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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抬眸,抹了把眼角泪水点头,此般靠近了看,才发觉这书生还挺白皙俊秀。 “这……”男子踟蹰片刻,问声:“姑娘家住何处?小生送姑娘回去。” “我家……我家住那里。”楚靖朝那僻静山林中指了指。 男子点头,起身环顾四周,捡过一根木枝,拿袖口擦了擦枝头,将光滑干净一端递给她:“姑娘握住,小生送姑娘回去。” 一瞬间,楚靖心绪翻涌得厉害,愧疚难当,又自惭形秽,为了一己之私,她便要枉害他人性命。 这书生不知寒窗苦读了多少年,或许他未来可功成名就,流芳百世,但如今却要断送在她手中。 她怎就变得这般畜生! 楚靖倏然起身,眸中已是暗然:“不用了,你走吧。” 男子疑惑,却仍是担忧上前:“姑娘这是怎么了?” 楚靖腹中疼得厉害,不想理会他,只低头朝前行去,脚步急促。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还是小生送你回去吧。” 见她捂了肚子,神色痛苦,男子追上问声。 终是疼痛吞没了理智,楚靖蓦然回身,迅速朝他穴道点去,而后将他扑倒在地,看他惊讶惶恐,缓缓喘息闭目。 “我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关系,为何要回头,为何要在意我?!” 楚靖骑在他身上低吼,泪水滴落,双手却是用力撕扯身下男子衣袍。 “你放心,待你死了,我会为你守身如玉,日日为你烧香祈佛。” 素手往下,粗鲁去褪那长裤。 倏然肩膀被人钳住,后颈一紧,她被人从男子身上提了起来。 林翊俯身解了男子穴道,回身拎过她,飞身离去。 得了解脱,男子慌乱自地上起身,懵然了好半天,才连忙去拢身上衣袍。 第四十四章 生误 滔天怒火随风而乘,燃烧重林叠障,落至逍遥山庄。 林翊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扔在榻上,冷眸死死盯着她:“你就这般难耐想要男人?!” 以往他只知她开明,后又以为那是断情蛊所至,但刚刚他才明白,她就是放荡轻浮下贱! 楚靖趴在榻上,腹中疼痛绞得她连呼吸都涌出一股腥涩,但在嘴上,她从不饶人。 “对!你说对了,老娘就是想要男人,想得都快疯了!” “下贱!”林翊低吼出声,只肖一刻,他便要拔出墙上长剑给她来个一剑封喉。 “下贱?”楚靖口中呢喃,跌跌撞撞上前抓住他胸前衣襟,却被他嫌弃反手推开,跌在地上失笑出声:“我下贱,那你岂不是更贱?你不愿为我解蛊,还不许我找别人来解,难道你要让我躺在床上等死你才甘心,才肯放过我?!” “满口胡言!” 林翊气结斥声。 他在书房撅着屁股没日没夜寻法子,解她身上断情蛊,甚至不可抑制想要将她留在庄中。 娶妻生子、儿女承欢膝下,那些以前他从未想过的这几日他都想了千百遍,而今她却为了行一时之欢竟连这等混话都编得出口。 若不是适才心恐她出事追下山去,只怕她现在正与他人苟合行欢! 楚靖摇摇晃晃起身,双眸泛红:“我错了林翊,你放过我吧,我知你不甘,你怨我杀了你一次,但在池塘,你不也杀了我一次?我们扯平,好不好?” 林翊眉心一颤,她,竟以为跌落池塘是他故意害她…… 那日他见起了雨,便往池边赶,廊外空无一人,他心觉不妙,再看池中碧水翻腾,忙跳入塘中,这才将她拖了上来。 如今,她说,他害她…… 他气极了,登时抽出长剑,剑心直指,抵向她。 楚靖立在原地,失笑出声,从始至终,他想杀她的心,从未变过。 她缓缓上前,迎着剑心,怅然出声:“我楚靖就是个烂人,未有你林庄主这般好命,你有逍遥山庄,有老庄主,有家,有亲人,可我,只有这条烂命,你若稀罕,便拿去,不过现在你可不必脏了双手,我中蛊已深,不时便会命丧黄泉。” 说着,她抬手解落身上衣衫,不顾他眸中惊愕,将那腹前血痕展露在他眼前:“如此,少庄主可还满意?” 林翊失了神,只一瞬,他恍然醒悟:“你说的蛊,是这个?” 见她身子轻颤,闭眸不语,林翊丢了剑,上前一把将她卷进怀中带到榻上,低头仔细去看她身上血斑:“竟是魈蛊,为何不早说?” 问出口时,他又心中懊恼,她早已说明,只是他未曾领悟,且还一次次拒绝与她行事,为她解蛊。 “此蛊生于苗疆之地,需撷阳元而除,我可以为你解蛊,不过你要告诉我是何人给你下的这蛊。” 林翊褪了外衫,栖身躺下环过她轻颤身子。 邺城近日不甚太平,他想及初遇她时种种,眉宇紧锁,若只是个人恩怨遭他人毒手,方还无事,但若是被他人盯上…… 林翊闭眸,只怕日后要下些功夫让杜伊盯紧城中了。 第四十五章 情动 楚靖不知他又想作何,双手抵着他身子,将他推离:“我是个贱人,不配你林庄主施救!” 日日夜夜心心念念想要解蛊的她,如今解药在此,却又犯了闷。 且他适才那般对她大吼大叫,恶语相向,这口气,她咽不下! 林翊也生闷,他还不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才会那般,但此时更心忧是她身上蛊虫:“莫闹了,还是解蛊吧。” 要他哄人,他说不出口,只能做,也只会做,想来自己当真是个“粗人”。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到底是想解蛊还是想与我行欢?”楚靖瞪着他。 她要将此话还给他!还要看他恼羞成怒,看他不复往日清冷,只剩满目愤然。 然他也合了她心意,扬眉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住朱唇,迫她张口,舌尖长驱直入,将她满口酸语堵在腹中。 良久,林翊方才微微离了唇,看她涨红着脸,大口喘息,甚觉解气。 而后不给她反应机会,大手褪下她身上长裤,抚上花谷,肆意撩拨。 楚靖仰头,梗着脖子喘着气冷声:“你碰吧,毒死你!” “你曾说过,要毒死我,如今可是怕了?”林翊挑眉,指尖探进花腔中抚弄。 楚靖想及,在客栈之时,她曾说过那般话语,如今气正迎心,她是何话都能说得出口。 “自作多情!巴不得毒死你!” 话音将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