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宫闱乱(总攻贵乱)在线阅读 - 照红妆|云湉:你骗我,我又为何爱你。

照红妆|云湉:你骗我,我又为何爱你。

    【照红妆】下

    云湉瞳孔微缩,很是震惊的模样,下一瞬便被一只手抚上脸颊,捂住了眼。

    而后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细碎声音。

    响声彻底消逝的时候,何霜才挪开了手。云湉的眼睛被烛火一晃,睁开眼再看向何霜时,见他比之前的身形更高挑了几分,显出了男子应有的骨架来。

    “缩骨?”云湉心情微妙,像是自语,“你骗了我这么久……”

    何霜却不说话,只径自宽了身上如今显得略窄的衣衫。云湉被他点住了穴,只好愣愣看他,因为羞恼,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而后下颌被两指挑起,何霜印上一吻,从自己衣下扯出两条长长裙带,将云湉两手缚在了床头。裙带朱红缀珠,在这艳色之下,秀致如玉的手腕更显白皙。

    待捆定了,这才解开云湉穴道,伏在他胸口。从云湉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半张被长发掩了的玉白面容。处于这般境地下,云湉依旧微微晃了神。

    何霜只除了衣,由于没有卸妆,所以依然一副女相。

    他虽以医为业,江湖却留艳名。当日江湖上曾传有天下第一剑与天下第一美人之说。剑是云湉,至于美人,说得却是何霜。

    云湉不愿再看,侧脸避开来人即将亲上的红唇。

    于是何霜的唇只落在他耳垂上,那颗圆润的软肉上便沾了一点艳红的口脂。随后,他又将红色印上了脸颊,颈项,锁骨,乃至乳尖。

    被如此挑逗的人连呼吸都颤了,含恨问他:“何霜,你要学昏君么!”

    “甜甜莫不是傻了?”何霜莞尔,继续往下亲着,一边分神回答他,又是故意的会错了意,“妾,一介游医罢了,可不曾坐拥天下……”

    “不过呢……醉卧美人,也是能的。”他又含笑补了一句。

    “你!”云湉气得很了。一语未竟却是顿时噤声,何霜唇舌轻触他下腹的细嫩皮肉,贝齿咬住他裤带扯开,直接含住了他蛰伏的性物。

    云湉原本性情冷淡,却被江南珏调弄日久,如今全身上下何处不敏感?何霜这一含弄,立刻惹得他低低一喘,急忙咬住了下唇。

    他本想推开丽人,动了动才反应过来双臂依旧被捆缚着,不由得慌了神:“霜……何霜,你停下!”

    做到这处,又如何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了。何霜懒得与他再说,细细在圆润顶端舔舐了一圈,舔去他羞羞耻耻泌出的清夜,而后朱唇微分吐出龟头,舌头贴上茎身,从顶端而下绕至根处,湿湿舔了一道,又轻轻叼住了下头的春囊,抬眼看向云湉。

    那物单单是被他这么舔了舔,就硬胀竖起,蹭在何霜腮边,湿痕宛然。云湉受不得玩弄,更何况此刻玩弄他的,是他知交多年,珍之爱之、敬之重之的美人。眼下虽不合时宜,但云湉却在这时候回想起了与何霜的初见。

    何霜一族世代居于幽谷中,云湉亲自请他族人出山,被何霜拦在谷外大泽中,两人水上交战数百回合。最后云湉白衣长剑立一扁舟上,何霜扬起的水花湿了他一身,这谷中丽人躲开了无形剑气,却是投身入水,只探出头来对着他笑。笑容若晓花初绽,又恰似如今一般。

    “阿湉,你分神了。”何霜一语打断他回忆,云湉未及反应,身下性器又被含入湿软温热的口腔之中。何霜按住了他胯骨,温柔而不容反抗地压制了情人无谓的挣扎。云湉的喘息中隐含痛苦,被勾起的情欲如潮水般的淹没了他,那活物宛若有了意志,违抗了主人的意愿,而在面容姣好的美人嘴中活泼泼的搏动。他已无暇去想事情为何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便也只是拽住了束手的红绦,拉扯得紧了,布帛都似嵌进了肉里。他仰头喘息,无意识中挺了挺汗湿的胸膛,嘴里说出的,依旧是个“不”字来。

