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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要杀害他。

    这话一传开,在场官员和整个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让太上皇逃走已是大过,这种流言若再传出去,他的脑袋不用要了。

    是以他干脆封锁后满城追杀应照楼,顺便再让这座城烧了个干净。将屠城和太上皇的事都推在了应照楼的头上。

    江嘉染声音冷冷道:“一个都别让他们好过。”

    应照楼一副听她吩咐的模样,点点头:“明白。”

    江嘉染见他这神色,有些惊讶地问他:“你该不会都想好了?”

    应照楼眸中划过一道暗光,唇角轻勾。

    ……

    深夜的风胡乱在无人的街巷间窜过,刮起簌簌响声。

    月的光影也像被笼在一片纱后,朦胧不清。

    昏暗无人的巷子口,一个男人被抵着喉咙按在墙上。

    涟芯捏着手里的瓷瓶看了看,问他:“这是哪来的?”

    男人艰难地说着话:“不、不是我的。”

    这是甘爷手里来的。

    甘爷手里得了三瓶效用罕见的毒,逢友人就忍不住拿出来显摆显摆。

    还说这毒只能试,不能用。

    都是个把时辰能自解的毒,十分新奇。他跟甘爷卖了不少面子,好说歹说才借了一瓶把玩几天。

    可惜答应了甘爷,只能研究不能用。但也够他拿来唬人吹一吹的了。

    但没想到却被这个女人给盯上了。

    涟芯没什么耐心,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我问你,是谁的?”

    这毒的制法,她很熟悉。遇过一次,绝对忘不掉。

    就在詹府的恩荣宴上。

    涟芯一直在找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害她一切白费,只能从此离开京城。

    她捏在手里的这毒,肯定也是此人的。绝对错不了。

    男人快喘不过气,盯着这女人,忽然间认出来:“你是,涟芯?”

    涟芯是用毒的高手,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直以来,栽在她手上和毒里的人多不胜数。

    “是我在问你。”涟芯说着,便想要给他用毒逼问。

    男人赶紧说道:“是,毒大仙。”

    涟芯一顿,毒大仙?

    男人趁她出神,趁机出手一掌,挣开后身影一匿已经逃了。

    涟芯没追,她把手里的收了起来,转身离开。

    那她就看看,谁是毒大仙。

    ……

    京城派来接太上皇的兵马,一日近过一日。

    当地官员又紧张又期待。

    恨不得赶紧送走太上皇,也好卸下这个担子。

    这些天,庄子周围的守卫不知不觉又多了些,官员也时不时上门。

    生怕哪里伺候不到位,怠慢了太上皇。

    除此外,庄子里的氛围倒和平常差不多。

    太上皇大多时候都与江敏仙在一处。

    叶镇都没怎么见到应照楼,怀疑他大概在躲着后悔,担心回京之后没法在皇帝面前交代。

    他倒是偶尔会碰到江嘉染。

    一遇上,这女人便会和气地冲他笑一笑。

    一开始不明所以,但很快也就懂了。

    这是以为太上皇回了京城,认为他们也能跟着受赏,所以想讨好点关系?

    叶镇心想,应照楼娶的夫人,原来还是个单纯的傻子。

    傻点好,他们计划施行也更方便。怀着这样的心态,他也同江嘉染回视一笑。

    离京之后,经过一段时日的马不停蹄,天色大好的这日,罗承带着兵马来到了石清县。

    前脚一到,就下令以护卫的名义,将石清县整个封锁包围。

    当地官员看这阵仗有点心颤,但也不敢吱声。

    罗承带兵进城后,先由官员引路,前往庄子里见过了太上皇。

    将皇上的挂念带到,又互说了一番场面话后,太上皇感念将士们赶路辛苦,打算歇整两日再动身。

    罗承应是。

    太上皇一直自称身子不大好,若勉强他动身,万一有何不适,这事也说不清楚。

    虽然这差事早一日回去,也能少些变数。但罗承也并不光是来接人的,晚两日也是如他所愿。

    所有兵马就暂时歇在了城里。

    罗将军住进了让出来的官署中。

    一安顿下,他便让人暗中搜一搜应照楼的踪迹。

    今日见太上皇时,暂未看见应照楼的身影。但他定然就在此处。

    此番他所带的兵马精良,都是自己人。没了翼门,仅应照楼一人,谅他插翅难逃。

    见过太上皇后,罗承就在庄子里留了一队官兵。

    当晚之时,庄子里突然间出现了点动静。

    他们当即循声赶去。

    叶镇和齐皓带着人先一步到了,一看见罗承的人赶来了,便道亲眼看见有官兵抓走了他们这的一个女人,质问他们是何用意,有没有将太上皇放在眼里。

    领头的官兵却一眼看见了应照楼。他已无暇去听叶镇在说什么了,罗将军要搜的人,果然是藏在这庄子里!

    应照楼只看他们一眼,便提气一跃,人影一晃从庄子里离去。

    领头的一看应照楼要逃,当即令下,全都追着应照楼而去。

    叶镇和齐皓都是一愣,眼睁睁看着应照楼跑了,剩下大半官兵都紧追而去。

    面前的人一下就空了。

    卯足的力气和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憋回了腹中。

    这怎么回事,看应照楼方才那神情,显然是一脸的杀气,怎么又突然冷静下来直接跑了?

    不过庄子内外的人马,因为追应照楼离去了大半,听声音外头动静还不小。

    原来应照楼光露个面就有此奇效?

    二人回过神想,无论如何,反正把兵马搅乱的结果还是达到了。

    应照楼这人本就性情不定,不管他了,继续按计划行事。

    发现应照楼的消息报到罗承面前时,他手里正捏着一枚暗箭。

    方才坐在房里时,突然从窗外射进来的。

    他立即就追出去,但是慢了一步,没有发现人。

    此时听说应照楼出现,就先将暗箭的事放在一边。下令紧跟着的人一旦抓到就直接杀了他。

    但毕竟还是在城中,不要太过张扬。

    城中,追杀着应照楼的那队人,一路紧跟着不放,却又总是差一点抓到人。

    而且跟着跟着,眼看快要失去踪迹时,下一瞬又在另一个方向发现他的身影。

    如此追着跑了大半个城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感觉不像是他们在追捕人,反而像是应照楼在溜着他们满城的跑。

    就在他们被应照楼溜着绕的时候,别处也在不停发生着怪事。

    他们遍布在城里的人马,竟全都接二连三被偷袭。

    这事从各处一个接一个报到了罗承面前。

    罗承脸都黑了。

    罗承不知还有翼门在此地,猜不透这些频频来骚扰他们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