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找到你了

    肖玉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避开眼线和找他的人回到他收连体衣快递的房子,然后在傍晚若无其事地继续来Scorp玩。但是刚和白子语有这么诡异的性关系,他暂时看其他0和女人都没兴致,也没做好从此寻1问道的准备,所以喝一杯就准备走了。

    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个就是来找老婆的白总?”

    随即满地窃窃私语:“听说刚从保安室调了监控出来,还没放弃呢!”

    肖玉警觉地默默将自己隐进黑暗,回头看向从贵宾通道走出来的男人。

    白子语出行前呼后拥,但毫无疑问在一群拥趸中鹤立鸡群。他长得很帅,不然肖玉不会在走廊撞了一下就认准了这段“缘分”。

    白子语184cm、18cm,身量挺拔,四肢修长,顾盼皆有力度,一看便是久经高位的自律之人。他眼窝深邃,剑眉高鼻,眸如寒星,看似温润如玉,但有着疏离而凌厉的气质。但肖玉知道,白子语动情之后眼神迷乱、肌肉紧致,还会用低音炮哄人,作为床伴几乎不能更加性感。

    也许白子语就是肖玉的天定之人了,当白子语一行人缀着一脸谄媚的老板经过时,因为原本完美隐在黑暗中的肖玉感觉被身后什么人撞了一下,看样子是又要倒在白子语怀里。

    这么多人,这么大场地,这么乌七八糟的光线,居然正好就离白子语最近。

    但现在的肖玉是剧本外真实的肖玉。

    在他扑向白子语怀里之前,他腰腿运力下沉,已经掌握了平衡,但身体还是必不可免地靠近了白子语。

    于是肖玉故意砸过去,在白子语身上靠了几秒,才彬彬有礼地站直、缓步后退到了安全距离。

    夏天衣衫轻薄,肖玉在这几秒的时间里清晰地感觉到了白子语温热的结实胸膛和清晰的肌肉线条。前天夜里的记忆倏然回涌,肖玉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下半身已经得出了结论。

    简直如昨日倒悬,他女相撞进白子语怀里、后者的分`身瞬间站了起来一样。

    白子语感觉到,这个比自己矮了快十公分的男人居然在撞到自己的几秒内迅速起了反应,在他感觉被硬物顶到的下一刻抽身站直,居然还朝他优雅地笑了笑。

    这个男人虽矮了点,但相貌和比例都很好,面如冷玉,笑起来却春树桃花般温柔,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一双系带皮鞋,显得肩宽腿长,气质清淡儒雅却隐含挑衅,不知是谁家的翩翩公子。

    明明是不同的眼睛形状、偏灰的瞳孔颜色(眼影眼线修容美瞳小黑环了解一下),但白子语居然瞬间回想起了那小美人儿永远带着能同时激起人破坏欲和保护欲的眼神,云遮雾罩,雨落巫山般轻而忧愁。

    一见面就擦枪走火、还装成绅士的男人已经退回了人群中,白子语突然想到他连小美人儿的名字都不知道,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狐朋狗友们不知道肖玉特意让白子语发现自己硬了,只当白子语被这个人撞到还不道歉的行为激怒了,偷偷告诉他:“这个人是Scorp常客,也是个gay,渣攻,在圈里挺有名,好多0喜欢他。”

    长得倒是他平时喜欢的清俊类型,可惜是个1,型号不对。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白子语不会用强,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感觉这男人长得有些眼熟。

    他正要说什么,刚才撞到肖玉的人终于匆匆拨开人群站到了他跟前,泫然欲泣:“阿语!我总算见到你了!”

    肖玉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轻轻挑了下眉,笑容玩味。他倒是没料到,原来钟兰河和他断绝p友关系想求复合的前男友就是白子语。

    那天钟兰河听说白子语回国,怕肖玉去Scorp堵他,根本没出门。谁能想到偏偏白子语的朋友就在Scorp给白总接风,谁又能想到肖玉无心插柳地先失身给了白子语,还让白总念念不忘。

    一撞一硬只是夜店生活的小插曲,肖玉并没有仔细听钟兰河和白子语的谈话,但随意一瞥神情也能看出白子语对钟兰河的不耐烦。

    白总继续找他露水姻缘的小美人儿,肖玉继续当他撩到了上一次就分手、分手立刻下舞池撩下一个的渣攻。

    这十几天里肖玉可算是把他在白子语身下憋着无处释放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但他哄笑了一个又一个,弄哭了一个又一个,也在几个可爱的小0暖穴里留下了子子孙孙,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似乎这个口中甜言蜜语、下身动作粗暴的男人并不是他肖玉,而男人身下躺着、怀里搂着的也不该是这些陌生的面孔。

    仅仅一夜,白子语就把肖玉从渣1掰出了弱0的倾向。

    或者说是激发了肖玉内心扮演弱女的恶趣味。

    他在床上可以让人哭着求饶、铁了心欺负人,但他也渴望着一个能让他哭着求对方进来的舞台。

    就这样过了两周“我是谁”“我在哪”“我在上谁”的荒唐颠倒日子之后,肖玉收到了来自浮鲸组织的消息,解码后是老大发来的一条命令。

    【鲸落:华云拿到了“油路”,接近白子语,必要时杀人夺图。】

    “油路”不是一条路,是一张珍贵的海底石油资源分布图。

    浮鲸是个跨国犯罪组织,敛财、勾结各国政要、收集政治犯和通缉犯、买卖人命,和公理、法律背道而驰,但因为关系错综复杂,竟能立足并壮大如斯。

    肖玉是个孤儿,从小生长在浮鲸,被浮鲸培养,也为浮鲸卖命。浮鲸极为庞大,内部多权鼎立,肖玉接触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的顶头上司也只是高层成员中的一个。

    他深思片刻,然后打开密锁重重、衣柜大小的保险柜,从最里面的一格摘下洗净熏香、细心挂起的衣物,然后去了城中村。

    又半个月后,白子语在得到哑女消息的第一刻就亲自赶了过去。

    城中村治安混乱又没有监控,处处都是左支右绌的违章建筑、横七竖八的电线设备和臭气熏天的堆积垃圾,白总的豪车要开进去颇有些费劲。

    看司机力不从心地在小巷子里拐了一阵,离目的地的距离不近反远,白子语忍不住叫他停车,自己带着保镖顺着导航的地址走过去。

    对肖玉来说,白子语到得不早不晚,刚刚好。

    白子语却看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娇惯的哑女紧紧攥着裙角被几个游手好闲的杂毛混混堵在巷子深处,已经被恶意推倒在脏污的路面上蜷缩着,领头的那个油腻胖子正摩拳擦掌地蹲下去,巷口的灯光投不进深处,她又无法言语,白子语简直不敢想象她的绝望。

    白子语深恐来迟一步,不等保镖上前,已经大步冲过去三下五除二把杀马特们狠狠砸到了一边的砖墙上,哗啦几声砸下满地的尘灰。

    保镖已经从白子语这几天的态度得知了这个小哑女将来至少也能给白总当个金屋藏娇的外室,因此看到白子语脱下外套去裹她就立刻非礼勿视地转头,颇具专业素养地把几个胆敢动白总小老婆的混混拖走,一面替白总守在巷子口一面通知人来处理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