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乱伦的房中术与美人在线阅读 - 掀起了轻薄的纱增,白皙匀称的美腿便展现在赫连鹰眼前。他瞧见了

掀起了轻薄的纱增,白皙匀称的美腿便展现在赫连鹰眼前。他瞧见了

    杵在热闹的长安街头,杜念秋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隔着人群,正在和身旁的黑衣人说话的男人,的确是她十几年来朝思暮想——不,是深恶痛绝的男人。

    我的老天爷!为何那男人会来到长安?他不是长年都待在西域的吗?像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他抬起头向这处望来,两人视线对上,她白了脸,他双眼则冒出火焰。

    他恐怖的视线终于让她僵硬的身体清醒过来,一回身立即钻人巷弄之中,用最快的速度朝风云阁跑去。

    老天保佑,拜托别让她被抓到了!

    赫连鹰顾不得正在大街上,施展轻功一个起落便越过人群,有如猎鹰般迅捷的扑向他的猎物。可惜任他速度再快,却比不上杜念秋熟门熟路。她左弯右拐,边跑边放暗器挡他,最后干脆把民房当大街,前门人、后门出,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在长安街上玩起捉迷藏来。

    好不容易终于瞧见风云阁的大门,杜念秋神情慌张的窜进去,嘴里还忙吩咐着下人,“关门,关门!快把门关上。”话声方落,却猛地瞧见石头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她两眼瞪大瞧着石头,顿时头皮发麻。完了,绝不能让石头和他碰面,要不然她铁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还未瞧清大厅里的情势,杜念秋手一抓,便将石头捞着,“走了,咱们回家。”

    第一章

    老天,是他!真的是他!

    杵在热闹的长安街头,杜念秋全身僵硬、无法动弹,隔着人群,正在和身旁的黑衣人说话的男人,的确是她十几年来朝思暮想——不,是深恶痛绝的男人。

    我的老天爷!为何那男人会来到长安?他不是长年都待在西域的吗?像是感应到她的注视,他抬起头向这处望来,两人视线对上,她白了脸,他双眼则冒出火焰。

    他恐怖的视线终于让她僵硬的身体清醒过来,一回身立即钻人巷弄之中,用最侠的速度朝风云阁跑去。

    老天保佑,拜托别让她被抓到了!

    赫连鹰顾不得正在大街上,施展轻功一个起落便越过人群,有如猎鹰般迅捷的扑向他的猎物。可惜任他速度再快,却比不上杜念秋熟门熟路。她左弯右拐,边跑边放暗器挡他,最后干脆把民房当大街,前门人、后门出,就见两人一前一后,在长安街上玩起捉迷藏来。

    好不容易终于瞧见风云阁的大门,杜念秋神情慌张的窜进去,嘴里还忙吩咐着下人,“关门,关门!快把门关上厂话声方落,却猛地瞧见石头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她两眼瞪大瞧着石头,顿时头皮发麻。完了,绝不能让石头和他碰面,要不然她铁定会死元葬身之地。还未瞧清大厅里的情势,杜念秋手一抓,便将石头捞着,”走了,咱们回家!“”搞什么?!“石头满脸莫名其妙地被她拉着走。

    一旁的秦冬月还抱着娃娃阻止戚小楼尖声怪叫,转头见着杜念秋,忙道:

    ”大娘,你不是去抓药吗?小楼,你别闹了!小胡子,拜托管好你的未婚妻!“她头痛的瞪那两人一眼,回头见大娘拉着石头往外头跑。

    ”大娘,你拉着石头上哪去?你抓的药呢?“杜念秋哪还有心情回答,直拉着石头冲向大门。

    反倒是戚小楼听见秦冬月的活,反弹的大声吼道:”我才不是他的未婚妻!“”疯婆子,你说话小声点!“冷如风厌恶的回瞪戚小楼,开始后悔提出娶她的主意。

    ”你你你你才是大色狼哩!你这个老牛吃嫩草的家伙!“戚小楼气得脸红脖子粗。

    冷如凤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见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杜念秋刚好抓着石头来到门口,她血色尽失地倒抽口气,脚下一弹穿过庭园倒射进厅内,手里瞬间又射出满天飞镖。

