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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翻脸。

    就好比大卫那次,没有李桦的放水红眼不可能活着回来。但是好不容易才能接触到镰刀里有疯子之称的红眼,原以为是个狠角色,可到最后却发现是个呆子。这种心情……雷豹现在终于明白当初琥珀为什么会让红眼去李桦身边呆着了。红眼挺呆的,也挺有直觉的。他知道自己在李桦面前根本玩不了手段。李桦想利用自己那就乖乖地让人利用,平日里任你搓扁揉圆的没意见,顺从地让人找不出到把柄。换做别人还真不行。起码雷豹就没那个好脾气。

    至于扒衣服这种事……

    雷豹不由得抽了抽眼角。扒就扒吧,扒完不还是穿回去了嘛。

    估计李桦也就是一时兴起。呆的跟木鸡似的星级杀手的确不少见,何况还是缺了根筋的二傻。

    就连雷豹自己有时候都有种不骗一骗红眼纯属浪费的想法。

    想到这里,雷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红眼挑明一些事情的。于是雷豹正色道:“知道李桦为什么要把你从军方带出来,并且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吗?”

    红眼问:“伺候?”

    “类似讨好的意思。”

    红眼摇头。

    “因为他想联络组织。”雷豹解释,“其实白鸢尾的资料有两份,一份在怀特家,一份在李桦手里。我们只拿到了一半,另一半现在在军方手里。”

    红眼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

    “李桦说的。”

    “那他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红眼摇头。

    “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设的一个套。”雷豹说,“他既然能在离开U国的时候带走怀特家,还把白鸢尾交给军方。证明他早就有计划,我们都被他耍了。”

    “不懂。”

    “我也不懂,但是听说那个杜鸿阳也是套,一开始李桦就打算用杜鸿阳自残的事情来找上门的。你现在要明白,李桦这么大费周章的,为的还是要让组织帮他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雷豹朝正在谈判中的Z努了努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李桦也不会想尽办法掐断组织的后路。现在有完整白鸢尾资料的只有李桦一个人了,组织又不可能和军方合作,只能答应李桦开出的条件,跟他坐下来谈判。”

    红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李桦一开始想要和BOS?面谈……”雷豹说。

    红眼接道:“但是BOSS不会来的。”

    “所以他才会出现。”雷豹指着骰子说。

    骰子叉起一小块苹果塞进嘴里后点了点头。

    “要是谈崩了呢?”

    “有你们两个在,还怕不能活着回去?”

    红眼看着桌子:“吃这些没关系吗?”

    “李桦既然还想用白鸢尾的资料做为筹码和组织谈判,证明他是真想合作。”雷豹边和骰子抢夺托尼送来的最后一盘牛排边说,“下药这种事,李桦犯不着。”

    红眼了然地点点头。

    见牛排被骰子抢走后,雷豹转身又拍了拍红眼肩膀,语重心长道:“记住,下次要是又有人要扒你衣服,你就看准了踢他。”

    “踢不过呢?”

    “所以叫你看准了踢。”

    “?”

    骰子边切牛肉边说:“就像月亮每次踢雷豹那样。”

    红眼点头。

    雷豹:“……”

    见谈判快散场时,骰子和雷豹两人同时把手里的刀叉放下来。

    看着眼前一桌干净的白底餐盘,红眼抓了抓腮帮。

    而骰子笑容灿烂地对托尼说:“多谢款待。”

    扫了眼餐桌,托尼也笑着说:“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先生。”欠了欠身,托尼又问,“请问还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雷豹突然插话:“有牙签不?”

    “当然有。我去帮您拿。”

    “都是人精。”托尼走后雷豹小声嘟囔,看向红眼,“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的。”

    红眼耸肩。

    看Z已经走过来,雷豹伸手大咧咧地勾住红眼的脖子。说:“该走了。”

    “他要留下来。”李桦走过来,看着雷豹,面无表情。

    雷豹歪着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桦神色不变。

    雷豹龇牙:“李先生还有什么事?”

    Z在这时候开口:“红眼留下来。雷豹,我们先回去。”

    骰子的眼睛弯成了一轮月牙状。

    雷豹撇了撇唇说:“Z你最大。”然后在李桦的注视下松开搭在红眼肩上的胳膊。

    之后红眼站在甲板上沉默地看着Z他们一个个跳到对面船上,望眼欲穿。

    大概是受不了红眼那种眼巴巴的幽怨眼神,Z说:“这次需要你留下的帮忙,具体事项李先生会解释给你听的。我们现在必须回去了。”

    红眼继续看着他。

    Z只好继续说:“这是命令。”

    红眼半天才点了点头。

    雷豹临走时拍了一下红眼后脑,附耳道:“我会帮你问候琥珀的。”

    红眼点点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在目送客船消失在视野内后,天色也暗了下来,甲板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红眼回去的时候,发现李桦不在房间。问过托尼,红眼来到同层的观光甲板。李桦坐在甲板的白色沙滩椅上,见红眼来了便朝他招了招手。

    傍晚海面起风。红眼走过去的时候又扒拉了好一阵子被吹的乱糟糟的头发。

    “头发长了?”李桦问。

    红眼晃了晃脑袋,吞吐道:“有一点。”

    李桦伸手捏了捏红眼的耳朵。

    红眼没躲,目光平静。

    ——越来越顺从。

    李桦意味不明地看着红眼,慢悠悠地说:“靠岸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红眼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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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地中海某个西海岸。

    长时间没有踩在陆地上红眼下船时双腿都有些发软,特别是搭乘那种小型的货船。海上一起风,海浪一拍打,晚上睡船舱就像睡摇篮似的。

    靠岸后他们也没停,赶路不说,还来回折了几次飞机,花了一个星期才到了最终的目的地。

    这个城市并不陌生,红眼来过。负责接应的人红眼觉得有些眼熟,但看了半天都对不上号。更让红眼不解的是对方盯自己的时候那种非常不友善的眼神。

    接应的车辆停在一栋陌生的小型庄园前,李桦带红眼走了进去。

    大厅装潢的很漂亮,光是天花板上的彩色拼贴就眼花缭绕的让红眼看的头晕。

    进屋后一路走来,红眼就没见到一个人,李桦也没有带随行。宽阔的大厅显得有些诡异。

    “您好。李先生。”在二楼楼梯口,管家模样的人突然出现。在和李桦打过招呼后,他视线落到红眼身上。之后他欠了欠身,说:“Don在等您,请随我来。”

    停在第三个房间的门口,管家敲了敲门,在听到屋内铃声后侧身推开了门。

    李桦先走了进去,红眼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屋内很安静,床头还摆着老式唱片机。

    进门的第一时间,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