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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压回去。

    摇摇头说:“没有啊。”

    真没有?那哥的脸色怎么奇奇怪怪。他太熟悉兄长这人了,明明是一副要生怒的模样。

    栗儿叉着腰跟江嘉染说,还有他在,不用害怕兄长。

    他才要往嫂嫂身边坐,就被应照楼拎着后领给拽了回去。

    应照楼垂着眼,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问他:“你什么事?”

    哦对呀,差点忘记了。

    栗儿指指外头道:“大雪变小了,来玩雪啊!”

    这几日的雪虽断断续续的,但也在地上积了一层。

    应照楼走出来,再有火气,被雪一浇,也都凉透了。

    他们去了马场,那儿地方大,没处理积攒起来的雪也厚一些。

    栗儿人在前头跑得快,大老远跑出去后,回身高举着手臂又挥又摇。

    江嘉染把斗篷一拢,再戴上兜帽,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斗篷深红,雪又积得一片白,人在其中,像一朵绽放在雪地里,高傲嫣红的梅。

    应照楼走在最后,看着夫人那裹成一团的红色背影。

    就像是从天外降世的仙子精灵。

    他这么看着,突然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有一种仿佛他一闭眼,仙子就要重回天外的错觉。

    江嘉染脚下一深一浅的走,突然绊了一下,才要坐倒在地,腰上便有道力一撑,将她给扶住了。

    应照楼一把搂住她,已忘了前一刻还在想什么。

    却见江嘉染转过头,眼里藏着一丝顽皮,笑着将手里偷藏的一团雪扑到了他的脸上。

    迎面冰冷暴击的应照楼:“……”

    江嘉染笑着往后退开几步:“这叫偷袭。”

    栗儿瞧见,捂着肚子笑的好大声。

    还当哥会欺负嫂嫂呢,不被嫂嫂欺负就不错了。

    江嘉染在前头,一边揉雪团,一边走,绕到马厩时,想起那匹绿茶马来了。

    “黄金呢?”她进去找了找,这马气质太独特,很快就找见了。

    黄金见人过来,冲她喷了喷鼻息。听见她身后应照楼的声音后,又立马变乖了。

    应照楼说道:“要骑骑看?”

    江嘉染想起自己虽然驯服过一次黄金,但也被甩得够晕的。略有迟疑,应照楼已经扶她上了马,又翻身坐在身后:“没事,有我。”

    有应照楼在,黄金当真特别老实。江嘉染被它主子带着同骑,黄金大概也知晓她的不一般了。

    再下马时,还对着江嘉染蹭了一下。

    真是欺软怕硬第一马。

    栗儿在那堆好一个雪人,冲着他们挥挥手。应照楼拍走了黄金,仔细拉着江嘉染踩雪过去。

    二人身后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圆子不是肥子的地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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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些的时候,应照楼去了江老夫人那一趟。

    老夫人一看见他,便是和蔼一笑。

    孙女这亲事,一开始虽然并不美满,但这孙女婿她如今是越看越顺眼了。

    老夫人一笑,应照楼也一下感到自在了许多。

    “来了啊。”

    老夫人看看外头这天,又落在他稍显单薄的这一身上,关心问他:“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应照楼说道,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祖母。”

    不过被老夫人这么嘘寒问暖的,倒让他心里有种很独特的感觉。

    江老夫人笑着应了一声,让他别干站着,来边上坐。

    应照楼坐下后,她就同他商量起事来。

    江老夫人就是想问问他,今儿这年可有打算如何过的。

    以前在江府的时候,这事多是由她主持操办,后来她病了就管不上了。

    眼下虽说离年关还有一阵,但日子算起来其实也是很快的。

    既然有江嘉染在身边,还有一个孙女婿,她觉得也是该热闹热闹。

    但此处是应照楼的庄子,到底如何,主要还是得看他的意思。

    应照楼听了,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便道:“祖母尽管安排。”

    “那成。”既然他这么说,老夫人也就知道了。管外头的人是怎么看待应照楼的,在她眼里,这孙女婿好的很。

    见他起身就要走了,江老夫人喊住他道:“正好你来了,把这拿去。”

    老夫人让莘姑取来了一盒点心。

    应照楼接过来,心想这应该是给染染的。

    江老夫人笑道:“我亲手做的。底下的是染染儿爱吃的,我问了她你的口味,上头是按你的喜好做的。你尝尝。”

    应照楼微微一愣,亲手做给他的?

    江老夫人看他这神情,倒是有些心疼:“染染儿有和我说起过你的事。”

    “她虽不是我亲孙女,但我是将她当亲孙女来看的。”老夫人说道,“你是她夫君,也把我当你亲祖母看就是了。”

    江老夫人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

    应照楼能感受的到,他拿着点心,突然觉得手上沉沉多了许多分量。

    片刻后,他点头道了声好。

    ……

    因太上皇回宫,所带来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不知具体哪一日开始,京中朝堂各处的风向就开始不对了。

    皇上隐隐有所感觉,却又弄不明白源头出在何处。

    这种情形下,只想要将所有能掌握在手里的力量,都牢牢紧握住,如此才更安心一些。

    詹岑巍这日面见皇上私议时,就劝他尽快对太上皇动手。不能因为人已经软禁在手里,而因此松懈。

    皇上皱着眉头,他如何不想。可紧盯着那处的视线之多,却远在他意料之外,如何能做的干净不留把柄。

    而且近来,他还另有一种翼门在逐渐脱离他掌控的感觉。

    皇上曾以为他已经将翼门控制在手里,这给了他极大的底气。然而应照楼一出现,他此前对翼门动的手脚和介入,却像是全失去了作用。

    至于应照楼,他回京后,皇帝的猜疑都被他一一打消了。

    皇上是确定应照楼在他手中的,只是这种确定,细想却并没有什么凭依可掌控在他的手里。

    如同他有着一把能帮他对敌的好刀,可却连刀柄他都握不到。

    皇上的顾虑,詹岑巍都知道。

    他突然问道:“皇上,皇后娘娘最近可是身子不适?”

    “伤寒而已。”

    “即便是伤寒,也要悉心调理。以免留下了病根。”

    皇上疑惑他为何突然提起皇后。

    詹岑巍接着道:“据臣所知,应照楼的夫人极擅药理,可以请她入宫,多替娘娘调理些日子。”

    这下雪的日子,还长着呢。

    ……

    王宅的下人们见王赭从外头一回来,就往老太爷的院子里去。

    想来又是有事要找老太爷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