    只听一阵铿铿锵锵,在门口的赫连鹰轻轻松松便将暗器全数打落。秦冬月瞧见这情势差点傻了眼,一旁的兰儿吓得躲到了她身后,宋青云则气定神闲的来到她俩身前挡掉了弹射过来的流镖;小胡子冷如风护住了疯婆子戚小楼,可惜戚小楼不领情,还乘机踹了他一脚。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团混乱啊!

    秦冬月两眼一翻,忙呼叫自己的老公:”孟真!孟真!“谁知孟真才到,杜念秋指着门口的黑衣人爆出惊人之语:”师兄,他非礼我!“秦冬月从没听过这么烂的谎话,偏偏孟真、冷如风、宋青云那三个”猪“兄全闻之色变,杜念秋就趁着三个男人挡住黑衣人时,左手顺道拉走兰儿、右手拽拖着石头,从后门溜了。

    戚小楼看情况不对,立刻跟上。她才不要留下来嫁给那不要脸的小胡子呢,还是跟着大娘较好玩!”那几个人一跑,大厅顿时安静不少,气氛却凝重了起来。

    赫连鹰没再追上去,眼前这三个人并不好应付。不过他也不怕她跑了,因为看样子这些人和她有很深的关系。而且孟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知道只要孟真不阻止、他想找她就不难了。

    孟真才一定眼就认出了导连鹰,他马上领悟到事情有些不对,过连鹰这种人是不可能在路上非礼妇女的。他神值严肃的道:“留连元,师妹天性不拘小节,若有得罪,益真在此蓄地道歉。”姓赫连?冷如风眉一场,直盯着那严酷面冷的黑衣人,他该不会是沙漠之王赫连鹰吧?“师兄,这位是?”

    “在下赫连鹰。”未等孟真回答赫连鹰使自我介绍。

    果然是他!冷如风眼中精光一闪,微微笑道:“在下冷如风。敢问赫连兄此次远从西域来有何贵干?”这人不是才退了亲事,这会儿怎会和师妹扯在一起?“我来要回我的妻子。”赫连鹰冷着脸回答。

    他这句话让众人一惊。

    秦冬月忙道:“你不是同意退亲了?”该不会他反悔想娶兰儿了吧?若真如此,那就惨了。方才他进门时就看见活生生的兰儿,若闹到皇上那儿去,兰儿假死的事就瞒不住了。

    赫连鹰嘴角一撇,冷冷地道:‘我找的不是李兰公主。“另外三个男人闻言,突地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宋青云开口问:”你找的是谁?“”杜、念、秋。“赫连鹰冰冷的眼中燃起一簇火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念出这十四年来未曾或忘的名字。

    ※※※他依然记得初见她对的震撼,那年他才十九岁,而她十六。

    虽然只十六岁,她已出落得美艳动人;她身上神奇的融合着青涩和艳丽,每个见到她的人,无论男女,皆被她吸引。弯弯的柳叶眉、迷人的丹凤眼、樱桃般粉嫩的小嘴,再加上不盈一握的细腰和吹弹可破的肌肤,她一出现在台上便引起一阵还动。

    那是个游牧民族几个月才有一次的市集。因位处丝路,各式商旅、不同人种在此地是稀松平常;金发蓝眼的大有人在,黑肤如炭的也不在少数,着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市集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摊子,从古玩玉雕、丝绸锦缎到牛羊马匹、骆驼和水,只要想得到的,市集上几乎都有。而她所站立的台子是奴隶贩子搭的木台,她,是个待价而沽的奴隶。

