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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就连牙刷的牌子和标签红眼都没放过。 看着手里唯一带有标签的自动剃须刀,红眼沉默了。如果他现在能跟安娜联系上的话,他还可以强行把这个剃须刀拆开,找到编码或者型号,然后让安娜对上物流系统,倒是可以搜索出这个剃须刀最终的配送流向,最后就可以……可惜安娜不在,而自己又彻底失去了联络。 这里的一切东西都被严密的检查过,没有任何漏洞能告诉自己具体的行踪位置。 ——很糟糕。 直觉告诉红眼待会要一个人出去面对李桦的过程,太糟糕了。 再糟糕还是要出去的。 药效作用还没完全消退,肌肉酸软,光是原地站着红眼都觉得累。从盥洗室里出来,红眼拖着步子走到软椅边坐下。 室内温度适中,穿着秋衣刚刚好,用手抹掉沿着发梢滴在颈侧的水珠,红眼抬头看着李桦。 李桦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拿着的书上,并未理会红眼。 气氛有些古怪。 总要说点什么吧,红眼却又想不出来现在该说什么。 房间里还有淡淡的熏香气味,很好闻。 直到李桦放下手里书起身拿来一副手套的时候,红眼已经和以往一样目光涣散地看着茶杯发呆了。像个小学生,双手撑在腿两侧坐着,神情木然。 在看到划破的皮面重新被缝补好的手套突然出现在眼前,红眼表情有些松动。 “先前见你很看重它。”李桦边坐下边说。 红眼点头嗯了一声,说:“谢谢。” 红眼的年纪并不大,五官四肢都是刚结束第一青春期才长开的。言行举止除去身为杀手的那一套本能,也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可在看到红眼的骨龄报告上说他只有20岁的时候,李桦多少还是惊讶的。 如果算上红眼活跃在黑市上的日子,他在十六七岁就已经是职业杀手了。精神不稳定,长期服用激素药史,全身多处动手术,多数肌肉骨骼都有病变前兆。每个行当都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比如像被过度强化训练过的人,加上十几岁就被推出来,他们的存在类同于敢死队和人肉炸弹一般。 能活到现在,除去红眼自身的问题,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把他保了下来,如果不是,便是存心要折磨他了。 想到这里,李桦问红眼:“药效过去没有?” 红眼茫茫然。过了一会,回神后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想点头还是摇头。 李桦干脆换了个问法:“正常的行动可不可以?” 红眼缓缓地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 红眼动了动嘴唇,神情局促。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李桦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红眼,像是在等他开口。 红眼张了张嘴,说话时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您抓我过来是为了?” “抓你的是军方。”李桦指认。 “?”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把你带回来。” 红眼呆了一下。 “不然你以为呢?”李桦紧接着问。 红眼老实说:“我抢走了白鸢尾的原始资料。然后我还伤了您的手下。” “还有?” “还有……”红眼努力回想,最后也不知道该讲哪了个了,便说,“有很多。” 李桦没说话,可神情分明是不以为然:“我要的只是怀特家的账本。起初研发和实验都是怀特家的人,李氏只负责资金投资这一块。账本销毁后,白鸢尾就和李氏没有多大关系了。” 红眼愣了一下。 “原始资料分两份。你们拿到的是怀特家保存的那一份。李氏的我给军方了。”李桦看着红眼,目光深沉:“至于全份白鸢尾的原始资料,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也就是说药物的原始资料有两份,李氏和怀特分别保管。 研发是怀特承担,资金是李氏负责。所以事实是怀特家用账本威胁李氏的,不是药物资料,军方和镰刀都理解错了。 不管是谁先拿到资料,李桦只要把另一份资料给另一方引开注意力,然后从怀特那里拿到账本,这样李氏就跟白鸢尾没关系了。可是这么做的话…… 红眼总算明白自己先前觉得不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自己来李桦身边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看过他和军方有任何联系,相信琥珀他们也有多方监听…… “可是……军方怎么会相信呢?” “记得那个杰克吗?”李桦解释,“一开始我和军方就有过交易了”。 所以和镰刀接触还有别的目的?红眼抬头:“现在……这里是哪里?” 李桦没说话,示意红眼可以自己开门出去看。 红眼原地踟蹰一下,最终还是走到门口。 手搭门把。刚刚才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带着腥气的冰冷海风就扑面而来,这让只穿着单衣的红眼打了个寒颤。 海上。还是公海。 之前还想着找机会脱身,现在是想都不用想了。公海,失去联络,并且李桦刚刚还跟自己说了那么多,想要完好无所地回去应该是不可能了。 看完该看的,红眼默默地把门关上,回到软椅边坐下。 李桦斜靠在软椅椅背上,翻阅着先前手里拿的书。 红眼试探地问:“是不是,您已经撤出U国了?” 书页翻过一页,李桦说:“你们镰刀不也是吗?” 也就是说之前让红眼当司机了解行程也是计划之内的事情,为的就是不引起怀疑。李氏不同镰刀,想一下子撤出U国没那么容易,这也证明李桦很早就在算计这件事了,并且瞒住了所有人。 红眼没话了。 两人对坐着沉默了很长时间。 等到晚饭被进来的时候,李桦才放下书,拿毛巾擦手准备进餐。 红眼看着面前丰盛的食物,忽然想起雷豹以前跟自己说过。抓来的犯人在处以死刑前都会给一顿犯人最喜欢吃的,然后会问你还有什么话…… “你有什么话要说?”见红眼盯着餐桌不动,李桦顺口问道。 而红眼抿紧了唇,摇摇头,表情有些微妙。 难得看到红眼情绪外泄,李桦指着面前的晚餐问:“不喜欢?” 红眼点头。 李桦觉得奇了,顺势就往下问:“想吃什么?” 红眼摇头,随即又迷惑不解地看着李桦,问:“您一开始为什么不杀我?” 闻言,李桦挑眉:“我有说要杀你吗?” 这还需要说吗?红眼茫然。 “我不杀你。”李桦放下擦手的毛巾说。 红眼更茫然了。你不杀我你抓我来干吗呢? 李桦显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红眼也不再开口了。 吃完饭等服务生把餐具都收走后,就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垂着视线,红眼盯着李桦搭在软椅扶手上的右手。 李桦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粗细均匀。不像红眼的手,因为常年握枪而导致两只手的指节都已经变形,特别是双手的食指中段,扭曲的厉害。并且李桦手上的手茧只是在掌中关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