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先生总不肯离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那千江太太,您上楼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

    江景白笑着同他点头道别,把重量往南钺身上坠了坠。

    南钺被他拽着胳膊,立即绷不住了,逗他:“走不动路了?”

    “哪有。”江景白踏上楼梯也没把手撤开。

    南钺和他步速一致:“要午睡吗?”

    江景白摇头:“不睡了,不卸妆很不舒服。”

    他皮肤白,粉底液涂得轻薄,不过眼妆下了工夫,为了改变眼型,他还贴了两道眼皮贴,肯定没有裸眼自在。

    南钺低头看向他。

    早上来时,江景白特意往包里塞了U型颈枕,他还以为是为午休准备的。

    “你替我睡。”江景白抬眼看着他笑。

    睡觉也是能替的吗?

    南钺明白过来,那个软绵绵的小枕头是给自己准备的。

    “你昨晚没睡好,中午歇一会儿,下午才不会难熬。”江景白其实更想他先回酒店,躺到床上正儿八经地补觉,但想也知道南钺不会同意。

    进了房间,江景白便不由分说地把南钺按上椅子,将颈枕围在南钺颈后。

    南钺心里熨帖,到底没忍心拒绝。

    倚上椅背前,他伸手去够桌上的包袋。

    “睡不着也没关系,闭目养神也是好的。”江景白以为他不想睡,软声劝道。

    南钺侧头看他一眼,取出几板胶囊:“你还没吃药。”

    感冒药饭后半小时吃了正好,江景白去摄影棚前故意没吃。

    到楼下转了半圈,江景白还真忘了。

    他咽下没劝完的话,去饮水机给自己接了小杯热水,很懂事地把白白绿绿几种药吃了下去。

    同间休息室的男coser刚被自家太后娘娘嫌弃没情调,此时听到那边两人的轻声对话,再看助理趴在桌上睡得香甜,顿觉悲从心来。

    南钺按照江景白说的,靠着颈枕闭上眼睛。

    江景白坐在他旁边,脚跟踏着椅子的踩杠,肘尖抵膝,托腮看对方小憩的样子。

    南钺鼻梁高挺,都说山根高起来,人会显得比较凶,南钺的确是严冷厉傲的长相,尤其眼睛,异常坚锐深邃。

    现在眼睛闭起,气质里的锋芒收合内敛,表面上的安静平歇让人更能不分心地好好端详他。

    江景白对着眉下两道睫毛研究了好一会儿,越瞧越感觉南钺的睫毛好长。

    林佳佳常说他自己是睫毛精,可南钺的睫毛长度好像比他逊色有限。

    江景白听南钺呼吸缓稳,悄咪咪探出食指,近距离地贴向睫毛前端,隔着空气比对了一番。

    江景白还没比出个所以然,被他当假人娃娃对待的男人突然笑起来。

    很轻的一声,是从鼻腔里喷吐出来的短促气声。

    江景白尴尬收手:“……我以为你睡着了。”

    也是怪了,他做贼一样,分明没搞出什么动静,南钺就算没睡着也不该察觉才对。

    不该察觉的南钺没睁眼,摸过江景白刚刚捣乱的左手,扣握在两只手掌中间笼住:“你手上太香。”

    香?

    江景白闻了闻没被捉去的右手。

    哪里香?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说起来,南钺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江景白被他握着左手,问道:“哪有什么香味,你哄我的吧。”

    南钺没答,拇指拱进江景白手心,摸了摸指节下的小块软肉。

    江景白被他捏得痒痒,正想把手抽回来,南钺又执起他的手,递到鼻尖慢慢深嗅了一下。

    微弱的气流刮擦过皮肤,激得毛孔收缩战栗。

    江景白形容不出那一刻究竟是什么感觉,非要硬着头皮说的话,就跟四肢百骸的血液都被男人吸舔了一遍一样。

    ……有种微妙的色情。

    江景白压在踩杠上的脚跟一时有点打摆子,他胳膊软,腿也软,感觉糟透了。

    南钺神情端得认真,语调也正经得一丝不苟:“没骗你。”

    这么短的时间里,江景白脸上红透透,下巴尖随时都能掉下血滴子。

    他把手往回缩。

    南钺攥紧了不放。

    江景白用力挣。

    南钺气定神闲,不让他挣开。

    江景白憋不住了,低声道:“你松手。”

    南钺闭着眼,故作不知:“好端端的,怎么了?”

    语气还是一本正经。

    江景白都要怀疑是他自己在跟南钺无理取闹了。

    他嘴唇嗫嚅了下,指根被男人握得发热,吞吐着说不出话。

    江景白深吸一口气,刚要认栽,眼睛一上瞄,好巧不巧地看见南钺嘴角稍纵即逝的笑。

    瞧瞧这人,全是逗他玩儿呢!

    江景白险些被这口气噎死。

    他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对着南钺手背拍了过去。

    轻飘飘的一声,一点儿也不疼。

    南钺这次没遮掩,大方笑了,掀起眼皮看向他,眼底清明一片,没有半点睡意。

    第三十二章

    江景白揍的那下真没下什么狠手。

    就这小劲道的一巴掌下去, 他胸口顺了,南钺也没再使出锢着他的力气。

    江景白要把受完轻薄的那只手抽回来,南钺动作比他意识更快,重新笼回他的手,还宽慰地在指节揉了揉。

    江景白无形之中被他顺毛了一把,关键还挺受用,没什么威力地翻了南钺一眼, 不去看他了。

    南钺适可而止, 把江景白的手握在身前,安分老实地继续休憩。

    甭管睡不睡得着,识相地没再将眼睛睁开,省得江景白那点羞恼赧然的小情绪掉头回扑, 得不偿失。

    时间过了一点半,又要继续下午的签售。

    这届夏日祭的制冷工作没有糊弄了事。

    眼下正值中伏,国展中心一楼的人挨山塞海, 鲜有几个角落能把人热得汗流狼狈。

    江景白坐的位置距离出风口不远,他套着里三层外三层的C服, 凉风呼呼吹来不冷不热,一上午都没生出一丝汗意,脸上脱妆细微难察,补起来很是方便。

    唯一棘手的是眼睛里的水分被美瞳慢慢吸收, 眼眶干干的,有些燥涩。

    同样感到眼睛发干的,还有歇在休息室另一端的男coser。

    不过大家都有经验, 提早备着隐形眼镜润眼液。

    男coser的眼皮不像江景白那样总有自己的想法,他很利落地滴完,闭目养眼了半分钟,坐到镜前拭擦去脸上泛光的油脂,有条不紊地处理掉妆部分。

    江景白以前自己跑展子的时候能忍则忍,不能忍就在补妆前挣扎着滴一滴,侥幸滴进去了,就用棉签擦擦眼周,最后把眼妆补救回来。

    而这次,身边多了个预料之外的南钺。

    江景白的润眼液竖夹在便携化妆包的侧袋里,他拉开拉链,没取全补妆要用的几样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