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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我的生活。她会带走雁文。我厌恶。 出了会客厅,我先去找了陈涣,让他帮我看着那个女人,别让她见到雁文。陈涣似乎很有异议。 “她若真是雁文的母亲,你是拦不住他们见面的。”他认真的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别管,总之,帮我就是了。”我什么都不要想,我头痛着呢。 “你这么做,雁文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你把他放在什么地位,他有权见自己的母亲。” “不告诉他,他怎么会想到,他从来不需要什么母亲!” “这只是你的想法。你让他们见一见,有什么事都可以解决,你们也算是一家人,她这么辛苦找孩子,你就不怜悯……” 我阻止他的劝说:“再有五天雁文就离开宁波了,五天,就是栓住他,我也不会让他们见面。你帮不帮我?” “雁文在你办公室里是吧?”他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陈涣!”我揪住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摁在墙上,狠狠警告他,“这事儿你管不得!” 他睁圆了眼睛看着怒法冲冠的我,大概不相信我会动粗,我的失态让他静了下来,他掰开我的手,说:“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止是他,我也希望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啊。难题一个接一个的来,我真的不想失去雁文! 如果我沉默(二十一) 封刑 陈涣最后只答应了不告诉雁文。但若雁文找他问,他便会全盘托出。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在他认为,一个大哥是不该有我这样的举动的,而且还是个疼弟弟的好大哥。 我真的感冒了,体温还不低,于是便有了借口把雁文绑在身边。他不明白我的用心,只是幸灾乐祸,说::“你也会感冒,真是稀奇.” “呵,”我又不是金刚,当然也会生病,“以前都是我伺候你,这回该你报答我了吧?” “谁管你啊。”他把热茶水端给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烧死你算了,这么大的人,烧到39度了还没感觉,成天就只知道说我。” “你坐会儿,”我拍拍床沿,“过来。” “干嘛?”他防备的看着我,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 “爸爸和柳姨?想他们干什么?” “我不是指这个。”我摇头,“是说你的生父生母。” 他挑起眉头,意外的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笑笑,咳嗽了几声,靠在床头顺气,我知道不该问他,依他的敏感,定会起疑心,可是不问,我心里压着沉沉的难受。 “想是有想过。那年你走了以后,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是“吊门环”了,每天和柳姨吵架,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你爸爸是个睁眼瞎,就会听柳姨瞎说,要不是钮嬷嬷护着我,没准我早被扁成白痴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这些你从未跟我说起过。”天哪,他们还说没有对他做过什么! “跟你说?哈,怎么说?你那时在哪儿?”他冷笑,“有一回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就离家出走,我想我找自己爹妈去,用不着在你们李家寄人篱下。那时侯真是天真啊,人又小,转了一圈把自己给弄丢了,后来钮嬷嬷找到我,想拉我回去,我死不肯。我说就是饿死也不回你李家,钮嬷嬷抱着我当街就哭,我还是头一回看她哭成那样,我知道整个李家就她是疼我的……她说,你大哥很快就回来了,让他带你去找你爸爸妈妈,嬷嬷没本事,让你白白的吃苦,嬷嬷对不住你……其实是我对不住她,要不是我让她操劳,她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 “是我对不住你们……。”这一老一少能有什么错,钮嬷嬷为了我们什么都肯做,我说过,我欠她的还不清。 他呵呵笑了,说:“李光明你干嘛,忏悔啊?不必啦,忏悔对钮嬷嬷而言是多余的。我呢,是吃你李家的饭长大的,不管怎样,养育之恩不能忘记。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对不住我的是遗弃我的爹妈,要是有机会与他们面对面,我到真要问清楚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然后呢?你会跟他们走吗?” “走?去哪里?再有两年我就满十八岁了,我谁也不跟。”他将我腿上的被子收拢,回头倔强的对我说,“我受够了依靠别人生存的日子,我要一个人。” 情急之下,我张嘴就问了一句:“那我怎么办?” 他不解地看我,幸好台灯光线暗,没让他看出我脸红。 “你怎么办?”他嘟囔,“我怎么知道,娶老婆生孩子喽。” “我才不要!”我像个孩子似的耍脾气,高烧烧出了我的勇气,我猛的将他拉到床上,自己扑了上去,“我,不,要!” 我的突然袭击让他吓白了脸,这个姿势带给他的记忆是不堪的,他说不上话来了,只是双手拼命推拒着,不敢看我的眼睛。 “说你不会让我结婚,说你讨厌我结婚。”我捉着他的手扣在头上,威胁他,“快点说。” “可,可你总要结婚的呀。”他急急的争辩,“你都28了!” “用不着你操心!”我没想过要结婚,不是逃避现实,他可以活多久我就可以拖多久,只要他在身边,我便不结婚,“我不结婚,要结就跟你结。” “神经,瞎说什么!” “我说真的。”我定定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见我的真心,很久以前我就把整个心掏给他了,他是我活着的动力,我的爱,我的全部。 他垂着眼睑,不作声,也没动作,我怕他又要说伤我心的话,忍不住开口:“我不能没有你,答应我,别离开我。” “要是我死了呢?”他闷闷地问,抬眼悲伤的望着我,眼泪从眼角滑落,“很快我就会死的。” 我闭上眼拦住眼泪,说:“谁都别想轻易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死神也不能。” 清晨我醒的挺早,自己觉得体温正常了,小心翼翼的下床倒水喝,他还没醒,嘴撅着特别可爱,钮嬷嬷说这是小时侯咬奶嘴咬出来的坏习惯。 俯身吻他,我咬着体温计进厨房做早餐。才六点多钟,电话却响了起来。等我跑到客厅,雁文已经在那头迷迷糊糊的接电话了。我走进卧室,示意他把电话给我。 “陈涣的。”他打了个哈欠,把电话递给我。 “陈涣?”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看着雁文。 “那个女人很早就拦在医院门口了,今天你还让雁文来么?” “不。”我说,“我也不来了,事务你先打点着吧。和市建筑设计院约了今天谈工程,你先替我敷衍。” “这我可搞不定。哎,我可提醒你,别拿公事当儿戏啊。” “知道,”我笑他的正经,“反正一次谈不妥,以后我再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