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联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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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方婆匆匆入园。 “坏了女君,老奴把一事给忘了!” 姜佛桑正要和钟媄上楼,闻言停下脚步:“何事?” “大约一个时辰前,二堂门吏来报,说中晌有一力役田汉之流,自称灵水村村民,家中要办喜事,想请你和五公子——老奴忙着忙着就给忘干净了。” 灵水村的田汉,要办喜事,姜佛桑恍然,应当是当初借宿的老丈一家。 姜佛桑后来再去总要与他们说说话,一来二去便处熟了。一次闲谈时阿婆开口相邀,问年底二儿成婚时能否请她与县令去喝杯喜酒。 阿婆说得谨慎而小心,似乎她与萧元度能够出席将是他们一家莫大的荣耀。 姜佛桑当即便应了下来。由于当时吉期还未择定,便让大婚之时来城知会一声。 想至此,抚额一叹,“我竟也给忘了。” 滚石事件发生后,她已经有阵子没往灵水村去了。老丈一家又无牛车代步,进城一趟不容易…… 萧元度见她神情,以为出了什么事,起身步出凉亭:“何事?” 姜佛桑把细情跟他一说。 萧元度看了看天色,问:“你想不想去。”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已经答应下来,岂能言而无信。 “雪这么大,老丈一家又亲来知会……” 萧元度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让休屠取来自己的鹤氅披上,边系襻扣边吩咐他先行去背马。 顺便打量姜女。她穿一领白狐皮斗篷,内里是一袭绯色的锦服,冬衣厚重,愈显得她弱不胜衣。 薄妆浅黛,晕生双颊,虽然他觉得姜女这样就很好,但是女人家出门好似都要妆扮一番…… “你可要重新梳妆?” 姜佛桑心知重新梳妆必然赶不及,“不了,妾让人去备马车,还有贺礼——” 萧元度却道:“你当外面也有人给你铲雪,城内尚好,出了城,尤其往灵水村那一截,道路难行,马车很可能困在半途。” 姜佛桑蹙眉:“那该如何是好?” “你若是愿意,”萧元度停了停,瞥她一眼,“咱们骑马去,倒可快些。” 姜佛桑还没学会骑马,这意思便是与他共乘了。 却也不是非共乘不可,钟媄善骑,春融骑术也多有精进,大可让她们同去…… 姜佛桑思索片刻,抬眸轻笑,“便依夫主的。” “我会骑马!可否同去?”钟媄还没见过乡民婚事,想跟去凑凑热闹。 萧元度冷眼扫去,“别人可没请你,脸皮当真一如既往。” “我——” “脸都花了,梳洗打扮需要时间,谁有功夫等你?” “你——” 萧元度却是不再理会她,拽着姜女手腕就走。 钟媄气得倒仰,等缓过气追出去,只见夹道上两道身影渐渐跑远。 “有没有那么着急……” 风从耳边呼呼地刮,姜佛桑被萧元度拉着跑。 “夫主、等,等等……” 萧元度停下,回头往巷道尽头看了看,见钟媄没跟来,这才松开姜女的手。 姜佛桑气息有些不匀,两颊更红了,嘴里呼出阵阵白烟。 她疑惑地看着萧元度,似乎不明白,走得好好的,为何突然拉着她跑起来? 萧元度半侧过身,屈指蹭了下鼻梁:“烦她。” “钟媄以往所为也是迫不得已,她也有可取之处,夫主何不……” “行了。”萧元度打断她的话,“再不抓紧可真就赶不上了。” 姜佛桑忙道:“那咱们快走吧。” 衙署大门外,休屠牵着马,远远瞧见五公子和少夫人联袂而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公子!”把缰绳递给公子就识趣得跑进了衙署。 萧元度翻身上马,冲姜女伸出一只手。 姜佛桑也未迟疑,将手递上去。 掌心触到一片云样的柔软,萧元度收紧,微一使力,姜佛桑便侧坐在了他身前。 把人圈在怀里,萧元度目视前方,提醒了一句:“风大。” 姜佛桑意会。幸而她穿得这件斗篷带有兜帽,赶忙把兜帽戴上,斗篷边沿是一圈绒绒的风毛,再一收紧,只漏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瞧着倒有几分滑稽。 萧元度微一笑,“驾!”马儿向着西城门疾驰而去。 姜佛桑蓦地想起,扒开帽沿:“贺礼还未备?”张口便灌了一嘴风,呛咳起来。 萧元度皱了下眉,把帽沿往下拉,把她整张脸都埋在了里头,“咱们亲至,他们比什么都高兴。” 话虽这样说,那也不能空手去吃人喜酒,何况他们还是两张嘴。 萧元度似猜到她所想,就道:“如此仓促,也来不及好好准备,明日备齐再让人送去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 出了城始知萧元度所言非虚,雪连下多日,城外早已拥雪成峰,路上几无行人。 得亏萧元度这匹坐骑是千里良驹,不然想赶到灵水村没那么容易。 不过老天似乎还想让他们更难些,出城不久,先是风起,行至中途,停了半日不到的雪又开始飘飘洒洒。 正值薄暮时分,乱云滚滚,一片昏暗景象,大风吹着急雪旋转飞舞,行路愈发艰难。 萧元度暗悔,早知就应该劝阻住姜女。 现下折返回城和去灵水村差不多同样距离,只好继续往前。 低头看了看身前人,“冷不冷?” 过了一会儿,姜女的声音才隔着狐裘传出,“还、还好……” 刚出城那会儿是还好,狐裘也足够挡风,怎奈寒风刺骨又无孔不入,鹿肉赋予的那些热力很快流失了干净。 萧元度听她上下牙打架,愈发皱紧了眉。 他可没忘,年初往巫雄来的路上,就因自己往她马车进进出出了几次,她就病倒了。 虽说入冬后姜女还未害过病,万一…… 犹豫片刻,将青金鹤氅张开,把她纳了进来。 姜佛桑察觉到了,仰头,隔着风毛看向萧元度。 鹤氅虽足够宽大,要容纳两人,终归有些勉强,萧元度正欲解襻扣。 “不必。”姜佛桑出声阻止。 “我不怕冷。”他道。 “妾怕夫主冷。” 萧元度:“……”不知是鹿肉吃多了还是酒饮多了,心里突地一热。 察觉到姜女的偎近,解襻扣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枝上槑的姜女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