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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刑,狱医及狱警因为对犯人进行性侵犯被开除并拘留起诉。温禄则因过度折磨并发肺炎,保外就医7个月后回到监狱,物是人非,真正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监狱里群龙无首,宣赫的下场使得一时无人出头,宣赫的旧部自然而然迁怒于温禄,出于某人的指示,他被派了一堆杂役,洗衣服、刷饭盆、擦厕所都落到他头上,连地位极低的人都通过欺负他得到平衡,情况愈演愈烈。

    一天晚上温禄被身上窒息般的重负压醒,黑云中透出的昏暗夜色使他看不清身上喘息的男人是谁,男人粗糙的手掌压住双腕,魔魇般的噩梦使温禄张大了口,惊恐的尖叫却被塞入口中的一团破布压抑在喉咙深处。不是一个人,身上有几只灼热的大手顺着他的体线胡乱地抚摸揉捏着,温禄绝望地瞪大了美丽而失神的双眼,不再反抗。

    次日清晨,温禄在擦洗厕所地板的时候,昏倒在地,使他清醒的是体内狂猛出入的凶器,温禄迷蒙的眼睛竭力对准焦距,看清了伏在身上一脸沉迷的刘岩——一个18岁的小鬼,因为两次抢劫被判了10年。

    刘岩才进来时一脸的凶像,被大哥们整得饿了两顿,温禄趁宣赫不注意给他带了两个馒头,那时这个小鬼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会领你的情!”

    是啊,别以为他会领你的情。

    恩将仇报古来有之,温禄冷笑,任那个小鬼在他身上疯狂的律动,闭上了眼睛。

    两瓣干裂而温暖的嘴唇覆上了他的唇瓣,那个小鬼霸道的撬开他的牙关,用力舔吮着他的唇齿,双手顺着他的脊线缓缓安抚。很有经验的样子。

    那仿佛温柔的爱抚却温暖不了温禄冰冷的心——连他昏倒在地时都不放过,这小鬼的心狠已让他心下一片冰凉。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了!”耳边狂妄的宣告是温禄听过不知多少次的陈词滥调,“我会保护你的”刘岩大言炎炎地许诺,温禄冷笑着把脸扭到一边。

    “啪!”不甘被忽视的小鬼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你等着瞧!”

    温禄于是当真冷眼旁观,只发现刘岩比以前更加谄媚狡诈,和莫疑一伙打得火热。

    莫疑现在接替了宣赫的地位,如果说宣赫凭借的是他天生狂热的领导气质,莫疑则是因为他的阴险冷酷压服了众人。莫疑对温禄并没有特别的兴趣,他略带洁癖的个性使他宁愿选择自慰来抒发欲望,温禄现在的悲惨处境主要也是出于他的授意。

    温裕来看他的时候,温禄已将被男人们无穷无尽的欺凌玩弄逼至绝境。在他想要自我了结时,温裕的到来却让他再也放不下心,以温裕冲动的个性,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讯,一定会不管不顾把什么都说出来,这么多年的苦涩梦想毁于一旦,叫他怎么甘心。

    当晚男人们一如既往地围了过来,却听到莫疑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放开他。”

    莫疑缓缓地走近温禄,盯着他的双眼鄙夷地端详着:“从今以后,他是刘岩的人了。”

    温禄斜睨着莫疑身后的刘岩,顿时有一种狂笑的冲动。

    于是监狱里每个荒唐淫乱的晚上,温禄成了那个小鬼的禁臠。

    那一次,是莫疑和温禄第一次正面相对。

    莫疑为人傲慢阴毒,有轻微的洁癖,在刘岩向他要求之前,确切地说他不曾正眼看过那个卑微的男人。第一天偷偷溜到床铺上的一道灰影,被宣赫赤身裸体抱到人群中的男人,都是唯暴力是图的莫疑最为不屑的类型。相对来说,他更欣赏刘岩这种霸气十足的个性,虽然只有十八岁,但值得好好塑造。

    莫疑不喜欢温禄,因为塑造一个偶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宣赫是他的一个成功作品,却被温禄给毁了,这种计划之外的变动,使得莫疑只得暂时现身前台,这令他十分不痛快。好在刘岩出现了,这小子够狠、够狂,也够狡猾,现在再为他塑造义气、骨气和热情的形象,很快的,刘岩会是第二个宣赫。

    莫疑相当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气质和形象不适合当大众领袖,所以他热衷于塑造偶像,并控制首脑。宣赫行事太过冲动,居然阴沟里翻船,莫疑放不下已接近成功的半成品,跟进来继续“辅佐”,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只得从头再来,好在现在就有刘岩送上门来,交换条件只有一个,给他那个在自己授意下被任意侮辱的男人。

    于是和这个男人第一次正面相对,莫疑满眼的鄙夷,只想问他:“这么脏的人怎么还不去死。”

    但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自己身上,莫疑看见他冷笑的眼神,斜睨着身后的刘岩,自己竟不被他放在眼里。

    虽然习惯于幕后的活动,但莫疑从未被人如此彻底忽视。

    莫疑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有一个梳了两只小辫的小女孩,好像很好看,他一直在偷偷看她,她却从来不注意,终于有一天,两人视线相对,他冲她笑了一下,她却冲他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从此之后,他还是一直盯着她看,第二次视线相对,他冲她翻了个白眼,还作了一个很恐怖的鬼脸。她被气哭了,莫疑觉得十分的痛快。他看了她三个星期,只是为了把这个白眼还给他,还要加上利息。

    莫疑很清楚,自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极富耐心和计谋,使得他的报复,残酷而富于讽刺性。

    所以莫疑开始长时间地盯着温禄,无法抗拒地重温小时候偏执的心态:他会付出漠视我的代价,那会是我给他的致命一击。

    然后他变得越来越是迷惑。

    他还记得,温禄被赤裸裸的抱进寝室的时候,把头埋在宣赫的胸口,羞赧的红色一直延伸到洁白的背部,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浑圆的臀瓣间不断滴落着夹杂着血丝的白液,显得说不出的淫荡。就连自己,看了也忍不住胸口一窒。

    然后宣赫完了,自己一怒之下,授意手下对他:“想上就上。”那一阵子,每晚都听到他被压抑的呻吟抗争,挑逗得兄弟们对他更有兴致。

    自己当时只是想:真是个贱货。

    然而现在眼里的他,小心翼翼的缩在自己的壳里,与人无杵。那双因为他的瘦峭,显得越来越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纯洁得竟然没有一点杂质。为什么有人在这么肮脏的污泥里,受到这种极致的侮辱,活得如此痛苦而卑微,看起来却还是那么干净。

    莫疑的眼睛不自觉地追逐着他,想证实这只是他覆盖在表面的假象。

    事情渐渐脱出控制。

    想要发现他的淫荡不羁,却看见了他尚未被混乱的性爱玷污的单纯;想要发现他的迷乱颓废,却看见了他从肉体到精神的不屈抗争。自己之前的行为并未对他造成多大打击,这个人仿佛不可控制,不可侮辱。莫疑心中的气愤和疑惑越来越深。

    天酷暑,监狱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