    “你知不知……啊!……你!”云湉一语未竟,不提防被何霜猛然一吸,当即射进他喉中。何霜紧紧裹住了他,不呛不咳,正如一个称职的妻子柔情蜜意地吮尽了丈夫的精水,这才放过了他,下床饮了口清茶。回过身来与他吻在一处,吻的人霞晕更浓,这才松开了问:“知道什么呢?我自然比你清楚多了。”末了露出一个极艳丽的笑容来。

    云湉被他嘴对嘴的一吻,津唾交缠,纵然何霜饮了茶冲淡不少,他仍然能从中尝到自己的味道,便很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当下出了点神,未留心何霜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何霜的话响在耳畔,又在云端。

    何霜双手捧起了他的脸,语调缱绻:“云哥哥,你不爱我么?如果爱我,又为何是这一副不甘愿的模样?”

    云湉只觉得可笑,他自认非分桃断袖,如今处境尴尬也全然是江南珏的强迫,若不是以为何霜是姑娘,他自然不会往情爱方面想。然而这开始便是错误的情意,到了现在却也做不了假去。

    “你骗我,我又为何……爱你。”云湉硬着嘴,说了不,喉中却是不合时宜泄出一丝呻吟。何霜的手摸上他侧腰,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指下引出的是不可言说的痒,以及随之而来的,欲。

    这样云湉便闭嘴不语,只用眼睛回视何霜。何霜的眼眸有淡淡的琥珀色,浅浅含笑时很是好看,眼中粲然若拥群星。何霜就用这般的眼蛊惑着他,问出的问题咄咄逼人:“说不爱我,为何这里渴求着我?”他一指伸进早已湿润的穴中,不很费力就没入整根,而后又罢了出来伸到云湉目下,“江南珏身下的你,是不是也这样动情?还是更加?又或者,你其实不拘是谁,但凡有人上你,你都是欢喜的,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他语速不快,说出口的却全是诛心之语。待说完时,食指上沾染的淫液已全被闲闲涂抹在云湉两乳上,两乳通红硬起,红樱似的缀在胸前,实在好看得很。

    云湉动了动唇,百口莫辩,已不知道说什么。何霜继续道:“既然如此,你给他生,与给我生,也全无差别,你快活了也就是了。”他的嗓音低下去,便带了点磁性的低沉:“孕中交合的滋味更加美妙,你试过了就能喜欢上,然后,生一个,又一个……”

    仿佛信了几分的云湉缓缓问道:“……生?”

    “是啊,给我生个孩子。”何霜屈起他两腿往两侧分开,拾过一个软枕垫高他腰肢,“你会喜欢的。”

    云湉像是迟疑了,只痴痴凝视他的眼,任由他两指揉上肛口,稍显了长的指甲在肉褶出挑动刮擦。后庭处缩了缩,夹住了何霜手指,却又被好不费力地重新拓开,于是又是一根手指被送进了体内,微微弯曲着模仿交合的动作浅浅抽插了几下。引得云湉猫似一嗯,尾音微微上扬,显然很得了趣味。

    见状低笑,何霜撤出了手指,而将阴茎直接插进他体内深处,直到囊袋也触碰到了臀上肌肤。这一入极深,两人都是喟叹。某个意乱情迷的人眼睛失了焦距,却还是迷迷瞪瞪看向何霜,小幅度地拉扯了一下手中的长带。

    何霜解开了他一手,手便乖顺地放上了腰,另一手解开后,也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何霜捣了几捣,将人上半身拉起,抱进了怀里,云湉头颅搁在他肩头。

    他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息。长发本就随意束着,床笫间的动作将发带不知弄到了何处,如今青丝散乱,掩住了身上红痕。

    何霜一手插进他的发,梳了几下就放在后脑,阳物恰好擦过他淫窍,云湉身不由己,惊喘出声,猛的低头咬住何霜颈下肌肤,之后用了力将人推倒,云湉便坐在了他身上,体内还含住了他的东西。

