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心难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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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看着眼前跪倒一片,每一双渴求的眼神,顿时语塞不知要说什么。 半晌。 一群灾民得不到墨白的回应。 饿急眼的一名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愤愤斥责:“为什么你肯施舍给那老婆子,却不肯施舍余粮给我们,我家也有老人家。”说着把身边一名瘦弱岣嵝老汉推了出来。“你瞧瞧我爹,我爹不比那老婆子惨吗?” “对啊?你再看看我儿,两岁不足,这世道他都还没有走完,你救一个活了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为什么不救救我孩儿。” “我家婆娘还是个孕妇,你瞅瞅,这么大的肚子,你就不能给口吃的。那老婆子多大年纪了?我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爹娘,你怎么就忍心让他夭折腹中?” 墨白“……” 他好心给老人家两个馒头,怎么就引起了众怒?又与这些人有何关系? 墨白目光不由自主放到老婆子身上。 难不成这老婆子有问题? 老婆子急忙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灾民看到老婆子咽下最后一口,视线转移到老婆子鼓起来的怀里。 老婆子看到这些人的眼神不对劲,连忙指着墨白,沙哑开口:“他有,他有很多白面馒头,都是细粮,精贵得紧,我瞧见了,瞧得清清楚楚。” 墨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老婆子,他好心给这个老婆子馒头,竟然还要倒打一耙。 存得何居心。 第一个开口求救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分,“他有心救老婆子,为什么不救我们,我看他就是存心显摆给我们看,我们一起上,看看这人到底是有多黑心肝。” 这洪亮的声音落下。 不得了。 饿急眼的灾民心里那根弦瞬间被斩断,恶从胆边生,充满血丝的眼睛不再有为人的一丝底线。 个个宛如捆笼野兽,冲破牢笼朝墨白扑来。 芜芊尘本在津津有味地看戏。 听到这男人四两拨千斤的话,嗤之以鼻。 这些人原来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这个大冤种。 冷一长刀横于身前,对上冲过来的灾民。 墨白从不可思议到震惊再到愤怒,心口一团郁结不得疏通,脸色如调色盘霎时五光十色。 果真穷山恶水出刁民。 冷一护着墨白往后退,其他护卫见状,纷纷上前,加入混乱中护墨白撤离。 墨折离身边只有冷三留守。 混乱之下,有几人跟随灾民涌动。 芜芊尘扬起左手。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十六枚毒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没入灾民中,无声无息。 灾民见到有人倒下,被人群推嚷根本没有办法停下脚步,还在步步靠近墨白一行人。 墨白眼眶都被气得爬上道道血丝,拽紧的双拳已经展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这些刁民,真敢如此以下犯上? 墨白被十几名护卫护着快速撤离了前排。 后排跟在人群后,不断往前涌。 最后前排的都被挤到了水沟中。 还有十几具尸体被踩踏,身下晕出一层层血色。 吴老汉一家被吓拍得连连胸安抚自己,浑身都哆哆嗦嗦,心有余悸。 幸好他们一家子远离人群。 这些人太可怕了。 这场暴乱发生的踩踏,不下二十条人命丧生。 接下来更为可怕,那二十几条人,被灾民生剐剔骨,直接架火分食了。 甚至还有人欢呼的围在火堆边庆祝,看着篝火上烤着的肉,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和惊悚,眼里只有对食物的渴求。 