要攒老婆本?” “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院长,天天催见面就催,说老大不小了该找媳妇了。” “得了啊,别怕,到时候哥哥帮你物色一个。” 尚乐不在意的撇撇嘴,“瞎扯,从进大学开始你就说给我介绍漂亮妹子,你研究生都要毕业了还没介绍一个。” 陈秉玦道,“谁让我身边姑娘都看不上你呢,太丑。” 尚乐怒道,“滚蛋!劳资睡觉去了,懒得理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完全不给陈秉玦回怼的机会。 陈秉玦看着通讯录里尚乐的名字,然后见着手机屏幕的光一点一点的弱下去。 他突然想起赵执风那句话。 江致黎肯定恨死你了。 陈秉玦忍不住苦笑,若是江致黎愿意恨,那好歹还算是有些地位,怕就怕在江致黎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引起徐一行注意他的棋子,除此之外,毫无用途,连任何情绪都没有。 他现在能怎么办呢?他根本不舍得离开江致黎。 那就这样吧,陈秉玦想。 反正最差不过从零开始,他爱着江致黎,本心而已。 无人回应,也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憋急,还没开始虐呢 其实我觉着这篇文不是很虐,但是我给基友看了大纲他说挺虐的…… 可能每个人虐点不一样吧 ☆、第九章 迷陷(上) 第九章 迷陷(上) 江致黎一晚上没回来。 陈秉玦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接受。 他去楼上刷牙,洗脸,保姆已经收拾完东西给他做了早饭,他吃了早饭去了画室,只是一整天什么也画不进去。 第二天,一整天一整夜,江致黎还是没回来。 陈秉玦给江致黎打了电话,没有人接,他又给江一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 第三天,一整天一整夜,江致黎依旧没有回来。 恰好尚乐轮休,他和尚乐去喝了酒逛了会儿,又去了躺孤儿院。没有监视他的保镖,他自由的如同一只健康的鸟。 江致黎所有的关心都挂在了徐一行的身上,对于他已经毫不在意了。 陈秉玦去哪,在哪,干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就是人内心的重点和非重点。 可以理解。陈秉玦自嘲的想。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直到了一周过后,江致黎才回来。 陈秉玦站在楼梯上,靠着扶手,看着满脸疲倦的江致黎进了门。 江致黎依旧没有看他,慢步走回屋子里,仿佛陈秉玦只是一根装饰柱。 陈秉玦随着江致黎的轨迹转头,一直到江致黎进了屋子关上门为止。 晚间的时候两人沉默着吃了饭,江致黎起身要走,陈秉玦赶在他前面拦住了他。 “刚吃完饭,走走路消消食吧。” “不想去。” “去吧。”陈秉玦站在江致黎面前,笑道,“走走路,一直闷在屋子里也不舒服。” 江致黎似乎是懒得同他争执,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 陈秉玦开口道,“徐先生身体怎么样了?” 江致黎不耐烦的答道,“好多了,不用你管。” 陈秉玦道,“事实上……” 江致黎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现在没心情聊天。” 陈秉玦道,“你喜欢徐一行是吗?” 江致黎道,“是又如何。” 陈秉玦:“你……为什么喜欢他呢?” 江致黎停下了脚步,陈秉玦转头看他,那个在他眼中近乎完美的男人轻柔的笑了,“因为他是光,所有人都比不上。” 陈秉玦的左手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你就确定,他那么完美,那么好嘛?” 江致黎锋利的眼刀扫了过来,“你想说什么。” 陈秉玦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我说,他可能根本就没那么好,反而和你所想的千差万别……” 江致黎突然一拳招呼到了陈秉玦脸上! 陈秉玦被打的撞到了身后的树上,江致黎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大的几乎将他掐死,“陈秉玦你听着……谁都不允许说他半点不好,尤其是你,你明白吗!” “咳咳……咳咳……” 陈秉玦被掐的无法动弹,眼神迷茫之间,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 也是这样,他的人生轨迹似乎总是不停的重复。 那个人,也是这么掐着他,跟他说,“你不能说他半点不好!谁都不允许说他半点不好!尤其是你!!你明白吗!!!” 那个人,是收养他,给他取名的女人。 陈秉玦一出生便被扔在了立明孤儿院的门口,六月份天气正好,陈秉玦才侥幸没被热死或冻死。他长到三岁的时候,被九龙城陈家的小小姐陈盈月收养了。 陈盈月在陈家,几乎是被全家人排斥的。 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尤其是和人私奔又被抛弃,生下孩子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被抢走。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变成了整个陈家的污点。 陈家不乐意接受她,却出于人道养着她,让她不死不活的吊着。 陈家母亲见孩子孤苦伶仃,便从孤儿院找了个同陈盈月生的孩子年龄差不多的,送到陈盈月那,也算了了一个寄托。 陈盈月给他取名叫陈秉玦,大概是想同那个给了他承诺又负了她一生的男人,做一个永无瓜葛的决定。 可是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着我这辈子不再记着他,你便越难忘了他。 所以陈盈月在陈秉玦十一岁那年,选择了结束自己沉溺于过往的生命。 她跳楼的那天,陈秉玦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走,她第一次动手打了陈秉玦,十一岁的陈秉玦哭着说,“你为什么要为他死!!他没那么重要!!” 陈盈月就这么掐着他的脖子,说着如今江致黎一模一样的话,“陈秉玦你听着……谁都不允许说他半点不好,尤其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