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层层肉蕊,紧紧攀附在突兀狰狞的肉茎上,被提出又塞入,
就放心了。」 小路只把眼看张涛,怕他忘记了事先约好的套路,张涛咧着嘴笑,回头冲小 乔道:「小徐老师,你不是要把回函和档案交过去吗?正好,同我们一起回县里 吧!」 乔一愣,隐约觉得有些不妥,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妥,正犹豫间,旁边 那妇人先笑起来,轻轻推她一把道:「这不正好吗,有张局的车好坐,省得明天 一大清早去挤班车嘛!」 乔看看表,快7点半了,忽然有些心动——这会儿过去,正好到叔叔家里去 住——便可见到他了! 她笑笑,点头说:「只是太麻烦张局了。」 张涛一摆手嗔道:「小徐老师,你还这么客气,我们和你叔叔可不是外人, ……走吧!车就在外面。」 走到外面,那辆三菱越野车已经停在食堂门口了,屁股噗噗的冒着白烟,见 大家出来了,老王忙从车上下来,把前后门都拉开,等他们上车。 乔忽然觉得脖子间冷嗖嗖的,没带围巾,忙对小路道:「等我一下,我去拿 条围巾。」 小路笑道:「用我的罢!」说着就要解下自己脖子上的。 乔脸一下发烫,慌忙摆摆手道:「很近的,我马上就来!」便一路小跑向宿 舍去。 刚进了院门,正掏那串房门钥匙,张老师家的门帘却一下撩起来了,张嫂站 出半边身子,在门口道:「回来了!——咦?你兄弟没找到你吗?」 乔一下呆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才问:「谁?谁来过?」 张嫂倒疑惑了,道「就上次来过的你那个表弟,徐县长的儿子嘛……」 真的!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 「他在哪里!」乔冲上一步,又收住脚步,屏住呼吸问:「他在哪里呢?」 「我告诉他,你们在食堂吃饭,不是过去了吗?」 乔呆呆站了半晌,才想起那院子里的人影一定是他了,自己并没有看错啊! 她的心里一阵阵发苦…… 众人等了半天,还不见她出来,正要叫张老师去叫她,却见女人一步步从院 子里出来,神情有些呆滞,抬头对小路道:「你们走吧,今天我不想去了。」 小路皱眉疑惑着,正要开口问个原因,却听见女人接着道:「忽然想起还有 事情没做完,走不了。」 张涛已经坐进前排副驾,见小路呆头呆脑愣在那里,众人都围着看,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觉得有些过了,想了想,探头大声道:「也好,我们先走罢,小 徐老师,你要记着早点把回函和档案一起交到县中!」 乔勉强笑笑,点头。 小路望着她,向后退了一步,又看她一眼,才转身拉开车门钻身进去了。摇 下车窗,招手向站在车边的人招手再见,眼睛却只盯在乔一个人的身上。 待望着那车出了校门,车灯晃闪闪地爬上那小山坡,沿着公路走远了。操场 边上的众人又感慨了一番,有说张局真是个干实事的人!有说他酒量好的,还有 人赞叹张局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哇! 那戴眼镜的妇人却冷嘿道:「我看,那刘总才是个人物!张局都要让他三分 呢!」 陈校长便喝道:「不要乱说!人家好心帮我们做事!」心里也在疑惑这年轻 人是谁,要张副局长亲自陪下来。 妇人吐吐舌头,拉着自己老公,说:回去了!大家才散了。 只没人注意到,乔一个人站在操场上,望着那模糊的山影发呆。 枫一定是走了。女人的泪水向喉咙里流淌,苦苦的、涩涩的……他为什么不 等我?为什么来了又不肯见我?女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枫在她的眼前消 失了。 