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奸！ 纯属迷奸！ 身边还躺着那个趁人之危的男人，你翻了个身背对着想—— 你有全球最强法务，你要告他婚内强奸——哦，你们还没有扯复婚的结婚证——那就是妥妥的迷奸！一告一个准，你的法务——哦，你被撤销执行董事了，公司的法务你现在用不动——那没事了，睡会儿吧。 你的小妈似乎将这次亲密无间的行为视为你们关系的破冰，跟你的距离感减少了很多，相比离婚前的貌合神离，他似乎更享受现在的状态。 具体表现在他开始管控你的药物摄取，用自己的身体来纾解你的欲望。 你没有拒绝，你很配合地肏他，从生理上讲你跟他互相需要，从心理上讲你不允许再这样继续麻痹自己—— 你要跌下你所在大洲的财富榜首位了！ 离世界首富的距离远了一点！ 简直是噩梦！ 多亏小妈献身，你的状态疯狂回升。 正好那群尸位素餐的董事任命的总经理决策失误惹了大麻烦，你强势回归，力挽狂澜把公司投出去的巨大成本收回来，然后迅速着手公关，挽回自己的形象。 当你坐在摩天大楼的巨大落地窗前翻看你不在期间公司的报表时，你的心在滴血。 你不能接受自己一手打造的帝国以这样平庸的方式逐步衰败，然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如果你终究要因为基因陷入疯狂，那么它就作为最昂贵的陪葬品为你倒塌。 你设计了一个精巧的方案，把自己付诸心血最多、也最可靠的实体行业干净地摘出，一切可以健康生长的领域都被你留给了你女儿。 此番动静不小，惊动了外界很多人，他们猜测你的意图，还引起了股价波动。 你在媒体上解释自己因为身体原因精力有限，为了保障行业和经济的稳定，就把一些重要的公司交给专业人士管理，他们都是领域内最优秀的人，会带领那些公司继续前行，请民众放心，一切以国家社会的发展为前提。 该说不说，资本家的虚伪应该也是刻进你DNA里了。 你的表态像把一大块肉摊在了太阳下，苍蝇寻着味飞来。 不久你就收到小妈私下去见他妹妹的消息。 照片里女人面色焦急，紧紧拉着男人的手，带着一点祈求，渴望说服他的样子。 哦，好久不见了，妹妹。 你疲惫不堪地回到小妈身边，应对大股东和管理层的人耗费你不少心力，那些人只不过是没有你疯狂罢了，他们也是利益至上的大资本家，对于你可能威胁到他们资本存量的行为嗅觉十分灵敏，一旦你懈怠露出破绽就要被他们联合起来对付。 你是一座华丽又坚硬的城堡，已经习惯了面对危险丛生的环境，更习惯为住在城堡里的人提供舒适安全的环境，当城堡即将倒塌的时候，你才意识到如果没有你，城堡里的人无法面对你能面对的险恶，他们会被撕碎。 你的欲望暂时放过你。 你躺在床上，枕着他的小腹，闭眼感受他的气息。 他的手穿过你的头发，轻缓地按摩头皮，然后移到耳朵上，抚摸揉捏。 你第一次和他提起你遇到的问题，你说你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在失去理智之前，你希望为他和你们的女儿安排好一切。 他的手顿了一下，问你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这毕竟不是绝症。 如果是什么绝症倒还好，你说，现在的医疗技术虽然不能治愈所有的疾病，但拖一拖，活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这甚至都不算基因病，更不是基因变异。 这简单到只不过是生物自然特性，就像肉食动物要捕猎、围杀。 Alpha的强攻击性促使你们总在竞争、对抗、战胜、夺取，当达成的目的越来越多，良性行为就会难以满足基因里负面欲望，像你这样的顶级天赋也就伴随最严重的负面影响。 过去跟你一般优秀的人，有人引发了大洲级战争，有人故意泄露实验期药品在四个国家进行人体试验——只是为了记录不同人群的副作用，有人用金融——你的手段算古典了——收割了全球十分之一股民的家产。 好在能达到这种程度破坏力的人极其稀少，而全世界最大的话语权都掌握在Alpha手中，看在Alpha群体带来好处大于他们所带来的坏处份儿上，人们有意无意地用心理疾病模糊了基因的负面效应。 如果不是出现问题的顶级Alpha越来越多，人类社会是可以消化掉时不时带来破坏的天才的。 你淡淡地说出你的打算，以你对女儿的了解和现有基因检测，很有可能她也会变成一个优秀的Alpha。把你最看重的东西留给她，让她在长大后在你的基础上拥有更广大的发展空间，用这些庞大的资源去完成更加伟大的事业，是你现在为数不多能为她做的。 你还跟他坦白了你如何处理那些实体企业，如何通过复杂的法律程序让多方相互辖制，从而谁都无法下手。 你说希望你不在以后，他能坚强一点，好好抚养你们的女儿，他也许会养育出一个比她的父亲更加强大的Alpha，强大到足以改变世界。 但是。 你坐起来，面对他，手放在他的脸侧，表达了你的担忧——在此之前，如果有人处心积虑要伤害他和女儿怎么办，如果女儿没有分化成Alpha或者她天份不够，谁能保证你现在做的能一直保护着他们呢？ 你不是神，你不可能与时间对抗，现在就把未来的事算无遗漏。 此生第一次，如此脆弱的你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面前。 他凝视着你充满忧虑的眼睛，带着压抑的悲伤，问你至少你会活着对不对？ 如果你在酿成大祸、触犯法律前一直被控制关押，应该会活着吧。 问题就在于，你无法自控，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为了摆脱控制极尽所能。 你不害怕崩溃或者死亡，你只害怕在此之前你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很难纯粹从功利的角度来剖析你向小妈袒露心迹的行为。 或许你带有了一丁点、只是一丁点的期待吧，更多的是告诉他，如果没有你，他和女儿坐守这么多的财产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教导你的女儿对别人时刻保佑防备之心很容易，但是让她对自己的母亲也时刻警惕未免太可悲。 再多的文书合同法律制约，都比不上血亲的维护。 你的女儿需要母亲，可是这位母亲没有完全站队在你这边的自觉，所以你要推他一把，借由他对你的爱慕和关心，示弱将他拉拢。 但是你收到了他给妹妹钱的信息。 很少的一点点，只是他之前打工积攒下来的钱， 但是依旧错了！ 错误行为！ 不是已经给了二十亿了吗？不是已经断绝往来了吗？不是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吗？ 为什么要松动？ 还是很难一直拒绝对吧？ 会一直一直松动，松动到予取予求。 不行，不能这样！ 你的怀柔政策史无前例大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