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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应照楼住在一块啊。”她若有所思道。也是,既然是应照楼的义弟,当然是跟在他身边的。

    玉儿顺着江嘉染的话点点头,冲着个方向一指:“就挨着在隔壁呢。”

    江嘉染愣了下。

    不是吧,这么近的吗?

    她想着应照楼爱清静,大概是在应府某处偏静院落里住着的,却没想到只是一墙之隔。

    他们这类人耳目较常人灵通,江嘉染立马咬着筷子拧眉回忆,她应该没大声嚷过他什么坏话吧?

    反派都爱记仇的。

    玉儿见少夫人神色变幻,忽然也有点拿不准,斟酌了下凑近问她,:“楼少爷的事,少夫人是知道的吧?”

    小丫鬟问的,自然不是应照楼伤了腿,落了病的事,而是应照楼这个人。

    虽早不是秘密,可一个闺阁待嫁女子,不见得就清楚外头和别人家的事。何况还是个推出来替嫁的呢。

    对于应照楼的事,原主可能知不详尽,但江嘉染有过上帝视角,还是大致了解的。

    玉儿想提醒她的,不过是应照楼是应二老爷的一个花坊伶人外室所生,从小被丢弃在外。哪怕后来回了应家,也被应家上下厌惧回避。她嫁给了应照楼,处境会很难的。

    但江嘉染知道的更多。

    应照楼生母是个清倌,被应二老爷哄骗着赎身做了外室,怀了他快要生时,这事被应家和二夫人给知道了。家中闹起来,二老爷为了自己清净,直接翻了脸不认人,任由母子俩自生自灭。

    后来应照楼还没多大呢,生母发疯死了,他就流浪在外。一回遭人踢打时,被当时在城中微服的皇帝和随行的翼门统领救了,后来就被翼门统领带在身边当徒弟教养。在统领死后,接了他的位子。

    栩昌帝被俘前,还坐着龙椅的时候,翼门就是栩昌帝手下最心腹的组织。圣心之重,无出其右。即便人人畏惧的锦衣卫指挥使,见了翼门统领还得客气让让道。

    她之所以这都记得,因为那被俘的皇帝,就是男主了。

    戏份重啊。

    例如她就不大清楚,除了让女主有一个逃婚的由头外,江家为什么换人替嫁,也把这门亲事应了。

    应家连废了腿的应照楼都怕,又哪来的勇气去给他定亲事?连临进门换了新娘子,气一气也就罢了。

    毕竟在男女主的主线里,这些都无关紧要。

    ……

    许元争是应家远房表亲,因新天子昭告要开恩科的缘故,被家中送上了京城。考出一官半职的指望虽然不大,但求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趁这时机结交些士子文人也是好的。

    许元争和争气二字不挂钩,在应府暂住下后,正事没干,一眼相中了他三表妹应雪霜。每天满心思想着怎么讨表妹欢心。

    今日为贺三表妹生辰,挑了许久的礼物,却在发脾气的应雪霜那碰了一鼻子灰。

    黑着脸回来后,火气上头,一想到三表妹竟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欺负了,就想冲出去将应黎抓起来打一顿。

    随从吓得赶紧拦住。那可是应照楼的人,惹不得!

    “那又如何?不过一个残废罢了。”许元争嘴里还倔骂着,脚步倒是耿直的先一步顿住了。

    翼门的名头,谁听了不打个哆嗦。若不是应照楼废了,许元争死也不会暂住在应府的。

    应照楼是残病了,可身边还有一个叫石枫的门人守着。这么冲过去不叫打人,那叫找死。

    这时一个随从迟疑了片刻,凑上去附耳将先前瞧见的说了。其实那些饭菜刚送过去不久,就被一个丫鬟给提走了。

    随从也是不经意看到的,起初他还觉着好奇,后来往四下仔细一瞧,才心惊地发现自己在哪。

    楼少爷那儿附近,府里上下都是绕着道走的,没什么事定不经过。他要不是随少爷暂住在这,记不熟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应照楼院子外瞎晃悠。

    许元争听明白了,诧异道:“你说的是,那个新嫁进来的江氏?”

    尽管应照楼从始至终没露过面出过声,但这也是应府正儿八经娶亲,从大门抬进来的,谁不知道。

    许元争再一深想,火气顿时又窜了起来。

    好啊,原来竟是那女人,才进门就哄骗了个小鬼来抢他心上人的东西,害他表妹伤心生气。

    想到面对的不是应照楼了,许元争怂回去的胆量捡一捡又能用了。

    几个随从面面相觑,提醒他那是应照楼的妻子。

    许元争反倒笑了:“算个哪门子的妻子?应照楼第一个不认吧。”

    江应两家自顾自定的亲,人应照楼就没搭理过。

    几个随从跟着许元争暂住在应府,一门心思都是在少爷身上的,对别的也知晓甚少。

    闻言不禁低声谈论起来的。

    “好像是两家祖上曾定有的婚约,曾老太爷还是曾曾老太爷来着?”

    “那也太早了吧,怎以前几代就没提,忘了?”

    “我哪知啊,咱不都才来。我看临进门换了个人才叫新鲜,这婚事也太随便了。”

    许元争知道的还是多一些,摆手道:“那是江家的养女。也不看是嫁给谁,江家哪舍得赔上亲女儿。”

    至于原本的二小姐,道是身子不好送去庄子休养了。这说辞听听也就罢了。

    这养女既然被江家推出来,已于丢弃无异。还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把应家脸面都落没了,她自然也别想从应家这得到好脸色。更别提应照楼了。

    就这么个女人,在府上境地怕是连个管事下人都不如,还敢来欺负他雪霜表妹?

    许元争撩撩袖子。看他许爷怎么好好教训她!

    对于许元争示好不成的愤怒,江嘉染是毫不知情的。

    吃饱喝足,消食后再磨了下时间就去睡了。

    在这种风拂虫鸣的环境下,连作息都规律了起来。

    第二日才醒,江嘉染就琢磨起什么,在院子里来来去去研究了好半天。

    这院子虽不大,陈设家具算不得很好,但基本也是新的,就是偏了一些。这个江嘉染这会儿也明白了,应府实际上是想安置的离应照楼近一点。

    所以应家人对原本的新娘子,江家的亲二小姐,至少表面上还算是过得去的。不是想结仇。

    所以如果嫁来的是江敏仙,肯定是有饱饭吃的,江嘉染打趣的想。但可怜的原主又做错了什么呢?

    “少夫人在看什么?”玉儿放下挽着的袖子,好奇地问。

    江嘉染转头看她。

    玉儿是个勤劳仔细的,一个人将院子打扫的很干净。起得也早,刚往水缸里来来回回打好了新水,出了一头汗。小丫头不怕苦累,就是太老实有些呆,才老容易受人欺负。

    她招呼玉儿过来,比划着挑下了一处地方,问她能否搞点泥水砖土什么的。

    玉儿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