    但却又些不一样的地方了。云湉一改意乱情迷的模样,定定的看向何霜,若非呼吸尚且急促,简直不似在床上的样子。何霜不理会,重重往上一顶,颠得人几乎要跌,却是撑在他胸口处稳住了上半身。

    “引魂术,你为何用在,我身上?”正值情浓,云湉一问三喘,不像逼问,却似调情,至于威势,是一分也无的。何霜面上依旧带了笑。

    引魂术很像催眠,乃是何霜家传武学,多用在治疗心创难愈的病人身上。其名“引魂”,便是移转魂魄,使人暂时仅有失却魂智的肉躯,能同从施术者的指引而做出各种反应来。

    故而适才云湉那些不同寻常的反应,全是何霜施术下的结果罢了。

    “在这种场合,也能破我引魂术么?”何霜答非所问,笑意深深,又往上顶了顶胯,“阿云,该说你心智坚定,还是,郎心如铁?”

    云湉长眉拧起,轻轻哼了一哼,很快又被喘息声盖了过去。他只得按住何霜胸膛,往前倾了点身子,插进身后的阳物如此脱出了半根。

    他重新又问:“为什么?”

    “逗弄你好玩罢了,不为什么。”何霜依旧不回答。

    云湉闭了眼默了默,冷不防开口:“我云湉,还轮不到,由旁人做决定。”

    “哪怕是你。”他顿了一顿,又补道。

    何霜微笑点头:“这次确实是我逼迫你。”他索性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却实则还未摸透了云湉的秉性:“若是能解决你的难题,我效法昏君,也来一次逼奸美人,亦不是难事。”何霜亲了亲他,捉住他一手往后,让他自己摸上了被磨得软烂通红的穴口。一边又道:“总之你不拘是谁,只要不是怀了江南珏的血脉……那我来不就更好么……哪怕你醒后一剑杀我,也是不妨的呢,云郎。”

    云湉被他叫得一颤,那手竟握住了性器根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松开,更加赤红了脸,喃喃道:“你不该,学了他。”

    “好好说话,你又怎么会愿意了呢?”何霜愈说愈轻,“向来口是心非的性子。”

    这一句堵得云湉说不出话,索性撑起身子向下一坐,却是进得深了,整个人都似被嵌在了上头,动弹不得,不知所措,微微睁大了眼,眼中全然不掩的茫然之色逗笑了被坐在下方的何霜。

    一双美目只是凝视着他,无声地催促着。

    “我……”云湉说了好几个“我”字,依旧没说出什么话来,只前后动了动,待适应了许多,便捂住了何霜含笑的眼,扭起腰肢按照自己的节奏缓缓动起来:“你别看。”

    云湉还是这般受不得激将之法,说他不愿意,他便立马主动起来。何霜心下窃喜暗笑,却面上不露半分,只捉住他的手腕将手掌拉下一点,舌尖伸出,舔了舔他的掌心。那手当即缩了回去,却不知往何处放,也就还被何霜握在手掌之中。

    两人皆非稚子,云湉更是被调教许久的人,哪里不懂床笫之事,只是依旧羞赧于此,才放不开手脚。他骑了许久只不敢往最快活处弄,最后何霜索性拉过他按倒,从背后肏了进去,狠狠顶了数十下,尽数射进他谷道里。

    云湉全身似水里捞出来也似,没了半点反抗的力气,便只任他肏弄,时不时低叫几声,最后又叫了一声“疼”。

    何霜当即退出去看他后穴,不过红肿些,眼儿已闭不住,却未流血。便笑着从他房里翻出根小巧玉势,在掌心捂热了送进他身子里,笑说:“堵上才好,可别全流了。”

    云湉只睁开眼睛瞥他一眼,好似连说话也懒了,一副堪堪要熟睡的模样。

    如此闹了一晚,何霜朝外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便用绢帕细细拭尽他身下脏处,下床提起了原先的宫灯。却又返回去印上一吻:“你好好歇,我这就走了。”

    自然也是不好久留,云湉累得很了,这时已然睡熟,不知他何时出得屋。

    只是在清早起来时节,体内仍有异样,才知昨夜非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