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亡国(攻一成为亡国之君,受再次怀孕向攻二求情,偏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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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镜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尽管他和范泽在努力治理离国,依然赶不上赖国发展壮大的速度。 当赖国将其他中型大型诸侯国吞灭的七七八八,三年后这只野心勃勃的猛虎终于等来了灭掉离国的时机。 此时离国无论是国力、军队还是人才都远远比不上赖国,离国一批贤臣良将誓死报国前赴后继,也不过延缓灭国的时间。 两国交战两年半后,离国灭亡,赖国成为天下无出其右的大国。剩余十多个小诸侯国战战兢兢朝觐纳贡,派出使臣到赖国表示归顺之心,纷纷保证自己绝对是最忠实的附属国。 离国重臣或死或降,皇室被谢珂贬到偏远的封地安守一隅,离君则被他关进地牢日后再作处置。 秦镜被送进赖国后宫的第一天晚上,谢珂和一帮大臣商议到深夜,过来献香殿时却见秦镜没有入睡,坐在窗边看着异国夜色发呆。 谢珂面色不太好看,秦镜猜想他们刚刚一定在讨论如何处置范泽,忧心忡忡向他走过去,“你能留范泽一命吗?” 谢珂收敛神色低头看着他,“范泽当初废我双腿,如今又是亡国之君,我有什么理由饶他不死?” 秦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十三年前他的老师想要取你性命,范泽断了你的双腿已经算是手下留情。贬为庶民也好,发配边鄙也罢,你至少给他一条活路。” 谢珂目光微转,顿了顿向他道出实情,“他是离国国君,离国谁都可以有一线生机,唯独他必须死。” 范泽是离国的旗帜,如果他不死,离国四下逃亡的势力就会想方设法将他救走,用他的名义聚集残余人力谋求复国,对赖国来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隐患。 秦镜拉住谢珂的袖子,殷切地与他对视许久却又放开手。 谢珂是理智的明君,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对赖国有害的事。况且如何处置范泽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还要面对朝中大臣,以及赖国泱泱国民,秦镜就算求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秦镜道,“我是离国罪臣,应该和范泽一样关进地牢,让我见见他吧。” 谢珂从袖中拿出一物放到他手上,握住他的手将那件东西包在掌心,“你也可以是赖国后妃。” 那是十一年秦镜偷偷塞到谢珂包袱里的琉璃玩偶,时光匆匆物是人非,这两个玩偶却光洁漂亮仿佛昨天刚雕刻好。 秦镜触景生情双目悄然湿润,想要将玩偶还给他,谢珂却按紧他的手不容他拒绝,他只好坦言,“我不可能做你的妃子。” 秦镜抬头与他四目交接,“我有了范泽的孩子。” 手上力道一松,谢珂原本坚定的目光如同被人敲碎的玻璃寸寸裂开,他错愕低头看着秦镜小腹。 赖国密探斥候遍布大大小小诸侯国,当年离赖会盟后离君和秦妃闹了半年矛盾,这种八卦逸闻自然也被报了回来。谢珂当时除了对范泽嗤之以鼻,就是为秦镜能够怀孕生子所震惊。 他考虑到的是,赖国人不承认男男婚姻,但如果双性人也可以孕育后代,那么以后将离国拿下再想办法扶持秦镜做赖小君,赖国人的抗拒和议论会减小很多。 谢珂只想到他和秦镜可以有孩子,千算万算没料到离国灭国时秦镜会有了身孕。 原本亡国后妃的身份就很尴尬,再加一个离君遗腹子,赖国臣子恐怕宁愿日夜死谏,也绝对不会让秦镜待在赖国后宫,更别说小君之位了。 这个棘手的问题让谢珂脑中紊乱一时没了反应,秦镜往后退开,帮他做出决定,“你不必为难,什么时候你们要处决范泽,将我一道押上刑场就是了,这样便是最皆大欢喜的结果。” 谢珂目光骤然沉下去,“你要为他陪葬?” 