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垃圾和屑们(GB女攻)在线阅读 - 19 接小孩

19 接小孩

    打车去迪厅的路上,舅母在手机里絮絮叨叨,语气确实焦躁充满了对儿子不争气的恨铁不成钢,但背景隐约传来的酒瓶杯盘碰撞声则是把她正在参加轰趴对自己儿子其实不太上心的事实暴露无遗。我只当没听出来,应和着舅母的埋怨。

    舅母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以为小孩真的转性认真学习啦,请来的语言老师都夸他进步神速啦,结果没想到今天固定的老师有事引荐来了个临时代课的老师,当晚两人就去泡吧,马上就是夜深人乱的时间,给家里一个联系都没有,说是利用空闲去疗养庄打工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没过几天直接就不去了,就该继续紧盯着他不给他自由。

    我不能点头称是,只好避重就轻地替成莫乌开脱,玩兴难收但小孩有语言天赋就当是学业之余放松了,这么看他学习能力还挺厉害的还好没埋没送他出国是对的巴拉巴拉。大概是场面话的虚伪气味太浓,计程车的司机都没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

    问了几家店,发现他也没去什么新店,还是那家熟悉的店,赵延宗为他家业务开的。每次成莫乌玩夜不归宿都是我被派去找他也有次原因,林城亲属就这几家,舅父舅母他们不愿屈尊纡贵去这种年轻轻浮的夜店,而这种店十有八九会碰上黑道上地头蛇,被认出来保不准就要大排场地被迎接打交道,再考虑到成莫乌曾经还被绑架过,万一碰上什么有别的心思的人再来一出瓮中捉鳖人质家属一并获全可就搞笑了。与他们相比,我因为给母亲跑腿引起的几次流血事件也算被这个圈的人认识了,基本我只要戴着手套板着脸就不会有不长眼的人靠过来。再加上是根基在海外的赵家经营的地盘,唯一还算与赵家人有私交的我自然是成莫乌特有保镖或者说保姆的不二人选。不过与赵家人有交情这点理由也是我带赵延宗回国后加上的,在这之前我本就照顾成莫乌挺久的了。

    赵家起家的是海外侨胞,自诩从未涉黑,不过那也是他们以东南边的规矩,至少赵延宗回了本国做生意开始给本家进入市场铺路,除了被我拦下的毒,黄和赌是都占齐了。现在面前的迪厅就是其一,在一高架桥入口的路口,门面装饰很是平平无奇,黑褐相间,霓虹灯毫不炫目,甚至大门只有普通衣服牌子专卖店那么大,但进去了才知道是另一番天地。与刚去过的色情场相比这家店就单纯是个蹦迪的舞厅,但它打通了与后面紧密相邻的酒店,说白了就是为了迪厅的顾客准备开房场所,定义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成莫乌以前常去的是那种装饰华而不实只顾夺人眼球的常店,每次去找他我都要忍住头晕和浑浊空气的反胃。他和赵延宗搞上后大概是被介绍了这家店从此常驻,我也庆幸,至少不用再忍受那些无意义的光污染,偶尔夜间处理完了事,我也会进来在喧闹中喝一杯,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舞池内激情四溢,昏暗的蓝光罩着男男女女,今晚吧台当值的调酒师是熟人,他揺和的边车饮过的人都交口称赞。我进到他的视线范围内时他正好被客人点名,大概看我一脸不耐烦就知道我又是来逮小孩的,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就当是打招呼招待,他身边的一个学徒侍酒主动走了过来给我带路。

    “成小少爷今晚带了个同伴一起,靠着散台看同伴跳了会儿舞后就和几个靠过来熟识的人一起进包厢了,他带来的同伴也是。”侍酒生走近就立即开口叙述,准备好的托盘上是一双手套和过滤空气用的铆钉半脸面罩。

    “我只找人,没其他事要做,”那个同伴应该就是今天给他临时代课的老师吧。我一边想着一边一只手虚推了一下递过来的托盘,朝着舞厅后面走,“他现在在包厢?”