    赫连鹰本来只是经过而已,却被哗然人声给吸引。谁知他这么转头一看,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身为一个命运难测的奴隶,她应该害怕的,但她没有,反而对着台下众人甜甜一笑。

    她笑起来时眼波流转,神情是又娇又媚。

    赫连鹰全身一僵,一股灼热的欲望迅速蔓延全身,他突地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灼人的视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发现他的存在,竟然兴致盎然的开始打量他。

    好个英俊的男子!黑发黑眼、剑眉挺鼻,只可惜神情冷了点。他黝黑的肤色显示他长期在烈日下工作,身上罩着一件厚重的黑披风,让她看了都觉得热得要命,他脸上却未见一丝汗水;腰间呢,则插了把墨黑的长剑,就不知是装饰或是他真能使剑了。

    ”五十两!“”六十两!“”七十两!“台下的人开始竞价,价格是越叫越高,在一旁主持的奴隶贩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似乎对谁会出价买下她不怎么感兴趣,一双凤眼仍在打量他。

    赫连鹰眼底出现一抹兴味,这女人很有意思。从五年前,就很少有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打量地,更别说是个女子;而她却能和他对视。

    ”一千两黄金!“此价一出,顿时引起一阵拉动,所有人皆瞧向出价的买者。

    杜念秋亦不例外。她轻挑秀眉,水样的黑瞳滴溜溜地瞥自赫连鹰。

    岩山在沙漠中形成了yin影,yin影处还长了几株沙漠中特有的植物。

    ”这里是?“”黑鹰山。“萧靖跨下马,走到山壁yin影中,只见他伸手对着山壁拍了两掌,突地从山壁中传来一声清亮的口哨,他也回了一声口哨,跟着那看似平常的岩壁竟然开了道门。

    我的老天爷?杜念秋瞪大了眼,怕自己看错了。

    ”来吧,欢迎光临你以后的家。“萧靖对她一笑,牵着缰绳走进石门内。

    穿过长长的岩洞后,眼前豁然开朗。杜念秋不敢相信的望着这绿草如茵、溪流孱孱、牛羊成群的景象,原来所谓的”别有一番洞天“就是这个意思啊!

    ”萧爷,您回来啦。“一名壮丁在洞口和萧靖打招呼,两只眼可直盯着杜念秋。

    ”你家爷回来了吗?“一提起赫连鹰,那名壮丁忙道:”爷早回来啦!在紫宛老夫人那儿呢。“正好,他可以带这姑娘去找干娘。有了干娘撑腰,还怕那冰块不接受他这义兄千两黄金的心意吗?干娘可是想媳妇想死了。

    萧靖嘴角扬起狡诈的街笑。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可是为了赫连鹰着想,不想让他背上不孝的罪名,所以才会出此上策的。老弟,你可别怪我阿!

    带着还在发愣的社念秋,萧靖心定神静的向紫宛走去。

    他们穿过一大片草地、树林和那条溪流,经过几家房舍,最后来到了紫宛,这时杜念秋才知道要把惊愕的小嘴给合上。

    ”亲爱的干娘,你干儿子来探望你啦!“萧靖满脸笑意的牵着杜念秋过屋。

    老夫人见着他,嘴角不觉也染了丝笑意。这小子也真是宝贝,天天住这儿,还表现出几年没见的模样;不像儿子老寒着脸,活像她这做娘的欠他钱似的。

    瞧着干儿子身边的姑娘,老夫人不禁眼一亮。好个娇美的姑娘家,敢情是这小子娶媳妇啦!唉,就不知鹰儿何时才会有姑娘肯嫁他一旁的赫连鹰瞧见杜念秋,微微一楞。他以为萧大哥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把这姑娘给带回来了。萧大哥真要娶她吗?看到义兄拉着她的小手,他眉头不由得皱起,心头一阵烦躁。