芜寒芜悠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时。 芜芊尘开口道:“小悠,可记得在客栈里请来的那名大夫?” 芜悠应答:“记得,那是娘请来给吴爷爷看病的。” “告诉娘,老婆子的话,小悠,记得可全?” 芜悠点头。 芜芊尘:“小悠,可有看出迹象?” 这小丫头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却少了小寒的观察耐性,她还得抽丝剥茧一层层引导。 芜悠摇头。 芜芊尘,“老婆子的话有漏洞,路上一行,说的是吃饭而非喝粥吃饼子。娘这一路给你们吃的是饼子,娘若问你们,方才吃了什么?小悠会如何作答?” “娘,小悠会说吃了饼子。” “嗯,这是人的习惯性本能。老婆子扔掉木棍想要求娘作势要跪,半天无所动。证明此人目的并非在此,而是心怀不轨。” 芜寒芜悠歪着头认真听着。 芜芊尘道:“做人做事就像大夫一样,讲的便是望,闻,问,切。望便是观察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闻便是听与你交谈的人所要表达出来的信息。问便是探寻对峙用自己的语言套出你想要的信息。切便是对症下药。” 两小只认真地听着,细细品茗。 “你们要把课时学好来,只有脑中心中腹中充满学识,运用所学成为自己的利器,而不是无脑无逻辑做个只有力气的蛮牛横冲直撞。记住了成事者用的是脑,不是拳头!武力仅仅是你们成事的一个垫脚石,并非仰仗依赖的根源。” 芜寒芜悠大眼睛忽闪忽闪,那小模样可把芜芊尘萌坏了,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并没有在继续往下说,知识嘛!得一点一点消化,填鸭子只会适得其反,让孩子先记后学在用。 几米外的墨白垂着头,脸红透,为自己方才鲁莽的行为而懊悔。 墨白道:“二叔,对不起,是侄儿鲁莽思虑不周。” 墨折离并没有理会这个侄儿,依旧擦拭手里的长弓。 吃一折长一智,可比纸上谈兵管用! 他的视线落在芜芊尘左手腕上。 十息,十六枚毒针,精准无误,而那张设计图只有五枚连发。 这女人还藏有后手。 那箭弩还能延伸极限。 这边。 芜芊尘唇角微微勾起极为细微的弧度,这老狐狸看她的左手腕,无非不就是连发弩的极限。 故意扬起左手拢了拢衣袖,想谈生意,那就得看诚意够不够了。 她敢展露出来的,那就是能展露的,不想展露得再怎么下套也看不到。都是聪明人,无需言语拉扯。 她只需要等着生意上门即可!! 古代士农工商,商为何没有地位!无非不是因为财富可以撬动执政者。 这骚乱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平息了下去。可谓是两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芜芊尘,拎着两小只上了马车。 马车上。 芜芊尘将两小只送进空间自己去洗漱。她则留在马车上,视线定格悬挂的竹筒上。 舆图啊! 她该怎么丢了才好呢? 算了,且看且行吧!暂时也没有好的对策。 本以为今晚的骚乱是那些鱼儿,结果人家目标不是她,而是那个书童。 没有信息来源真是憋闷得不行,任何事都被局限了。 芜芊尘压下眉宇间的烦躁。 待两小只洗漱好。 芜芊尘将孩子带了出来。 她从未想过让孩子将空间看成宝贝,要的只是把空间当成一个寻常物对待。 自己有实力才是王道!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两小只训练折腾了一天,一出空间躺在被褥上,不一会儿就陷入沉沉梦香。 翌日。 昨夜风波并未在任何人脸上展露出惊恐。 仿佛那二十几人不曾出现过。 大部队灾民又是无精打采,这种看不到活着的尽头,也仅凭着‘我不想死’的一口气吊在喉间支撑着身体本能地往前迁移。 第十日。 灾民陆陆续续靠近峡谷官道中。 芜芊尘精神力探进峡谷中,碎石填满。宽敞之地不足一米,马车根本无法通行。 难不成又要弃马车而行? 等等。 硫黄的味道为何如此浓重?舆图上并没有标明这里有硫黄矿脉。 这个朝代应该没有出现火药,铁匠都不知晓硫黄,那就足以证明还没有人发觉此物。 突然。 前面震天响声回荡整个山谷,冲天火光夹杂滚滚浓烟,从前方峡谷升腾而起伴随噼里啪啦爆裂之声。 欲要往前走的灾民,纷纷停住脚步,惊恐地望向峡谷。 