她心里悔得慌,为什么看到他的身影不立刻追出去,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我真是个笨蛋,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过来的,这么冷的天气,他…… 他可不要冻坏了…… 女人心里这才有些着急了,学校离最近的林场小镇也有五公里的路,黑天瞎 火的,路上还积着雪、结着冰凌子,枫要怎样才走得到呢? 忽然见校门口透着一窗灯光,心里一动,忙跑过去,敲门卫罗大爷的窗子, 大爷正靠在椅子上带着个学生送他的旧耳机听收音机,半天才听到动静,忙开门 放她进屋。 女人跺着双脚,双手在嘴边直哈热气,却不肯进去,站在门边就问:「罗大 爷,你见没见有人出去。」 「有哇,不是刚走一辆车吗?」大爷一脸惊讶。 「我,我,」女人喘息着,手轻轻捂着心口,喉咙直发干:「我是说……一 个男孩,十七八岁的,个子高高的……出去?」 女人在自己头顶比了一个高度,罗大爷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忽然点头 道:「你是说那个男生啦,……哦……原来是找你的。我是说,看他往你们宿舍 钻嘛!」 「他有没有走?」女人打断他的话,急着要知道结果。 「没有!」罗大爷撅着嘴,肯定地直摇头,道:「我只看见他进来,没看见 他出去!」 「真的!」 女人脸上一下绽放出笑容,让老人觉得象春天的花儿满地里开了。也乐了, 点头道:「真的!我肯定他没出这校门。」最后还加一句:「你罗大爷要是一个 大活人出去了都看不见,还当什么保安!」 大爷一直不乐意人家叫他门卫,他自己觉得,至少也是个保安嘛,你不信, 前一阵子,他不还抓住一个窜进学校偷东西的小偷吗! 乔在操场上寻了一遍,又到食堂里找了一圈,不见枫的影子,抬头望望黑乎 乎的教学楼,心里却有些害怕,那两幢楼是近百年的老物,自然带点阴气。在这 没有月亮、寒风呼啸的夜晚,更显得阴森。 乔犹豫了片刻,咬着嘴唇抬步上了台阶,沿着走廊向里走。 一扇扇黑洞洞的教室窗户,让女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发毛,总感到里面有东 西在那黑暗中跟着她的脚步慢慢蠕动,甚至连那一堵堵砖墙都挡不住它的步伐, 它会在楼道转拐出冲出来,等她,等她自己投入它黑暗的怀抱! 女人胆颤心惊地走到尽头,在那黑暗中站了一会,才鼓起勇气踩着吱呀作响 的木楼梯往二楼爬。楼道里漆黑不见五指,她只凭着白天的记忆,迈动脚步,抬 步上行,在木板吱咯怪叫声之外,女人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转过楼道,从教工宿舍射出昏昏的灯光,把二楼走廊的十二根廊柱拉成斜长 的黑影,总算有了些亮光。 女人长长松了口气,又在那里站了片刻,待心跳平伏了一点,才小心翼翼的 扶着栏杆向前走。恍惚看见一个教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恍惚有人影在里面,女 人心跳又加快了,半是害怕,半是希望。脚上却如灌了铅一样,挪不开步伐,只 挨到那门边。 正想探头偷偷看里面,那门却忽然拉开了,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 膊,用力一拽,女人还来不及发出惊恐的尖叫,已经跌到一个男人温暖的怀里, 鼻腔里顿时充满那股熟悉的气味。 「枫,是你吗?!」女人惊羞地问。 黑暗里那人并没有言语,但女人却觉得他正在轻声偷笑,绷紧的神经顿时松 了,四肢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上,那人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一屁股 坐在了墙边一张课桌上。从窗户里透过来的灯光中,女人终于看清了那张日思夜 念的脸孔,鼻子一酸,泪水便无声的流了出来。 从食堂出来,枫就找到这里,从二楼教室的窗户可以方便观察食堂和操场上 的动静。