    ”这位姑娘家是?“老夫人和蔼的开口询问。

    ”赫连家的媳妇啊!“萧靖笑着回答,听得赫连鹰和老夫人一阵愕然。他顿了顿,又道:”您老人家忘了曾交代我替义弟留意好姑娘吗?我见江姑娘温柔媚淑、品性善良、身世可怜,就用您交给我的黄金把杜姑娘买了回来,做义弟的媳妇啊!“他一边说着,还向老夫人眨眼示意。

    杜念秋一脸好笑,拜托!她什么时候温柔娴淑、品行善良过了?她也不过说自己身世可怜,他竟然还能掰出其他的,这人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娘?!“赫连鹰不悦的看向娘亲。

    ”咳咳咳,是有这么回事。“老夫人接收到干儿子的暗示,忙帮着圆谎。

    好不容易干儿子替儿子讨了个媳妇,不帮着点,只怕她抱孙子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她和相公是老年得子,近四十岁她才生了鹰儿这个儿子。老伴几年前走了,儿子也大了,这世外桃源虽不错,这紫宛却冷清了些,她可是想孙子想疯了。

    赫连鹰脸一寒,瞪了杜念秋一眼,不悦的转身出去。

    怎么?他不愿意娶她,她还不屑嫁他呢。长得帅了不起啊!杜念秋在心底叨念,对他的印象顿时打了折扣。

    ”别和他计较,鹰儿就是这德行。“老夫人把手唤她上前,”好媳妇,你叫什么名字?“”社念秋。“她乖乖的低头回答。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没有了。“除了师父和师兄以外。杜念秋暗自吐了吐舌头,她可不想到时候落跑还被抓回来当那个冰块的娘子。

    笨蛋才嫁他呢!等一有机会,她就要赶紧回中原去。这地方怪怪的,哪有人花千两黄金到奴隶贩子那儿买媳妇的?搞不好那家伙身上有毛病,才娶不着媳妇。

    ”好,那就由老身做主吧。明儿个正是黄道吉日,你和鹰儿就明晚拜堂吧!“什么?明晚拜堂?!

    杜念秋张口结舌,呆住了。

    ※※※从老夫人宣布明晚拜堂起,就见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忙着服侍她;恍惚中吃了晚饭,杜念秋直到三更半夜才清醒过来。方踏出门,她就见外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人人脸上挂着笑容。

    现在是半夜吔!这群人不睡觉的吗?杜念秋嘀着,偷偷从另一头绕过树林,打算循原路回那山洞,溜回市集上去。现在应该还有人在那里,商旅们通常都很早醒,趁清晨阳光没那么炙烈时多赶些路。

    岂料她才入了林刚要过溪,就突见一只飞天怪物从天而降。黑天黑地的,她没瞧清是啥东西,吓得忙退,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进水里。

    杜念秋手忙脚乱的在不及膝头的水里爬坐起来,终于瞧清了那怪物的真面目。它正停在她身前的大石上,目光炯炯的瞧着她。

    一只老鹰!她竟被一只老鹰吓得跃进水里!要给师兄们知道了,铁定会笑死的。

    ”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你好不好意思啊?“她不爽的站起来指着它骂,”瞧我衣裳都湿了,小心我拔了你的羽毛做枕头!笨鸟!“※※※”那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水里干嘛?“喝,老鹰会说话!杜念秋吓得缩回手指头又退了三步,却撞进一副坚实的xiong膛。她忙回头,就见到她未来的相公。

    ”原来是你,我以为“”以为老鹰会说话?“他支起她的下巴,嘴角闪过一抹轻笑。

    ”才才没有。“她羞得满脸通红,”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他拔下她发上歪斜的玉簪,她的黑发顿时如瀑般泻下。

    ”你做什么?!“手里忙着将长发挽起,杜念秋不悦的嘟起嘴向他要回玉簪,”把簪子还我!“”先回答我,你在这里做什么?“赫连鹰打量着上头雕着凤凰的玉簪;这玉簪通体碧绿、雕工细致,不像是普通商家会有的东西。