有民妇呜咽:“这是老天爷不给我们活路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悲伤气氛瞬间蔓延开来,乌云密布笼罩在所有人心尖上,个个愁云惨淡,眼底更是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 赵荷花本被痛苦折磨着,听到外面的动静,隐忍着撩开马车帘子。 瞬间一股浓烈的硫黄味窜入她的鼻子,循声望进峡谷。 暗道不好。 “大哥,快往后退,这是硫黄,会爆炸!”赵荷花看着滚滚浓烟急眼了,着急地催促赵德全。 赵德全满脸疑惑地盯着赵荷花,看了好半天。 没有说什么,驾着马车掉了个头,朝来时路驶离。 什么是硫黄?这个赔钱货知道什么?等等,他一直忽略了的问题,这赔钱货怎么会作诗?还张口就来?他这个读了十几年书的人,都比不上一个没进过学堂,连书都没摸过的人做出的诗。 赵德全驾着马车,疑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 脑中仔细回想着这个赔钱货的一举一动。 赵荷花见赵德全掉头了,心里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了肚,脚上的疼痛又一次袭来,疼得她直冒汗。 这种疼就跟抽筋的似的,那种疼一直拉扯着她小腿筋骨,无时无刻不在瓦解她那点隐忍力。 这伤口要过多久才能愈合啊!这都一个月了,都快要把她折磨疯了。 赵荷花心里问候了芜芊尘上下十八代祖宗无数遍。 这该死的反派,怎么还不下线,一直蹦跶,真是有够够的!诅咒这女人不得好死,最好被原著女主吊打虐得体无完肤。 越想越气,看到昏迷不醒的赵钱,手不由自主又往其腿上狠狠掐了好几把,才堪堪压下心里的怨气,又因为脚筋疼得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若赵德全现在掀开赵钱的衣衫,定能看到赵钱除了脖颈往上完好无损,脖颈下全是大片大片的淤青,没有一块是好肉,就连某些地方都被赵荷花拿水袋砸了不下无数次。 沈渊这边看到赵德全驾着马车后退。对身边之人吩咐了一番后,一行人跟在赵德全后面退出峡谷入口。wap. 芜芊尘看到几辆马车朝她这边退回。 定睛一看便看到那只高昂鸡头的骚包孔雀,嫌弃地偏过头。 下意识地猜出了,肯定又是那个赵荷花使的小计量了,联想到前段时间布巾的事情,没忍住打了一个恶寒。 到底是哪所学校教出来的学生? 收回这恶寒的心思,视线转向峡谷。 前面的硫黄可不是自然,而是被人为地堆积在一起,引燃后产生的爆炸。 怎么会如此的巧合刚好是他们要进峡谷之时发生了爆炸。 前方到底有什么在阻挡? 站在几米外的墨折离。 对着身边的冷一下令:“去看看。” 冷一领命,疾步没入人群中,销声匿迹。 墨白情绪有些低迷,站在墨折离身后沉默不语,没有平日的不着调没个正经样儿。 ‘哎哟——’ “呸呸呸———” “气死小爷我了,挨千刀的王八犊子,坑本少爷,回京看本少爷怎么揍死这家伙。” 一连几声清脆的吐口水声从峡谷入口传来。 “气死小爷我了,我呸——” “小少爷,消消气,别与那不长眼的玩意动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墨白闻声,抬头朝峡谷入口看去。 这声音,好熟悉啊! 莫不是? 一想到有可能是老熟人,眼睛一亮,垫脚伸着脖子往前探去。 忽地。 惊天动地的一声喊叫划破人群:“小白——” 墨白“……” 一个年岁约莫十七八的少年,风姿绰约眉宇间晕染少年人独有的朝气蓬勃,身形约莫五尺有四与书童相近身高。 一双眼眸尤为得漂亮,乍一看,和芜芊尘的眼眸一样都是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笑起来像三月春生的桃花。 “小白,小白,你怎会在此。”少年郎疾步奔跑而来,面含喜色。 有久违重逢的激动,故人相见的欢喜。 少年郎距离墨白十米外,忽地身子一顿,整个人僵硬地伫立在那里,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面上由红润转为微微煞白。 墨折离轻握拳放置唇边轻咳了一声。 一声轻咳,激得少年郎身体本能地一抖。 完全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 少年郎艰难地往前挪了几米,站直身形恭恭敬敬行上礼,欲要开口。 墨折离打断,“不必。” 少年郎拱手,老老实实应答:“是。”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