秦镜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一些再寻常不过的闲聊,“是,请赖君成全。” 谢珂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相对许久,他转身走出献香殿。 谢珂并没有离开,在门口不易察觉的地方吹着夜风伫立,看见殿内秦镜又坐回窗前发呆,半个时辰后合衣上床缩进被子里。 里面久久没了声响,谢珂踏过窗边月色来到床前,秦镜闭眼仰面躺着,看起来睡得很安稳,眼角却挂着未干的泪痕。 谢珂将那点湿润的痕迹抹掉,手指停在他眼角眉梢久久不去。 许多年前他是秦镜竭力保护认定追随的人,在他最潦倒困苦的时候秦镜以一己之力保全他,无怨无悔付出所有。 而后他们分别了十一年,他以为秦镜会像他一样,将这段感情放在心底最深处念念不忘,却没料到范泽早已夺走了秦镜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乃至于如今秦镜愿意陪范泽去死,即使谢珂已经回到他身边。 他和秦镜的感情再无挽回的余地了吗? 不,不会。 谢珂抚摸秦镜脸侧细腻的肌肤,埋头在眼角落下极轻的一吻。 他不是范泽,范泽会强势地将秦镜身心锁住,而他会用最柔软的方式引导浸透,让秦镜在不知不觉中自愿沉沦。 范泽用了五年,而他就算用十五年二十五年又有何不可,一个死去的范泽,怎么可能争得过日日陪伴在秦镜身边的谢珂。 . 赖国君臣商议出了最终结果,一月后将离君斩首,于皇宫门口搭建刑场,方便在赖国游学经商谋生的天下各国人观看行刑。自此天下再没有谁能与赖国争锋,离君的人头将为赖国成为第一强国祭旗。 消息传开,赖国百姓顿生豪气,宫里宫外的人每每闲聊,三句不离这件大事。 谢珂正和陶临商量到时候刑场的军队如何布置,防止有离国余孽冲出来劫囚。 一名太监将一个漆黑的木匣子递上来,说是秦大人还给国君的东西。 谢珂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两枚琉璃玩偶,以及一张写着血字的布帛,上书四字“望君珍重”。 眼前一瞬眩晕,谢珂扶住桌案将木匣子放在上面。 他如何不明白秦镜的意思,范泽一死秦镜陪葬,这道血书就是秦镜最后想对他说的话。就算谢珂派人严加看守不准他去死,秦镜也会一辈子仇恨他。 陶临从前时常看到谢珂把玩两只玩偶,问过他这东西的由来,此时稍微细思就将其中转折理得七七八八。 他见谢珂闭目缓神,想了想开口提醒,“如果我君心有不忍,不如顺心而为。我君这些年来公而忘私,但终究是有血有肉的人,偶尔一次率性而为也并无不可。” 谢珂侧头看他,“果真如你所说,我如何对赖国上上下下交代?” 陶临笑道,“只要我君置身事外就行了。” 晚上谢珂再次来到献香殿,秦镜正坐在桌边由几名宫女伺候着喝一碗热汤。 谢珂将玩偶放在桌边,秦镜看了一眼,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片刻,然后将它摔到地上。 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过,两个人偶碎成几块,宫女们连忙上前想要将谢珂扶开,口中轻呼“陛下当心碎渣子”。 谢珂原地不动,挥手让那些宫女退下,秦镜嘴角还带着汤汁的水光,谢珂用袖子缓缓擦去,“范泽不会有事,但你不能跟他走。” 半月后赖国皇宫传来惊天消息,几名响门弟子潜入地牢将离君救走,赖君下令封锁皇宫,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被那几人逃之夭夭。 响门的名号近百年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创建这一学派的门主来去无踪神秘诡谲,据说已经好几百岁。 老门主自立门以来到处游历寻宝,看到资质过人的孩童就与其父母商量,带进深山老林根据其特长进行教导训练。 百年来没人知道响门的具体位置究竟在哪儿,只知道老门主培养出来一批批文臣武将,进入大小诸侯国各展所能左右时局。 响门行事诡异,外人没谁摸得透他们做出某一件事的缘由和途径,就如八年前门主突然派弟子护送赖君回到赖国,现在一声不响劫走离君,虽然事情离奇,但发生在响门身上似乎也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