    她凤眼一标,语气倨惯傲,”是我先问你的?“”我在洗澡。“他答得轻描淡写。

    杜念秋视线一低,这才发现他上半身未着片缕,只下身套了件裤子而已。

    她得忙往后退,天!她方才差点贴到他身上去了。

    玉须上又染上一抹红云,她低头忙道:”快把你的衣服穿上啦!“”你还没回答。“”我“她挽着长发的右手开始发酸,脑袋里全乱成一团,老半天才说:”我出来散步。“”散步散到溪里去?“”还不是那只笨鸟害的!“她抬头瞪他一眼,见他还没将衣服穿上,忙又低下头。

    怪了,小时候见师兄打赤膊都不觉得奇怪,此刻见着他袒xiong露背,她一颗心却猛跳,活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一阵夜风吹来,身上的湿衣传来寒意,她突地打了个寒颤。

    赫连鹰瞧着直皱眉,将她拦腰一抱走至溪边。

    杜念秋方要抗议,一件厚重的披风罩到她身上,阻绝了夜晚的寒风。

    被风上还有黄沙、阳光及他身上的汗水味。她睁着凤眼瞧着他刚硬的脸,顿时将抗议咽回喉咙里,对他的印象分数止跌回升。

    赫连鹰抱着她避过众人回到客房,要离去时,突地又道:”别再轻易尝试离开。黑鹰山外到处是流沙,就算你过得了流沙,也过不了不定时的沙暴。

    小心赔了你的小命。“原来他知道她的意图!杜念秋连忙抓住他,”你既然不想娶我,干啥不带我离开?只要带我回集市,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赫连鹰望着她,忽然一笑,”我发现,娶你也许不是个太糟的主意。“说完他便走了。

    他那突如其来的笑容让杜念秋失了魂,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天,这男人真打算要娶她啊!这下真的惨了!

    杜念秋苦着睑进房换衣,看见铜镜里湿淋淋的长发时,才惊觉那家伙忘了把玉簪子还给她了。

    赫连鹰斜倚在树上,两眼望着屋里的身影。他不讨厌这女孩,也喜欢她的胆量;想来方圆十里内,敢毫无惧色和他说话的姑娘也只有她了。

    他知道自个儿的个性并不讨喜,大漠中的姑娘偏好热情豪爽的情郎,而他不是那一型的。他虽不打算改变自己,可也不喜欢自个地的娘子还畏惧他,整天战战兢兢地怕惹他生气。

    她算是个不错的对象。赫连鹰把玩着手里的玉簪,想着她娇睫的容颜、柔滑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婀娜诱人的身段他嘴角一杨,就勉强凑合着吧!

    她是他第一个感兴趣的姑娘。

    将玉簪子收进贴身的衣袋,他怕她又想偷跑,便在原地待到屋里的灯熄了,许久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第二章

    一阵木椅倒地声之后,杜念秋自个儿又掀了盖头,只见赫连鹰身形摇晃、笨手笨脚的扶起木椅,让她忍不住要怀疑是木椅在扶他。

    ”你到底喝了多少?“她跳下床,走到他身边,帮他将椅子扶好。

    他坐到椅子上,伸手比了个五。

    ”才五瓶你就不行啦!“她二师兄冷如风平常喝酒可凶悍了,每次都得灌个两、三坛才肯罢休,害她以为人人都像二师兄一般呢。

    ”五坛。“他酒气未消的盯着她瞧。外面那群人全像是怕他跑了,个个猛谨地烈酒。

    不过是娶个妻嘛,他是赫连家的独子,传宗接代就靠他了,早晚也是要娶的。他本来没想到要如此早就成亲,但昨晚气头一过,他想既然有现成的女人,他又不怎么讨厌她,干脆让娘高兴高兴,省得成天叨念他不孝。”啊?

