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算账
时刻盯着我的,有两道目光。 一个是南唐唐,另一个是大鼻孔。 一看到我望过去,他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怂货! 仙男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校,本来就黑的脸,又暗沉了一圈。 天子说,“你这脸色,我真怀疑你是带着哪个妞一起照顾的你奶奶。” 仙男尴尬地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我问:“小妈,你还好吧?” 我好笑地说:“不然你现在是在跟谁讲话?” 这家伙就又开始泛傻。 这节数学课上,老师发放上回的试卷。 报分数,永远是老师们乐此不疲的事情,因为他们总觉得这样可以起到激励学生的作用。但他们不知道,那些更麻烦的事早就把我们调教得麻木不仁了。 “卓锋,115分。” “向御,128分。” “石樽,38分。” 屎壳郎朝我们挥舞着卷子。 “南…南…”老师把眼镜往鼻子上推了推,眯起眼睛,“南嫂是谁?” 我叹了口气,趴下头去。 旁边的凳子动了动,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是我的,一没注意就写成了小名。” 接着是屎壳郎的大笑:“南嫂,你是要搞到人尽皆知吗?” “真…真不是,真是我不小心写错了……” 还好后面一节是体育课,我想我他妈终于可以清静一会了。 连忙喊上几个人去操场打篮球,却正好遇上大鼻孔他们。 驴子在旁边笑,“南唐唐和大鼻孔,你更愿意看到谁?” “大鼻孔,至少看不爽还可以揍一顿。” 我对他们一扬头,“比一场?” 这一次玩得还行,对方可能是看在周围那么多女生的情况下也不好甩脸色。只是之后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蔑视了我一眼。 我懒懒地看着他走远,笑了一下。 “南哥,我脚扭了。”熟悉的声音突然乍响,吓得我眼皮一跳。 “然后呢?”我忍下性子问她。 南唐唐好笑地说:“你傻不,当然是送我去医务室啊。” 整个脑子有什么东西不停地轰炸,我灌了一大口水,低头看她,“我有事,让别人陪你去。” “可是,你不去我的脚不会好诶。” “那又怎样?” 南唐唐无奈地说:“所以你送我去医务室啊。” 小孩的话,真他妈能洗脑。 医务室啊… 医务室啊… 医务室啊… 我靠!魔怔了! “走。”我说。 “好,”她的眼睛有光,看人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在里面。“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得背。”她捂住小嘴,耳朵通红,“肚子痛,头痛,腿痛,还有怀孕…你都得背。” 清理瘀血,消毒,包扎。她一直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之后医生出去拿药,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我坐在一边有点不自在。 过了一会她抬头说了一句,“不疼。” 我不明所以。 她说:“你别担心,我不疼。” 我看了她两眼,“没有,你想多了。” 她又用她很亮的眼睛来看我,我还没来得及避开,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扯我的脸,有点委屈地瘪了一下嘴。“南哥,我从中学就喜欢你了。那个时候,是个喜欢笑的男孩,笑起来好看得要命。后来你也笑,可是…唉,我也说不好了。我以前叫南红霞,你对我一直没印象,上高中之前,我爸也觉得名字太土了,让我自己想想改什么。” “南糖…南唐唐,就好像你住在我心里一样。” 南唐唐,原来你不是懵懂,至少你比我活得认真。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揉揉她的头发。 放假的时候,我说要不去看看仙男的奶奶。 老人不是感冒,是脑瘤。仙男瞒着她。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仙男,仙男哭着说,“小妈~” 我对这称呼实在忍无可忍,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老子不是女的。” 他还很委屈,“可是我爸长得太丑了,我会出戏。” 老人还想起来给我们做米糕吃,因为上次屎壳郎还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屎壳郎眼睛有些红,连忙扶老人坐下,他说:“让我们做顿饭给您吃吧。”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驴子出来,把一叠钱丢在我手上,“借你用着,到时候记得还。” “不用,我卡上有。” 驴子很不耐烦,“妈的,拿着!” 我力气没驴子大,他一激动连爸都不认。 “你什么成我爸了?” 我们最终没给老人做饭,她精神很不好,说了几句话就坚持不住,睡下了。 我问仙男怎么打算? 仙男面无表情,“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她,死了也陪。” 回去的时候,驴子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身后,半路被我发现,两人差点打起来。看我真的冒火了,才恹恹从另一条路离开。 刚摆脱完一个,没几步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年轻男人慵懒地靠在车头,手上夹着一支烟。 面容清朗,眼神锐利。 然后他慢慢掏出手机,按了一个键。 几秒后,我的口袋里有了麻痒的振动感。 男人挑眉,“你换成了振动。” 我冷笑,“耍诈谁他妈不会,底片到手了就好。” 男人点点头,“耍诈么?我比较在行。铃声我就先不让你妈知道了,另外的底片,我倒是可以做成一个影集送给她。” “你个垃圾!”怒火中烧,我走上前直接抡了他两拳,“你去死吧!” 这一刻,真是想弄死他。 身体兴奋地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你去死吧,你他妈去死吧! 第三拳打过去,他轻易地避开,然后一侧身,顺势把我压在了车头上。 我拼命地挣扎,嘴里反复嘟囔着,“你去死…” 他眉头一皱,快速地吻住我,直到我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 他吻得太使劲,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涌进了嘴里。 狠狠咬着我的下巴,让我下意识地张开嘴,缓解因为拉扯带给的疼痛。然后迅速钻进去,吸嘬到我舌头都肿了。他牢牢地压制着我的身体,一只手扣住我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把我的嘴撬开到最大程度。舌头从牙龈慢慢舔到上颌,再密密麻麻扫过每一个角落,翻来覆去不厌其烦。只要我稍微挣扎一下,他的牙齿就会毫不留情把我的嘴巴咬出血腥味,又执迷地把血吸得一滴不剩。嘴里的每一处都被他探刺蹂躏,然后再次缠住我的舌头,不断地扫刮挑逗,最后退出来还在我嘴上舔了一圈。 分开时,我们的呼吸都很沉重。他暧昧地看着我,把两人相连的银丝用舌头一点一点卷进他自己嘴里,又在凑近时,重重亲了一下,发出“嘙”的声音。 一只手撑在我的头顶上,“冷静了?” 见我不说话,笑容再次变得温柔,“那好,招呼打完,我们就该算算账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胯下的东西就被他的手牵制住。并且惊恐地发觉被轧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痛。 “你这根东西真是不听话,上次小小教育了一下它,这次又去犯贱,真是经打不经挨啊。” 我深吸一口气,但身下的痛并没减少半分,反而越来越明显。“啊!别…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越变态的时候反而越平静,“捏碎它。” “不!啊!” 一拳揍在我的肚子上,感觉上半身已经没了知觉,而下半身却是无休无止的激痛。 “记得我说过什么?”膝盖挤进两腿之间,用力地研磨后面的洞口,“再上女人,我就爆了它。” 动作突然停了,他越发柔和地说:“不过我很开明,我让你自己决定,你是想被爆菊,还是想废了这根淫荡的小东西?” 见我不敢说话,笑得更舒畅,“呵?不说的话两个都会没的。” 路边的灯光青黄微弱,但他目光冽冽得像鹰隼一样。风很闷热,被压在车身的我却觉得寒心彻骨。 就在这时,他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放开了我。 他身后走来了一些人。 我慢慢看清了其中一个。 大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