    “不,”侍酒生了然地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小柜台,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紧步走到前面引路,“他和那个同伴还有几个人去开了房。”

    因为也是预料之一所以我没有顿住脚步,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以前年纪小是非不清只会跟着圈子里的纨绔瞎混就算了,不都收敛了一年了,现在都成年了马上又要去异国自己生活,还是这个性子未免心里也太没谱了,当真烂泥扶不上墙吗。

    迪厅和酒店的连接通道是几条宽敞的走廊,是室内延伸的一部分,按赵延宗的理念就是门隔开场所也是人理智与混沌的开关,一旦接触到室外空气思想就会回归现实不再耽溺于欢乐。只要把人一直困建筑内,哪怕是再零落清寂的角落,也总会被兽性的欢愉浸染。如他所言,这几条走廊和迪厅中央比起来当真是清净地很,装饰也是大理石浮雕一股脑地堆,颇有点装修华丽的澡堂接待大厅的感觉,偶尔有被酒精或是性欲冲昏头脑的人互相扶持黏腻着走过,也难改从喧闹的迪厅到静处的落差,但却不会让人失了被音乐欢嚣激起兴奋后的欲望,不如说这段室内的路反而会让赶着‘办事’的人有一段类似前戏的相熟时间,深夜的体验更互相满意。

    侍酒生去和前台的接待员沟通,示意我这个二老板找人有事,很是顺利地问到了房间号。我本想说几句服务人员的保密素养问题,不过转念一想我现在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说就干脆闭了嘴。

    酒店没有参与评星级但本身是按照白金五星的标准配置的,房间的隔音效果可预见的理想。去包厢抓小孩我是老手了,跑酒店房间抓人莫名有种抓奸的既视感。而当侍酒生用工作人员房卡打开门时,这股感觉就更强烈了。我在门外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一个单人房标准间能容纳七个人,开房的想必不是成莫乌,小少爷出手可不会这么拮据。

    侍酒生十分自觉地把门关上以防其他房间的人出来凑热闹,我和他在室内的门口走廊,看着跪在地上正给三个男人口交的成家少爷,一时陷入十秒左右的迷惘。

    “带药了吗?”我头也不回地问侍酒生。我们两人刷卡进门的声音也不小,更是没有掩饰关门的声音,他被我挡在身后,正干事的那几人只瞅到了我,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可能是被深喉了仰头发出低缓的吟叹。

    “带了,您是要粉还是雾或者是注射液体?”侍酒生冷静回答。

    “…你带地还挺全。”我忍不住瞥了眼他的制服下怎么放了这么多东西,道,“雾就行。”

    “是。”他从胳膊上搭着外套下拿出瓶环丙烷和异氟醚混合气体,连着一块棉布递过来,他也明白成家少爷身子金贵,普通伤害性大的乙醚用不得。

    成莫乌半赤裸着身子,下半身就一条挂在大腿的内裤,上半身脱得干净,被坐着的人按在腿间吞吐,旁边还有两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口完一个就换另一个坐着享受金贵少爷的伺候,一个人干脆躺在地上脸被成莫乌坐着,舔起了刚成年的少年人的后穴和睾丸。

    床头还叠着三个人,一个人被剩下俩夹在中间肏弄,一个插他一个被他插着,大概就是成莫乌今天的临时教师,肉体横陈刺人眼球,让人不想把目光多停留一秒。被操地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喘息声清晰悦耳,总觉得有些耳熟,但又无比陌生。

    “嗯、啊嗯,姐姐,唔,嘿嘿…唔呕!”成莫乌明显神志不清,嘴里的东西被拔出来,淌着涎液还在傻笑叨叨自语,然后又被塞进去一根完全没打理过的狰狞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唆吸起来。