    那你怎么还没倒啊?“杜念秋瞪大了眼瞧他。快昏、快昏啊,昏了她就可以乘机跑了。想她杜念秋年方十六,大好青春才要开始,她还想当名垂千古的红颜祸害呢,怎么可以把她轰轰烈烈的一生赠给这个冰块男。

    外头那群人绝不会想到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会跑掉,那表示她有充足的时间回市集上去。至于他所说的流沙和沙暴,她才不信呢,若真有,那她来的时候怎么一个也没瞧见?瞧她巴不得自己醉昏的模样,赫连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五坛烈酒已是他的极限,却未醉昏到不能洞房的地步,看样子要让这丫头失望了。

    她自个儿掀了红巾,珠花头饰也卸了下来,连桌上的食物也让她吃了个半空,她倒是挺自动的。赫连鹰见她嘴角还沾有粉红色的桃花糕屑,便伸手招她过来。

    ”干嘛?“杜念秋听话的移向前,以为他要说什么。

    下一秒,她人就坐在他腿上了。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他的睑蓦地在眼前扩大,然后是一阵酒气直钻入口鼻之中。他舔去糕屑,温热的唇舌随即挺住她的红唇。

    杜念秋两眼大睁地直看着他,老天,他怎么可以碰她的嘴?!

    啊——他的手在摸哪里?啊啊——她的衣服啊啊啊——”不不可以。“好不容易小嘴自由了,她却只能说这三个字。

    洞房花烛夜嘛,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赫连鹰再度堵住小妻子的嘴,这种时间还是少说点废话吧。

    齐白凤是个很好的师父,真的。只可惜他什么都教了,就是忘了教她洞房花烛夜是干啥的,难怪她笨笨的就被人给吃了。睡到日正当中才起床,杜念秋全身酸痛得要命;她下床时每痛一下,就骂一次师父和那不要脸的大色魔。”他人早不知上哪去了,外头的婢女听到她起床的声音,送进水盆来帮梳妆。杜念秋阻止了想帮她梳头的婢女,因为她的发细老打结,这种事她从小就自个儿来,免得被扯得脱牙咧嘴的。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她端坐铜镜前流发,询问着一旁不安的婢女。“夫人,奴婢名唤月牙儿,今年十三。”“社念秋蹙起眉,不开心的梳开打结的秀发,”甭叫我夫人,我才十六,大你三岁而已,你以后叫我念秋姊就好了。“”可是夫人“月牙儿一脸不安。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是跟着我吧?“她转头瞅着月牙儿。

    ”是是啊“”既然如此,我说了就算。“杜念秋一脸没得商量的模样,继续对着铜镜和她那一头纠结的乱发作战。_”但爷那儿“”他不会管这种小事的啦。“杜金秋挥手叫她住嘴。又问:”对了,我怎没听人提过这黑鹰山。外头的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吗?“”他们是不知道。黑鹰山是赫连爷爷当年在战乱时所建,咱们这儿的人皆是赫连爷爷及老奶奶救回来的。这地方只有和平没有战争,于是月牙儿的爹娘便也在这地方定居下来,决定终身服侍赫连家。“杜念秋乍听有些讶异,”这地方的人全都受过赫连家的恩惠吗?“”是啊。“月牙儿乖巧的点点头,眼里有着崇拜。”我听爹娘说,赫连爷爷是个真正仁义的大侠,要不是他,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会死在战场上。

    “那个冰块我是说,那我相公呢?他人怎么样?”一加一可不一定等于二。有个英雄父亲,不代表儿子也是英雄一个。“爷人很好的,他都会亲自帮忙盖屋、挖渠、种葡萄、哈密瓜什么的,只是爷不太说话,也不怎么爱笑。但爹爹说,爷只是天生个性如此。上次隔壁的李大哥不小心陷入流沙里,还是爷不顾性命危险救他出来的呢。”月牙儿忙着替主子说好话。爷的确是个好人,但他那张脸从没有温和的表情他是个好主子没错,但若要当自家相公和他过一辈子,那还是算了吧!