他一直靠在窗后,看他们出来、上车、直到众人散去。乔一人孤零零站 在操场上,他却不想下去,那愤怼的心情还没完全舒展。待乔跑到门卫室打听, 又四处寻他时,他心头才舒缓了,又见她怯生生上楼来,索性躲在门后,有心吓 她一下。 见女人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少年的烦恼早已飞到天边,代之而来的是一片 温暖的宁静,他默默地拥着女人温软的肉体,低头看着女人的脸,心里什么也不 想,什么也不愿去想。 这一刹那,便是永恒了。 女人的泪冷了,干了,视野里也清楚了,才伸出手,去摸少年的脸颊,觉得 冰凉的,担心他冷了,道:「冷吗?」 少年老老实实点头,苦笑道:「来的时候急了点,穿少了些。」 女人搂着他脖梗,起身,想从少年身上下来,却觉得枫双手一紧,把她搂得 更紧了,她轻轻推他,道:「放我下来吧,到我房里去,暖和一下。」 「行!」少年一手穿到她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她抱起来,向门外就走。 女人羞着挣扎,怕被人看见,僵硬着四肢,羞道:「不行哪!这样子……人 家会看见的!」 少年嘿嘿低笑,凑近她耳轮上狠狠道:「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好了!」 女人心里一荡,身子立刻瘫软了,双手环在少年颈项,把脸埋在他怀里,任 由他抱着自己走到外面。 下了楼,沿着操场的跑道线,少年向小院走去,怀里的女人却在瑟瑟发抖。 快到院门口时,女人忽然抬起脸,求他:「放我下来!张嫂会看见的!」 少年低头看她,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股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从腹部蠕 动着向他心脏部位爬去…… 乔牵着少年的手,轻手轻脚进了院子,注意看张老师家的灯已经灭了,隐约 听得见张嫂和她男人粗粗的鼻息声,两人相视偷笑,闪到小屋的门前,乔小心不 发出声响,让枫把门帘捞着,取出钥匙把门锁开了,推门的时候,锈蚀的门轴还 是发出「咯咯」的声音,两人吐着舌头对望,乔一闪身进去了,枫也忙跟着跳进 去。 把门反锁好,乔又不放心,细细检查了窗帘,确认捂得严实了,才回过头, 低声问他:「你饿不饿,我给你冲杯麦乳精,对了,这里还有些饼干。」女人低 头在抽屉里找,果然找到一盒夹心饼干。 枫也顾不得客气,先往嘴里丢了两块,几口嚼了,干咽了下去。才抬起头傻 笑:「真是饿了!」 女人看得一阵心痛,眼眶有些热了,忙回过头取过架子上的玻璃瓶,拧开盖 子,舀了几大勺麦乳精,给他浓浓地冲了一杯,推到枫面前,坐在一旁看他吃。 少年捧着热杯子,喝了两口,吐着舌头觉得烫了,抬头见她支着下巴痴痴地 看他,唇角一动,冲她笑了,小小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枫,我爱你!…… (十三) 枫细细地看她的眉目,这当然是他稍稍吃饱了之后,女人也不避他的目光, 任他看,见他嘴角粘了饼干屑,伸手轻轻替他抹了。一块大的,用小手指挑起, 本要弹到地上,正抹过他的嘴角,男孩一张口,合那手指头一起含进嘴里。 女人羞得一缩手,但男孩含得紧,一下竟然没抽出来,就由他了,男孩抿动 双唇,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嫩嫩的小指尖,吸得女人心房一阵阵的颤动发酸。 枫盯着她眼睛,女人也渐渐平静了,屏息望着他。那盏灯孤零零悬在头顶, 向下洒着昏黄的光线,两人的目光却晶亮得如水中的月亮。男孩把女人的手掌握 住,拉到眼前,一根根把她的手指舒展开,张成兰花瓣儿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 手掌也贴上去,五对指尖在空中轻触,然后柔柔地一滑,交叉在一起——时间也 空阔了、辽远了,仿佛听得到河上的雾气中有春天的水鸟划破夜空的啼叫…… 女人感觉到少年手心仍是冰冷的,便问:「还在冷?」 