    我也不作多的感想,短短几步的距离高跟鞋如催命一般踏着地板上前,一把掐着他的后颈拖到一边,不知是男人阴茎已经射出来了一些还是成莫乌口中分泌的口水在空中拉开一个大的水丝,没想到我会冲过来妨碍他们寻欢作乐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你干什么?!参与的话去排……噫!”几个男人正骂咧着要过来把我赶出去,我狠厉地瞪着他们伸出来要碰我的手,在空气中遛鸟的几根阴茎纷纷被惊地蔫了下去……是不可能的,主要是因为侍酒生走了过来,迪厅的制服和脸上的神色让那几个人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情况,虽然大概都是误解,不过不妨碍他们看到侍酒生作出请的动作后麻溜地拾起自己衣服一边套一边不甘地往外走。侍酒生递给了嘀咕着坏人好事要去投诉的五人另一张房卡,显然是为他们准备好了另一个场地,那几人才面色稍霁收起不情愿迅速从这个房间里消失。

    只剩四人的单人房宽敞了许多,我懒得管床上那个被操到一半搅黄了的人想什么,手里捏着成莫乌的脖子不放。浅薄肌肉白皙皮肤上满是不同人的精液,口水,或许还有别的排泄物也不一定。手指下纤细的脖颈仿佛能感到血管脉络的跳动,我不禁庆幸没选择戴手套,手能感触到人体状态我才有余力把持住下手的轻重,这也是晚间给母亲跑腿时我总会在手上戴障碍物的原因,不是什么怕弄脏手之类的高雅理由,而是为了可以让自己顺理成章地‘失手’,毕竟理性总是能阻挠欲望也是很难办的。

    “唔、疼,谁……姐?!嘿、姐你又来接我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呻吟时看清我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紧接着含混不清的声音证明确实是错觉,这是喝了多少酒什么酒,脑子糊成这样,怕不是见个人就会喊姐姐。

    松开手朝棉布上喷雾液,成莫乌还跟腿废了一样跪坐在地上攀着我的腿向上摸,脸埋在裙布上轻吻念叨着什么,我想起裙子上可能还沾了半小时前齐牧青的东西,后退一步让成莫乌跌了个空。

    小孩从地上爬起,迷茫地抬头看我一眼,见我还是一脸不近人情,嘴一瘪,眼中水汽聚拢,打算用他最擅长的哭委屈。我见状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头把酝酿好的泪憋回去,不等他反应把棉布闷在他的口鼻上,比预想中时间还短,没十几秒就消停了动作晕了过去。

    侍酒生快一步走过来接住要倒下的成莫乌,手上早就准备好的外衣裹住他的身体,横抱起他向我鞠了个躬先离开了房间。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之前在我手下做过事,我没开口嘱咐过就明白了我打算让他先带着成小少爷离开的意图。

    床下衣衫凌乱,檀腥味绕鼻,床上白色被淡黄和斑驳浅红染脏,被褥间还堆藏着个没人满足他就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手淫的人。我留下当然就是为了成莫乌这个临时语言老师,学生跑来夜店不仅不拦还跟着一起来,搞不好还有可能是他劝着一并今晚放纵的,最好别是后一种,不然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只是和他打个招呼那么简单。

    红底鞋跟踩在每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料上,我唤了几声先生没有回应,干脆伸手直接抽掉厚重的洁白被子。刚被两个人三明治一样夹在中间操上操下的人终于露出了真容,我本想直击主题打探他会不会是哪家人派来的,是就威胁滚远点不是就斥责其教师的失职,但话都到了嘴边,脑海深处的回忆和刚刚听到的他的叫床声混织成螺旋,被一缕又一缕地带到眼前。

    被子落在地上,哪怕是我也难以压抑几分惊讶。

    不是因为这个临时老师不如我想的是个年轻人。

    也不是细微的皱纹不仅没让他显得年老反而让脸部棱角分明只添成熟风采。

    更不是这个年纪的中年人身材居然保持地和青年一般健壮可赏。

    只是。

    不懂事的那个暑假隔着门听到从而了解了自己身世,后来母亲象征性地给了份资料让我了解,那资料上与现在眼前的脸几乎变化不大的证件照。

    杜思尚。

    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