    是吗?真看不出来他人这么好──等,这外头真的有流沙啊!“月牙儿,黑鹰山外头真的有流沙和沙暴吗?”杜念秋睁大了眼询问。

    “是啊。”月牙儿点点头。

    这下她要逃跑的事得从长计议了。杜念秋咬着下唇思索,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刚刚听不懂的两个名词:“对了,你方才说的伯萄和哈什么瓜的,那是什么东西啊?”月牙儿听到她的发音,好笑的道:“夫人不,念秋姊,是葡萄和哈密爪。那是两种水果,很好吃的。”“葡萄、哈密瓜?”杜念秋好奇的回头问。

    “是啊。听说是西边的人传过来的,吃起来很甜呢。”“它们长什么样子?

    这里有种吗?干脆你带我去看看好了。”杜念秋很快的将梳好的头发盘起,牵着月牙儿的手就往外跑,急着看那未曾见过的稀奇水果。

    “念秋姊,跑慢点,你得先去和老奶奶请安哪。”月牙儿忙提醒她。

    对喔,她差点忘了。这可不能怪她,她还没成了亲的感觉,所以才将这礼数给忘了。

    杜念秋紧急收住步子,害月牙儿一下子撞到她身上。

    “老奶奶呃,我是说婆婆人在哪里?”“大厅。”月牙儿捂着撞到的鼻子回答。

    “好吧,那咱们先去问安,再去看伯萄!”“是葡萄。”月牙儿纠正她。

    “葡、萄。对了吧?”她笑着重复。

    “嗯。”月牙儿怯怯的回她一笑。虽然有人说这夫人是萧大爷从奴隶贩子那儿买回来的,但是她想她喜欢这个开朗的夫人。

    ※※※“哇,好好玩啊!

    杜念秋瞧着一大片的哈密瓜田,兴奋的拉着月牙儿从这头晃到那头,还问了正在田里忙的壮丁一大堆问题,完全没有一点夫人的样子,让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忸怩的想到要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时间一久,大家也都习惯了。还有人拿了木片给她,让她遮阳,怕这新夫人被日头晒伤了。

    杜念秋手老举着木片酸得要命,又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灵机一动便将木片穿了个洞,再用棍子穿过拿绳子绑紧,这样一来举着木棍就轻松多了。

    一旁的人瞧见,不由得佩服起她来。

    ”念秋姊,你好聪明啊。“”这没什么。人家雨伞用来挡雨,我不过把这改成遮阳伞罢了。“社念秋对月牙儿笑笑,还不忘咬了口人们刚才送她的哈密瓜。

    ”念秋姊,我帮你拿着吧。“瞧她一手伞一手瓜的,月牙儿便要帮忙。”也好。“杜念秋将克难伞交给她。”对了,月牙儿,这里是哈密瓜田,那葡萄呢?“”葡萄要再过去才看得到。“”那我们快点过去瞧瞧吧!“杜念秋兴高采烈的拉着月牙儿往前走,没多久就见一条长廊出现在眼前。木搭的长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金黄色的阳光穿透一串串小巧可爱青绿的果实,像宝石翠玉般晶莹剔透的吊挂在长廊上。

    好可爱啊!她从没想到水果能长得这么可爱。杜念秋快乐的冲到葡萄架下,东瞧瞧、西看看,空气中充满了葡萄的香味,她深吸一口气,这水果真是太美妙了。

    ”月牙儿,这些葡萄熟了吗?可不可以吃啊?“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可以呀!“月牙儿早准备了篮子,就等着摘些葡萄回去呢。

    ”哇,真好!“杜念秋高兴得手舞足蹈,一回身却猛地撞到某人身上。

    咦,好熟悉的味道啊!她将头往后移一点,瞧见那黑色的服装,再将视线往上调高一些,果然瞧见那张冰块脸,笑容不由得一收。”是你啊。“这是什么口气和表情,难道她不高兴见到他?赫连鹰不悦地寒着脸,”你在这里做什么?“”采葡萄啊。“杜念秋白他一眼,都是这家伙,害她到现在腰还酸痛得紧,脖子上、手臂上到处被他弄得红红紫紫的,让她大热天还得拿布料遮着这些地方,热死了!