少年不在意地摇头,却觉得脚下已然麻木没了知觉,女人见他眉心忽然微微 皱起,有些担心,挣脱他的手掌,抬手摸他的脸,也是凉的,起身道:「烫个脚 吧!身子才能暖和。」 墙角放着两个八磅的温水瓶,下午才烧的水,还挺烫,女人从床下拖出一个 塑料脚盆,倒了半盆热水,蒸气笔直的冲上房顶。正要起来,女人已把水盆端到 他面前,顺手搬了个小板凳子,便在他脚边坐下,弯腰去解他的鞋带。 枫心里莫名的一动,手去拉起她来便轻轻按在女人的肩上。乔抬头微微冲他 一笑,已经把一只鞋连着毛线袜子脱下来了,手甫一触动少年冰冷的脚后跟,她 的眼睛一下便热了,忍不住双手端着捧在怀里,一只手心贴在脚掌上,另一只手 在脚背上用力搓动。 待那脚上稍有了些温度,女人才一手托着后跟,放低在盆沿上,用手浇些热 水到脚背上,又帮他使劲揉搓,那苍白的脚掌渐渐才有了些血色。 枫低头望着,忽然觉得这场景哪里见过。不会是梦见过吧?他想,忽然记起 了: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回冬天不小心踩进阴沟,鞋子全冻住了,妈妈也是这样 把他的两只小脚捧在怀里,用热水为他烫脚…… 一瞬间,枫有些恍惚了……母亲和年幼的儿子——、女人和男人——、森林 和大树——、腥红的落叶和绯红的太阳——;他记起那个他强迫女人在自己身下 扭曲的树林——、女人的泪水——、还有如菌类腥淫的气味——、这气味搅得他 心神不宁…… 他收敛心神,看见女人已经取过毛巾替他拭干净水渍,转身又取过自己的棉 拖鞋,放到他脚边,「只有穿我的了。」 女人笑笑,弯起小指,勾开搭在眼前的额发,端着水盆到屋子后边,推开那 扇小窗户,听见「哗嚓」一声,倒到后面山坡下。回头见枫光着两只脚板,踩在 她的棉拖鞋上,望着她看,一副呆相。吃吃地笑了,道:「还不上床煨着,一会 脚又冷了。」 枫也笑了,踮着脚尖,趿着她的拖鞋几步窜到床边,上去了。拉过棉被把下 身围着,靠墙坐着,拍拍旁边的床褥:「你也上来。」 女人闻言,脸上一红,恨他一眼,嗔道:「谁和你一起了!你一个人好好睡 吧,我这里有隔壁周老师的钥匙,我到那边去……」说着,便从书架上摘下那串 钥匙,取了一件棉衣,转身就要出去,走到门边忽然又回转来,道:「有电热毯 哩,我给你插上吧。怕夜里下雪……」。 到墙边正弯腰插线,却被少年一把捉住,还来不及惊叫,已经被抱到床上。 女人软软的挣扎,但态度却很坚决,让少年有些疑惑了,他还在尝试,捉住 女人的双手,按在两侧,但当他伏下脸想要吻她时,女人却别过脸去。 「不要,枫。」女人努力撑起身子,虽然被他再次压倒,但语气却有些生冷 了:「不要这样,枫,我不想。」 少年听到耳里,心里一片冰凉,那不是一个爱人的声音,倒象一个老师在对 不懂事的学生说话。 他不想强迫她,便把女人放开,依坐在床角,冷眼看她。女人等了片刻,也 起身下床,一腔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在枫看来,从那个枫叶飘飞的下午之后,乔应该有所觉悟的,她是他的女人 了,从此直到永远。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难堪的场面——乔拒绝了他!这 是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有一瞬间,他在想,乔是不是想结束了呢?结束他们 间的一切?结束和一个男孩生涩的游戏? 在枫看来,乔掌握着他们之间的主动,她是个女人,她有她的工作,她的生 活!而他,也许不过是不小心撞入纱窗的一只蚊蚋——现在,主人开窗了,可怜 它,你走吧,这里不属于你;是的,这里不是你的家,她也不是你的女人,到外 面去吧,给你一个理由——你还是个孩子! 