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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带雨哭得可怜兮兮,现在忽然又用这种……这种热辣滚烫的眼神盯着他看,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对自己上下其手似的。 聂棠艰难地往前踏出了一大步,僵硬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眼瞳漆黑,每当她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我只是注视着你一个人的”错觉。她特别惋惜地看着他指腹上被划开的那道伤口,一低头,把他的指尖含进口中。 …… 沈陵宜从早上喝了食堂煮糊了的粥开始,就一直处于低气压中,虽然寝室长对他说,这代表了他今天诸事不顺,一切都是早饭不好吃的错。 但他现在开始觉得,今天简直是日了狗了! 他都这么明确无误地拒绝她了,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引起误解,结果发生了什么?! 她表白不成,还要用这种低级下流的方式来勾引他! 他是这么容易被勾引的人吗? 聂棠舔了舔他的手指,然后用尖锐的犬齿把他已经凝结的伤口重新咬破,吸出了一丝丝鲜血来。不愧是借气还魂之命,就是毫无炼制的鲜血在她口中化开,她就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微微发热,自由地舒展开来,逐步开始掌控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不光是灵魂在发热,就连整个身体也像是泡在温泉水中,舒服得令她如同小猫一样轻哼了一声。 她用一种不舍的目光地看着对方。尽管他的脸色都黑了,浓黑的眉毛紧紧皱起,精致而又俊美的五官几乎都要开始扭曲,也不能掩饰他非常非常美味的本质。 聂棠头一次对一个年轻的异性产生了那么一点留恋,语气也格外的温柔:“你叫什么?” 沈陵宜:“……” 沈陵宜愤愤道:“别想用这种低级的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 刚才还把他拉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表白,现在却要问他叫什么,难道她还想假装自己被严词拒绝后所受打击太大而失忆了?就算是现在的脑残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演的。 他的耳根发红,远远看去就像两个红辣椒挂在两侧,就算想要摆出谴责和愤怒的表情,可怎么看怎么也像是恼羞成怒,再加上他刚才被她含住手指的时候,的确有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紧接着,是身体开始微微地发热,当他听见她细微地呻吟了一声的时候,险些都要起了反应。 虽然现在很多女孩很开朗,胆子也很大,甚至还会在自己的社交网络发表一些很可怕的发言,例如“好想把男神的每一寸腹肌都给舔遍”,“非要男神抱我才能起来”这种夸张言辞,可也没聂棠那样真的付之于行动吧!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不知矜持呢?! 聂棠微微眯起眼,享受着此刻魂魄和身体紧密结合,并且高度融合在一起时产生的暖洋洋的舒适感,一点都没有歉疚之心地回答:“唔,有点情不自禁,抱歉。” 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沈陵宜磕磕绊绊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你是那什么……情不自禁,你也得忍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很那……你好歹也是一个女生,总得自尊自爱,你怎么可以……”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根本说不下去,有些话说出来都很难听,他也不好意思拿那种话去骂她,可是她做出来的事都让他想要爆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惊,愤懑,无语……总之,当他看见她仰起头,脸上的泪痕不见了,原来发红的眼睛也不红了,脸上还带着一种“虽然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还是假装自己懂了”的无辜表情,他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 他急急忙忙地扔下一句:“你以后离我远点!”说完,转身就跑,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聂棠看着他一转身就飞快地跑远了的背影,手指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嘴角微微上扬:“……真好玩。” 第2章 性别都不同,怎么能当普通朋友 虽说聂棠在古代修真界修行了两百年,还真的没有见过一个活着会呼吸的命格是借气还魂之命的人,可是一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拥有这种特殊命格,这让她在莫名其妙被穿越到这里之后,勉强还能感到淡淡的安慰。 她现在所在的世界是一个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高楼大厦林立,宛若一座钢筋水泥筑成的森林,那些川流不息的铁皮车子就像是丛林中潜伏的猛兽,风驰电掣,呼啸着从她身边掠过。 还有这个世界的人,衣着怪异,有些女人还穿着短裙短裤,露着胳膊和大腿,表情自然地从她身边经过,还时不时低下头看一眼手里的手机。 聂棠在彻底接收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后,也接收了这个身体的大部分记忆。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叫聂棠,今年是启真大学三年级学生,就读于古代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家就住在大学附近,是一名走读生。 原本的聂棠就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有一张面容姣好的脸蛋,还有接近黄金比例的好身材,算是启真大学的风云人物。只可惜,她空有美貌却并不合群,每天心事重重,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最近,她忽然一反常态,开始追求土木工程系的系草沈陵宜。 至于这样突然开始追求他的原因,和感情无关,也并不是很因为和别人打赌,具体原因恰好不在她接收到的记忆范围内。但她就是有这么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必须要去接近他,和他交好。 可性别都不同,怎么可能成为普通朋友? 所以当她从古代修真界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原来的聂棠正在和沈陵宜告白的场景。结果自然无比惨烈,被一点都没有回旋余地地严词拒绝了。 聂棠觉得,他们只能算认识,连熟都不熟,告白当然不可能成功。而且这样直接冲上就表白,就跟面对手拿利器,实力高出自己好几倍的对手拼命又什么区别?最终的结果当然就只能白白送人头了。 聂棠按照记忆回到家,刚一打开家门,就看见有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满面笑容地跟她打招呼:“小棠,回来了啊,期中考怎么样?” 这个说话的人,是她母亲的生活助理小陈。 她的母亲聂嫣然女士的职业是演员,三线附近徘徊的那一种,常年靠脸演戏,演技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的。 聂女士的铁粉都是一批颜粉,自有着名言论:“没演技有什么关系,脸好看就行了。”“本来就是靠脸演戏,你现在竟然跟我提演技?”“演技好的演员多得是,可是脸这么好看的真不多。”诸如此类。 聂嫣然女士十年如一日地靠脸演戏,在过去清纯可怜又苦情的柔弱女主当道时,她就只能演一演欺压女主角的、趾高气昂的恶毒女配,等到后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