    想到这里,她拿手对着脸颊扇风,再瞪他一眼。

    看她香汗淋漓的,小手不停的扇风,就不晓得为何还要穿那么多。赫连鹰伸手便将她衣领拉下来,”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喂!“她急得抽掉他的手。这男人怎么这样,大白天就对她毛手毛脚的?她两眼紧张地瞥向月牙儿的方向,却不见人影。”我让她回去了。“他移开右手,左手又伸过去;才一拉开衣领,就瞧见她脖子上的淤青,让他瞬时愣了一下。

    ”你干嘛啦!“杜念秋红着脸动作快速的往后退,这个超级大色鬼!

    他昨晚太用力了。赫连鹰恍然醒悟过来,扶住她的腰将地整个人揽到身前,轻轻的触碰那块淤青,”会痛吗?“”废话!“他干嘛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别说他是心疼她,她才不信。杜念秋狐疑的看着他,对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脖子上感到很不自在。

    忽然之间,他又将她抱起,向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吃葡萄啦!“她不高兴的环着他的脖子,伸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等会儿会让你吃的。“他说完又将脸转回正前方。

    ”哼!“什么等会儿,不想让她吃就说一声嘛!小气鬼!

    穿过葡萄长廊,不一会儿就进了树林。杜念秋像好奇宝宝似的,攀着赫连鹰的脖子在他怀中东张西望。

    没多久,她忽然发现地势开始高了起来;他抱着她倒是一点也不费力,既然如此,她也乐得赖在他怀里。可惜就是热了点。

    ”喂,你不热吗?“她扯扯他的衣襟。

    ”不会,我习惯了。“变态。杜念秋瞧他一眼,随即又着向四周。已经走很远了,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啊?”还有很久才会到吗?“”就到了。“他话才说完,就见一大片山壁挡在跟前。

    赫连鹰在岩壁上看起来毫无痕迹的地方推了一下,石门就开了。杜念秋看了,忍不住问:”你们这儿很多这种机关吗?“进来的入口是,这地方也是,搞不好她睡觉的床下还有地道呢,等下回去翻翻看。

    ”还好。“他抱着她走进山洞里,里头清凉的空气顿时让两人身上的暑意消散许多。

    还好?这是有很多,还是没有很多的意思啊?杜念秋还要再问,却发现这山洞有些怪怪的。她看了半天才看出个名堂,原来这里竟然不怎么yin暗,整个山洞里透着淡淡的蓝色光泽。

    ”这是什么地方?“”冷泉。“”冷泉?“可她没见着泉水啊。她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孱孱流水声,山洞的空间变宽,一潭湛蓝的泉水出现在眼前。

    原来他们的水都是从这里引出去的啊!她原本还在想这黑鹰山外都是沙漠,那条小溪是从哪儿引来的水源呢。

    赫连鹰将她放到泉水分平滑的大石上,杜念秋爱玩的伸手浸到水里,却发现水冷得紧。

    ”好冰啊!“她抬头对他说。

    他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把这吃下去。“”这什么?“他接过来看着,凑到鼻前闻了闻。

    ”活血用的。你到水里泡泡,淤血很快就会退了。“见她手肘露出的地方也有些青紫,他突觉一阵不郁。

    看他眉心纠结的直盯着她手上的淤青,杜念秋突然开口道:”其实已经不会痛了,我的体质天生就比较容易黑青的。“她小时候常拿这点向大师兄告状来陷害二师兄,这会儿不知怎地,竟见不得他为此困扰。或许是因为他不如外表看来如此冷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