少年的爱,充满了让人不安的肉欲,他只是要求着她的身体——也许插入就 是少年的根本目的吧——女人悲伤的想着,他已经把你带入了这深渊,但却视若 不见,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之一,是的,其中之一;女人嘴巴发 苦,她痛苦的回忆着那个事实,男孩熟练的玩弄着她的肉体,在她之前,他一定 还有别的女人。 房间中的寂静,让枫心头烦乱狂燥。他忽然跳下床,穿鞋,女人茫然地看着 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待见他抓起搭在床头的大衣,才恍然明白,泪水 一下涌了出来!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开门,就要出去了,她却喊不出一丝声音来,她伸手想 要拉住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她就要失去他了!! 少年跨出门槛半步,正待推开那厚重的门帘,忽然停顿了一下,回头,惨然 一笑,想要和她告别,却看见女人脸色苍白,满面的泪水,伸手向他,嘴唇直哆 嗦。 「不要走!」他听见女人挣扎着低语:「不要离开我,枫……」身子已经软 软的跪倒在地上。 枫一把抱住她,怀中的女人浑身颤抖,泪眼模糊,他忽然有些后悔,她是爱 他的,他听见女人软弱的呻吟:「枫,不要走,我……我——只是不想……」是 啊,她只是不想他和她的关系变得只剩下肉体——这又有什么错呢?但少年却不 能了解。他欣喜地觉得,这一刻,乔又重新变成了他的女人。 他将女人抱起,用脚把门关上,向床走去。那白晃晃的床如同一张冰凉的祭 台,祭品就是她最后的那点自尊。 少年将女人平放在床上,然后,一粒、一粒解开她棉衣的钮扣,披开,接下 来是毛衣,她无声的配合着他,直至上身赤裸暴露在他眼前。少年发出轻轻的赞 叹,她的乳房如同玉兰花一样,——洁白的绽放在寒冷的空气中,乳头也硬了。 少年覆上手掌,掌心轻轻压在一粒凸挺的乳头上,轻轻摩挲,看她的脸,他 喜欢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眉头轻蹙娇促的样子,那让他觉得自己在控制着局面。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手指轻轻捻动着乳粒,女人地乳房在他的手下不安地起 伏,他终于伏下身子,吐出半截舌头,舔刷,女人呼吸立时变得沉重起来,苍白 的脸上也浮现出病态般的血色。 少年将乳房含入口中,用力吮吸,忽然想起怕她冷了,拉过一床棉被,把他 和女人都盖在里面,黑暗中,他的双手握住两只乳球,捏动、挤压,然后再向上 推,送到自己嘴边——他把脸埋在女人双乳中间,那甜蜜的、温暖的黑暗便从四 面八方包围住他的嘴,他的鼻,他的思想和他的灵魂…… 终于,他觉得气闷了,猛地撩开被角,探出头来大口呼吸,低头看女人,眼 角还湾着一粒泪水,暗自好笑,用舌尖去尝,咸的,苦的。女人被他舔得痒了, 睫毛轻轻颤抖,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他湿湿的舌头在眼皮上舔过,哪里还张得开 眼。 少年玩了片刻,下身那话儿已硬得生痛,有些等不及了,一只手从她腹侧划 进她腰里,便向秘处伸去,先是触到那丛耻毛,女人双腿便一下夹拢了。他挑开 那缝口,向下塞入一根指头,却也还是拨不开女人紧闭的双腿。 有些急了,把被子搭到女人上身,连半张脸也盖住。跪在床头,轻轻解她的 裤子,女人先还紧紧抓住裤腰,等他把裤带松了,向下拉动时,女人抓得关节发 白的手指却软软的松了。 她还能留住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他了! 少年把裤子褪到腿弯,却不脱了,只盯着女人下身看,那玉户出奇的丰隆, 白馥馥象个刚刚出笼的小肉包子,那中间一条红盈盈水汪汪的缝儿,诱人心扉。 