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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令圣上多看过一眼吗?” 闵郅恺自嘲道:“何况永福郡主这些年不在京中,地位稳如泰山有哪位能动摇过分毫?傅副相贪得无厌,傅家都敢假造祥瑞欺君罔上,有影响吗?再说咱们的姑娘比得过人家,为父这张老脸都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儿子不敢。”两个儿子同时请罪,脸上都有些汗颜,尤其是闵大老爷闵高诤,毕竟那是他的同母亲妹和嫡长女。 “爹,您以为永福郡主猜到流光阁之事是五皇子在算计吗?” “应该吧,毕竟近日也没别的大事了。”闵尚书淡笑道:“和永福郡主的梁子越结越深,闵家将来可堪忧了,听娘娘说凭郡主的圣眷令为父致仕不在话下。”话虽如此,他的神情却很怡然,丝毫不见忧虑之色。 两位闵老爷也都笑了,闵高诤接道:“父亲放心,我们必会请三皇子尽早下定决心,这个世上很快就不会再有永福郡主。” 书房中又有谈论声响起,悄无声息地传到庭院中消弭在花木扶疏间,正值春光灿烂百花绽放的明媚时节,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熏得人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闲。 从品香楼回傅家途中,没想到竟有人半途杀出要‘劫持’永福郡主,原因更是啼笑皆非——傅四老爷想昧下一部分翼国侯府给的好处以补偿他的损失。 “您老不至于吧?” 被这叔叔硬拉着来就近的茶楼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傅归晚听完真的无语:“少出去玩几回能要你的命啊?你屋里那么多如花美眷,有闲情去生儿子呗。” “这是两码事!老太爷不可能拿着礼单去对,咱们偷偷昧下些又没事。”傅经著憋屈道:“白白掏六千两出来,我屈得慌! 你每回最多给我补贴五百两,我月初又刚从老太爷手上敲走一千两,爹他又病倒了,肯定得缓好长一阵,上半年我都别想回本了。” “正好让你收收心,四妹妹下半年及笄,五妹妹也14岁了,过两年这俩闺女就得出嫁,你很快就会做外祖父,总不能还整天吃喝玩乐吧。” “皓哥儿才4岁。”傅经著不大自然的说:“我还得十一二年才做祖父,闺女嫁出去的,没什么妨碍。” 傅归晚凉凉道:“您可一屋子闺女,咱们府里就你闺女最多,有本事把这话拿回去给你的闺女们说。” “归晚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这不专戳四叔的痛脚吗?”傅经著端起长辈的架子,板脸道:“我也想多两个儿子,可她们一个个全给我生闺女,都五朵金花了。四叔正担心以后又多几个闺女怎么办,你还给我说风凉话。” “皓哥儿之前的十来年,你屋里就没人怀过男胎吗?” “有啊,可怀了没用嘛!”傅经著脸色不大好的说:“不是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就是没满月就早夭,每回都害我白白高兴一场。” 傅归晚眼眸一转,给他出主意:“今晚轮到四叔给祖父侍疾吧,不如四叔你给祖父说说,会不会是四房的风水不好?” 打发掉这位不大正经的叔叔,回到傅府后先到颐寿堂看望过老太爷,向祖母问个安便打算离开,没想到祖母有事。 老夫人让下人们退得远远的,拉着大孙女在院中漫步,走过半圈后和蔼道:“大姑娘早就看出三老爷的心思了吧?” 瞧了眼空空旷旷的庭院,站得远远的婢女婆子,傅归晚俏皮一笑:“您30年前就有数,我出生才17年,在您面前哪能说早呀。可您能忍几十年不跟我爹还有二叔提个只言片语,孙女真佩服。” “有些话不是想说就能说,如果兄弟间生嫌隙,老太爷问罪下来可能会得不偿失。”傅老夫人淡笑道:“待到祖母想提时大姑娘就得到了天恩圣眷。 形势急速逆转,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倘若能震慑住他们掐掉不安分的心思,总比闹得乌烟瘴气好。” “是您心眼好。” “无论是什么,只要长房的底气足就不怕。”傅老夫人感叹道:“祖母斟酌许久打算和你爹提一提,现下看来也不必了,你爹多少该有些察觉。” “这么说您有别的事?” “我们大姑娘聪慧。”傅老夫人叹气:“归湉的心思,晚儿心中有数吧?” “或许只有二妹妹她和她姨娘才自以为瞒得多好吧。”被挑破此事,必定以为是别人走漏风声,殊不知最大的破绽就是傅归湉她自己。 堂姐在毓馨社做社长,她入岚山诗社还能情有可原,毕竟傅归晚的名声不好,可顾云裳的名声好啊! 人家一手将她提拔做副社长,在顾云裳重新投入毓馨社,她却坚守,没多久还传出顾云裳曾经苛待社员的风闻,其实就很微妙了。 三公主横空降入岚山诗社后着重捧傅归湉,很快名声就传出来,后来更传成才情略逊永福郡主,当为京都第二才女。 昌和28年的万寿节上,三公主赵思怡当众拿着傅归湉的诗给圣上看,状似玩笑说京都第一才女要换人了,妹妹的才情比姐姐要出色呢。 皇帝没接话而是让参加大殿内的各家闺秀以明月为题眼,赋诗一首,两炷香之内交卷,做不出来交张白卷亦无妨。 众位闺秀交上答卷,逐一看过之后,昌和帝定下京畿尾随永福郡主之后的才女名次,权家二姑娘权秋枍次之,盛家十姑娘盛苡言可居三甲末;顾家大姑娘顾云裳略差些,得第四;池家三姑娘为第五。 末了,皇帝道,多余的就不点评了,有才情的姑娘们互相切磋是图个雅兴,如果非要争高下实是以才情作饵追逐名利。 朝野后宫几个不是人精?或多或少能看出些苗头,傅二姑娘这是想借三公主之势把长姐给踩下去,否则避开便可。 万寿节被打脸之后三公主赵思怡许久没出现在人前,傅归湉将近大半年没出门,此事才逐渐平息。可才平息没几月,昌和29年的春末,三公主竟引着她入宫拜见闵贵妃,甚至隔一两月就入宫,前后都七八趟了。 有心人动点心思派人悄悄关注,想查到她与五皇子私下会面又能算什么难事? “归湉这孩子从岭南来时就已被她姨娘养歪,祖母教导多年始终没能把她板正,将来你们若是走到姐妹陌路——” 看着大孙女平淡无波的小脸,老夫人讪笑,可能早已堂姐妹陌路,甚至比陌路人还不如,这可是你死我活的事。 “晚儿啊,祖母和你二叔会尽快给归湉定亲,她若安分,看在祖母和你二叔的份上,你再包涵一次。若是她宁可违逆祖母和她父亲也要去追求荣华富贵,祖母就当没有她这个孙女,也会让你二叔就当没那个女儿。” “您知道老太爷的态度吗?他似乎只一味的放纵。” “或许真有脚踏两条船的心思吧。”傅老夫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