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被人送了条狼(狼人受x法师攻)在线阅读 - 一个被投入战斗的人(春梦H)

一个被投入战斗的人(春梦H)

    亚沙德早就在白狼的怀里醒了,他察觉到安离开,但没想要站起来挽留或者继续吵架。其实他早就过了会对安大呼小叫心怀怨恨的年纪,只是见到狼人那副对安珍重的样子,免不了有种过期已久的感同身受。

    “你几个小时前还说过绝对不会失去理智了。”白狼蜷成一个圈,把吸血鬼围在身子中间保护,现在亚沙德正旧疾发作,没办法说话,也不能视物,听力也只有一半。这些症状对应他身为人类时被太阳神教施以的酷刑,它们本应在亚沙德被转化成吸血鬼之后痊愈,却不知为何,像这样在情绪激动时偶尔复发。

    而且几小时前他刚刚发作过,就是因为安对于伊格的态度让他想到曾被抛弃的自己,他之前是假装喝酒然后跑到地下室找白狼调节,算是骗过了安,谁成想几小时后因为同样的原因,在安面前又发作一次。

    亚沙德整个人躺在白狼的肚子上,乏累得很,四肢沉重得抬不起来,但不耽误他和白狼互怼,“我几个小时前根本不能说话,所以不算数。”亚沙德脑内传音给白狼。

    白狼用额头顶了他一下,“不许糊弄神明。”

    我连太阳神都能糊弄,更何况你这个来自草原的小狼神。亚沙德翻了个身,但没把话传音出去。

    他沉默了许久,感觉沉睡咒的效力逐渐增强,“带我回去吧,太阳……很晒。”他在心里说,声音传进魔法的另一边

    白狼——塔拉的身形在一片白光中融化、缩小,变成人的样子,他不太舒服的理了下领子,随后抱着可以说没什么重量的吸血鬼平稳地传送回那座尖塔。至于和他们中途分道的魔法师……塔拉表情复杂地看了眼窗外,天际线上盘桓着来自龙的魔力浓重到像一片积雨云。“希望他要做的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不然亚沙德怕是会发作到双目流血,塔拉摸着亚沙德的额头叹着气想到。

    安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少现在,因为他头疼还恶心,感觉房间在扭曲。自己晕了可能有十几分钟,还好倒下之前他给自己上了一个固定枷锁,保证自己就算失去意识也必须倒在原地,不然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尸体中间就不好笑了——虽然这件事并没有真正发生过,但因为他的固有技能残血狂暴,他时不时就会做这样的梦。

    他颤抖着双手,胡乱抹掉鼻子和嘴角的血,如果不是没有别的路径进入这里,他不应该传送的,传送会叠加多层伤害,安现在所有内脏像是被扯开打结再拿锯子慢慢锯开一样,疼痛在迅速累积。

    安试探了房间内部,因为房间是在空间夹层内建造,所以坐标一直在改变,有一部分会伸出这个要命的结界外,能让他在躲藏期间好过一点。总之还是有一个好消息,房间里伸出结界时间最长的地方正是卧室,再精确点的好消息是——正是卧室那张靠墙摆放的双人床。

    自己喜欢很大一张床的很小角落这一点,还真是二百年一直没变啊。安把自己丢到床上去,弹簧床发出吱呀一声。

    不知道利塔和伊格那里什么时候能结束,安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这会儿坐标应该正好在结界外,他感觉轻松不少,那种搅动内脏一样的疼痛和肺部的不适感也不再逼迫神经。大概是身体上的轻快导致精神也随之松懈,安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他没能睡多久。

    似乎是坐标又移动回了结界里,那种不适的疼痛和眩晕让他太阳穴发胀,但同时另一种从脊椎向外扩散的痹麻覆盖了这些痛苦,在向上蔓延安抚着他正一跳一跳地疼痛着的脑仁,安舒服地长叹出一口气。

    但另一波疼痛又窜上来敲打他的神经,安疼得收紧手指,抓住手中一团毛绒感的东西,这时候这团毛绒绒的东西好像发出了声音,一声绵长的转了几个尾音的呻吟,安僵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他身下有一个人……或者说,狼人,而且是他最熟悉的那个。狼人趴在他身下,他的手死死按住狼人的脑后,另一只手揪着狼人的尾巴,把颤抖的狼人整个压进被子里,而那种能压制住头痛的酥麻感则不必多说来源于哪里。

    安可以清楚的意识到,是梦,可过于真实得不像梦,而且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也不确定这种暴力倾向的行事作风会出自他自己……

    这双手实在非常粗暴,他揪住狼人的头发提起来,让伊格能够在这种攻势下叫出声来,他不想听狼人的呻吟被埋在枕头里,这样不够尽兴。这副快感对中途附身的安来说非常刺激,但对这个「安」来说像是隔了一层纸,很薄很轻,却捅不破,只能让烦躁感徒增,而疏解的方法是靠变本加厉地施加在伊格身上的侵犯。

    安想阻止他,这样的行为只能让伊格更受伤害,可只在梦中的安做不了什么,顶多让自己不去看罢了,而快感还在梦里洗刷他的理智。

    梦里的魔法师像是无所谓伊格曾经受到的伤害一样,使用狼人如同使用一个随便什么的性道具,肆意在狼人身上留下掐痕咬痕,玩弄狼人的耳朵和尾巴,娴熟地揉弄狼尾和尾椎连接的地方,伊格颤抖地塌下上半身,一双狼耳紧紧贴在脑后,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哀求着不要再玩弄那里了。