少年看得呆了,上次在林中,一来野合慌乱,二来光线欠佳,哪里如此细细 观赏过这妙物,今天才见到它的奇处,一时间竟然不忍得下手去揉它。 女人只觉得下体凉凉的,却不见有动静,拉着被角悄悄偷看,见少年睁大眼 睛只顾看着她的胯间,胸中的羞意早不可抑,嘤咛一声,便又要夹紧双腿、侧过 身子。 少年早一把扳住,向两边披开,让她藏无可藏,只那两瓣玉唇不知道是因为 冷了还是羞怯,一阵阵抽搐,看得少年心花怒放。 伸出两根手指,先是轻触肉瓣,见女人屁股也跟着一收,脸上得意地一笑, 按了上去,手指扒着两片莲瓣分开,那红嘟嘟的小嘴洞穴便妖异地张放。 他低头看看自己胯间,有些不敢相信,那根巨物就要挺进这么个可怜、可爱 的小洞洞里,怕不塞得满当当的! 女人因为害怕,屁股不由自主的向上收提,带着肉壶也收动了,倒象发出邀 请,空气中散布着那蛊惑的味道,带着一丝尿腥气跟一股栗子花的芬芳。少年只 觉得肉棒胀到了极致,那遍布肉茎上的血管都充斥灌满了炽烈的血浆,暴突盘旋 在肉茎上——他觉得立刻就会爆炸,他得马上插进去!马上! 他抓住女人的双腿,粗暴地提起,拉开,几乎扳成一字,那红肿的肉茎对准 娇小的肉缝,颤崴崴刺了进去……! 女人发出痛苦的叫声,但立刻堵住自己的嘴,变成闷闷的呻吟。少年就着灯 光低下头,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象野兽似的东西正一下一下蹂躏着那粉嫩的花 朵儿。 娇弱的层层肉蕊,紧紧攀附在突兀狰狞的肉茎上,被提出又塞入,场面如此 淫糜,少年心神俱荡,无法再把持得住。喉间「哦、呀」低哼,牙齿「咯咯」紧 咬作响,腰胯猛地向上一挺,死死顶在女人两腿之间,一股畅快无比的热流夺路 狂突,直冲进女人腹腔……。 少年身体僵硬地撑在女人身上,任由那一波波的电流,从他赤裸的背脊上掠 过,渐渐、渐渐稀疏了,腰胯才松了。终于膝头一软,伏到女人的身上。 房间里一下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重重地呼吸声。 待缓过气来,枫支起半边身子,看下面的女人,女人也睁开了眼,脸蛋红扑 扑的忒好看,原本雪白的身体,这会也泛着淡淡的绯红,象要滴出水来。 枫撩起一角被子,女人的胯间一片狼籍,他的体液从瘫软的肉唇间一股股流 出来,粘到床褥上,打湿了老大一片。 少年连忙光着身子下床,见门后有一条毛巾,也顾不得问了,摘下来,又跳 回床上,为女人抹干净,女人咬着手指,望着天花板,由着他弄,擦干净了,又 拉了条枕巾垫在女人屁股下,是怕她睡着湿处。 女人才回过脸来看他,淡淡地一笑,牵起被角道:「进来罢,外面冷呢!」 (十四) 两粒烟头在黑暗中忽闪忽灭,如同森林中一对猩红的眼睛。外面下雪了,两 个人还是睡不着,起来抽烟,本来隔壁的房间是为那个女孩留下的,小路还特意 放了鲜花和这山里难得一见的南方水果。事情原本很顺利,结果却出人意料。小 路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郁闷! 张涛心里暗叫倒霉,却只有陪着他抽烟,已经下半夜了,这少爷也不吱声, 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记不记得政府大院看门那老头子?」 「怎么不记得,老龚头,不过他那闺女倒长得花似的。」黑暗中,男人流着 口水。 嘿嘿的,有人促狭地笑了,引得另一个心头一动:「是你干的?对了,一定 是你小子干的!」 那边也没有否认,只一味低头笑,一口烟呛着了,笑得咳嗽起来。 这边顿时来劲了,端起身子,烟头捻灭了,凑近跟前。 「你小子认了吧!我就一直奇怪,谁那么大胆,就敢动老龚头的闺女?」 老龚头虽是个看门的,身份可不一般,原来也是抗联的人,只是没有文化, 脾气又糙;解放后,得罪了当权的,一直受着压,到了文化大革命,都以为他要 起来翻身造反,却不想他暗地里把几个老首长藏到林场里,楞不交出来,给红卫 兵一顿好打,一条腿给废了,人也给放回乡下去。 