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淑妃省亲,皇上生病了(很短的h)
“心事?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臣妾所求之事不过回趟娘家,臣妾入宫七年来与家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宫中聚会也只能远远相望,不可言语。还请陛下准许臣妾出宫两日,以解相思之苦。” 这要求确实也不过分,最近几日上朝,他发现李司徒腿脚似乎没以前敏捷,身子也有些佝偻了,大儿子也不让他省心,处处跟他反着来。让女儿回家看看他也好,能见一面少一面了,怎好回绝。 夜半又被梦魇惊扰,那血染的片片红梅,那把父皇御赐的御前剑,还有六弟永远也睁不开眼睛,唯有死才能解脱的噩梦。第二天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阵阵发热,又无法上朝了,虽然这早朝有没有他都一样,只要镇国候在就够了。 李府今日难得的热闹,家丁丫鬟没一个闲人,李司徒和夫人在门口不停张望着,瞅见那辆红色的马车,还没停稳就上跟前行好礼。李明孝在丫鬟的搀扶下下来,忙把两人扶起来,欢喜的进了府,离晚餐还有些时候,几人进了书房密谈。 “女儿,不枉为父这两年潜伏在丁党,终于打听到你孩子的消息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愁着该怎么告诉你。”李父开口就是个重磅消息,李明孝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被丁通宇害了,没想到父亲为了她忍辱负重这么久,心里颇为感动。忙问道:“那孩子还活着,现在在哪!” 李父说道:“应该在他府里,住在后院,我有把握,听说进府的时间和你临盆的日子差不多。” “爹怎么就觉得孩子一定活着呢。” 李父捋着胡子,缓缓道:“丁通宇当初只是带走了他,并没有当众处死,也没有让任何人见过尸首,这可不是他的作风。若真想杀,当时就把孩子摔死了,绝对不会背后解决。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估计是想再立一个傀儡皇帝。都说儿随母,那孩子可跟你小时候像极了,见过他一眼,我就认出来了,错不了的。” 这对于李家来说是福也是祸,但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这时李母开口了:“明孝,你父亲今日并没上朝,听说皇上似乎又染了风寒,最近皇上身子可还好。” “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孩子没了以后,皇上就很少主动来找女儿了。” “若那个丁通宇真打算另立新主,在那之前定就要咱们家下手。你父亲现在依附他还好些,我担心的是你哥哥。”二老均叹了一口气。 李明孝有些不解问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李父说道:“你知道你哥哥的性格,太耿直,看不惯丁通宇的作风,现在算梁太师那一派的,梁太师是开国元老之后,在文臣中有些势力,常与丁党的人有争执,两方近来势力也算不相上下。” “可惜戚周现在需要的不是良臣,不是明君,而是将军,能稳固疆土的人。梁太傅毕竟不是时势英雄,女儿明晚就得回宫,不能多做停留,哥哥还得父亲烦心。”原本一家相见该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忧愁。 戚云青躺在龙床上,脸烧得又红又烫,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蒸笼里的鱼,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黑夜中走出来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他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坐起来,还没看清来人的脸,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丁通宇松散的穿着常服,头发随意的梳了个马尾,手持的剑上沾着血光,戚云青只觉得手一软,又倒回床上。丁通宇坐在床边又把他扶起来,靠着他的肩膀坐正了,他酒喝多了,有点大舌头,有些含糊地说道:“你的名字是谁取得。 ” “啊?”戚云青现在头有点疼,摸不清他这是怎么了,“我母亲。”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取这个?” 他说话有些打结,语气却温和不少,兴许人喝多了会变得温柔,戚云青稍稍放下了警惕,开始回忆:“母亲说临盆前一日,正好结束了几天阴雨,太阳高升,天空中漂浮的一片白云,状似一个蜷缩在腹中的胎儿,她希望我以后的每天,都是青天白云的好日子。” 他刚沉浸在回忆的温馨当中,母亲过世以前,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然后…… 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他压在身下,终于看清身上人的表情,那双被酒醉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手腕被死死地按着,低声道:“你们都在讽刺我是吧,明着……暗着的……都每个人……”这话更像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丁通宇两腿跨在他身体两侧,将人固定住,开始解裤带,将那物在他唇边磨了一会,钻到口腔中抽动,在他口中射了一次。转而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从耳垂舔到脖子,再一口咬住。戚云青烧得头晕闹热,还被精水呛了一下,一部分吐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颈项。这么任他摆布,不过很快,身上人就将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睡了过去。听着耳边有律的呼吸声,在温热中慢慢开始瞌睡,他做起了一个梦,在梦里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的母亲是父皇的妹妹安庆公主献上的一个胡姬,胡人善舞,很快她就抓住了父皇的眼球,在一个歌舞升平的国宴后,便有了我,母凭子贵,被封了一个美人。有些福分就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命就是那么薄,生我差点要了母亲的命,从此就落下了病根,没力气跳舞了,还成了个药罐子。我虽是个男孩也没什么大用,父皇还是慢慢的遗忘了她。皇宫的院墙太多了,父皇要走很久才能找到母亲的那间屋子,每当我问起父皇的时候母亲就这样安慰我。 虽然我并没有遗传多少外族特征,但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血统,每次宴会我都坐得比较偏,就像母亲的宫殿位于皇宫的角落一样,父皇找不到母亲,也看不到我。父皇第一次注意到我时,我都十二岁了,那年初春,难得的好日子,便在御花园办了个书法鉴赏大会。梁太傅拿起我那幅字递给了父皇,我远远地瞥见父皇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认同,又递给了身侧的年轻人:“丁将军你也看看这字,感觉写出了几分将军的风采,与将军甚是相配。” 那年轻人拱手行礼,谦虚道:“陛下太看得起末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