    「安」按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的上半身扳过来,伊格却尽力挣扎不想面对「安」。魔法师眯起眼睛,那双金色的瞳孔里正映着狼人伏在自己身前呻吟哭泣,他察觉到了什么,另一只手绕到伊格身前,捏住那根被压在被子上的阴茎,伊格低声尖叫着弓起身子。那根不算小的东西此时根部膨胀起来,但前段只是半勃着吐出稀薄的精水。

    「安」声音平静地说,“你成结了。”

    伊格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但他抖得连狼耳尖都在跳动。

    “你成结了,而且还没完全勃起。”「安」又平静地汇报一遍。

    “闭嘴!!”伊格回身把枕头扔在「安」的脸上。

    「安」就着伊格回身的姿势,立刻握住伊格的脚腕,把他的身子扳过来与自己相对,伊格因为内部被这样转着圈的碾压刺激得僵直身子,在累积的快感的压迫下又流出一点精液,薄得几乎没什么颜色。

    「安」像是没怎么见过狼人的身体一样,好奇地触碰亲吻着任何他感兴趣的部位,最后自然还是流连在敏感带上更多一点,因为摸过这些地方,能让狼人后面咬的更紧,像是乳尖这种地方揉捏起来还能从紧密链接的地方涌出温热的液体,「安」很喜欢这种有温度的感受。

    由着「安」的动作,伊格的高潮似乎就没停下过,现在那根与魔法师的脸完全不符的大家伙接连顶在他肠道最深处,结肠那种地方早就被捅开,该死的魔法师还一脸平静、带着点严肃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哀怨,好像现在被操到双腿软麻的是他(而且完全没有快感的那种),狼人自己此时却在床上连脚趾都在抽搐,思维已经被快感模糊。魔法师还在狼人的小腹上按来按去,最后拉过狼人用不上力气的手放在那里,还问他“你能不能摸到顶在哪里了?”

    狼人虚弱地回答一句,“操你的。”

    “这个表述不正确,”魔法师依旧是那张平静脸,“这个行为现在是我在做。”他拉起浑身瘫软的伊格,不费力地掐住伊格的腰让他坐下去。

    狼人的意识和力气都在这一刻被迫唤起,重力让那根把他钉死的阴茎又狠狠顶到更深的地方,甚至感觉深到已经被捅坏的程度。他的手指和腿不受控制地在抖动抽搐,只能死死抱住魔法师来让自己不至于跌落进快感的深渊,但魔法师似乎不这么想,他还在让狼人重复着这个被抬起又被下落钉死的过程,狼人感觉自己像个被青春期男生疯狂折腾的飞机杯,那些力道和速度都失控的抽出和顶入马上就会搞坏他的神经,他快受不住了,可魔法师好像对性没有感觉一样,一直不停,也不见他表情有任何变化,伊格自己却是个正常完备的雄性,能承受的快感早已溢出,已经不知如何总结这部分溢出的快感。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哭着求魔法师,什么话都被引着说出口,只求魔法师能不要又操他又在磨他的尿道口。

    但魔法师平静地拒绝了,“因为摸这里你会咬的紧一点。”他一脸无辜地对伊格说。

    但伊格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在耳鸣,如同脑内拉起警报,整个人绵软地挂在比他矮了不少的魔法师身上,像是昏了过去,但持续痉挛的肠道表明他还清醒,他胡言乱语的求饶和嘶声尖叫响在魔法师耳边,魔法师侧过头去贴在伊格的颈侧,闭上眼睛勾起一点满意又平静的笑容。

    等「安」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伊格有一瞬间重获新生的感觉,但魔法师射得太深,那些灌满肠道深处的滚烫液体对身体来说太过陌生,伊格猝不及防地又被推上一次高潮,但什么都没能射出来,只是小腹和腰腿绷直着颤抖,溺水一样不能呼吸,伊格好像真怕被淹死,下意识抓住「安」的手腕,但他没什么力气,顶多是把手指搭在魔法师的手腕上。

    「安」又露出那种满意的平静地浅笑,把手指塞进已经昏迷的伊格的指缝间,十指相扣着。

    安虽然在梦里没有实体,但怎么说也是第一视角体会了一次,他感觉自己脸烧得厉害,祈祷快点从梦里醒来。

    祈祷还没到一半,他就已经醒来,没有热气蒸腾的房间反差之下居然显得寒冷,安没来得及细想,感觉鼻腔和喉咙都有一种怪异的痛痒,他跑进浴室,抱着洗手台吐出一大口血。

    喉咙里卡住的血吐出来了,但鼻血却很难止住,安摇摇晃晃地抽了一大团纸,随便按在鼻子上,仰面跌坐进浴缸里,他的腿搭在浴缸外面,小腿有一下没一下荡悠着,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

    安把被鼻血浸红的纸团扔到一遍,反手用指节敲一下浴缸,冰冷的水瞬间灌满,安躺在里面,把自己整个沉入水中,口鼻里的血在水里消散,安透过水面看向浴室天花板上的灯光。

    原来他和伊格,如果有另一种可能的话,还会有那样的相处方式呀。

    ——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