文革过了,那些受了他恩的人总算有一个想起他,给市里打招呼,要好生安 置,组织上征求他意见,说要不给个医保办的科长当当?老头子说,咱没文化, 人又残了,干不了那些事,真要管他,就给个大门看。于是就当了政府大院看门 的头,手下虽然还有个小伙子帮他,但天天进出,却总见他瞪着个眼睛把你看个 里外透。 小的时候,人都怕他,过大门口都低着头一溜烟跑,到稍大一点,有心捉弄 他的,以为他腿脚不灵便,在大门口别一条扫帚,放一个水桶,再引他出来,却 多被老头识破,逮着一两个,非要家长来领。来的虽然都是些官,但都知道老家 伙的来历,反低头哈腰赔笑脸,把自家娃教训一顿。几回下来,大院里的官宦子 弟也都知道惹不起他,不是避着他走,就是递烟送酒套个近乎——张涛记得这套 近乎的里面,刘小路倒是跟老龚头走动得最勤的。 那时,那闺女来没有?张涛想:是来了吧!那天自己从学校回来,一眼见那 门房洞子里,坐着个穿花棉袄子漂亮姑娘,不也眼巴巴挪不开步子吗? 「你小子可缺了德了。」张涛一边笑一边叹息:「老龚头死不瞑目哇!」 那边烟头也灭了,一股寒气从窗外透入,在屋子里阴森森打着转,张涛觉得 那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瞅,心头一阵阵发毛。 「是他自找的!」过了半晌,咬牙切齿的诅咒声:「是他害了兰子!」 兰子,对了,那女孩叫兰子来着,幽兰出深谷,一个好女孩啦! 兰子那年十七岁,刘小路刚满十八,象春天的风遇见了春天的树,催开了满 枝雪白的花朵,在两个的心间一点点绽放。他会从门洞子经过时,有意无意作个 眼色,于是兰子就会对她爸爸编出一个新理由,然后出去,在远远的街角,男孩 推着自行车在那里等着她。 阳光那么灿烂,河畔的青草那么青翠柔软,树林也低下沉甸甸的枝头,往往 很多爱情的开头都是这样的,但结尾却谁也料想不到。 ×××××××××××× 少年醒来,身边空落落的,猛一下撑起身,就看见她了。女人听到响动,回 头浅浅一笑,把后窗轻轻推开一条缝儿。——下雪了,好大的雪!房间里出奇的 温暖,才发现女人已经点燃的铁皮炉,上面放着一壶水,已经开了,「吱吱吱」 的喷着热气。 清晨的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四野都积了厚厚的雪,纯洁得象女人此刻的 心情。她拉把椅子在窗边坐下,支着下巴看,心情一圈圈荡漾开,没有彼岸。洁 白的雪,掩埋了昨天,带来了新的一天,在她眼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她鼻翼 使劲抽动,让外面的冰冷的空气灌满胸腔。 她心里奇怪,很久没有被雪感动过了,是多少年以前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 每一年的第一场大雪,都会给她带来莫名的兴奋,但那一切,在什么时候结束的 呢?她努力想,却记不起来了——今天,这感觉又回来了,是的,她觉着了自己 的心跳,就象当年那个扎着冲天小辫的小女孩,她想出去,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是的,一个雪人,比自己还高,胖胖的身子,用一颗红辣椒作它的鼻子,当然, 要给它一张大咧咧微笑的嘴巴…… 少年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小小格子窗前,女人安静的看着窗外,这一幕也许 会永远铭记在他的心底,他没看雪,他的眼睛只落在女人的脸颊,河中的玉,洁 白得透明。他放肆地看着,把每一点美丽、每一滴的可爱都收入眼底,那小巧翘 起的小鼻尖——MY GOD——是你的,我要含住在嘴里! 当少年将她抱在怀里,女人只是回头慵懒地一笑,任由他了,少年并没有穿 衣,裹着床被子,把她也包围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