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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比我有钱,但你不能又比我有钱,长得比我好,还那么有才。 王紫树就是夏灿给自己定下必须要铲除的敌人,压迫他精神的大山。 这种感觉就跟一个萤火虫叫嚣着总有一天要和八月十五的满月在亮度上一决高下那么搞笑,满月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但夏灿挺郑重的,王紫树就是我他妈的宿敌! 一定要打败! 你说你无聊不无聊。 回家以后夏灿就迫不及待地插上电暖器打开,暖烘烘的气流在房间里升腾,逐渐驱散了房间里盘桓多日的阴冷和潮湿。 真舒服,虽然空间里更暖和更惬意,但夏灿下意识还是觉得自己家更好点。 连小学生都懂得土豆埋土里就能种,夏灿没道理连小学生都不如。 他在厨房里拿刀把一颗土豆大卸八块,每块上都留了芽孔,然后和洋葱西红柿一起带进空间。 四棵苹果树都长一人多高了,有不少苹果花,夏灿踩着凳子耐心地用秃毛笔给花朵授粉,想到花朵是植物的那啥器官,自己在做的事夏灿脸红了。 咳!想吃个苹果容易么? 光用毛笔能授粉几个啊,夏灿很快就胳膊都酸了,其他没来得及授粉的花朵还在那眼巴巴等着,但夏灿真的没力气了。 这空间还挺有意思,要是开花没授粉也不会立刻萎缩,就慢吞吞等着,像大蒜那样不要授粉也成的就等一段时间之后花杆枯萎下边结蒜瓣。 苹果熟透了之后就跌下来,也摔不坏,新鲜的很。 夏灿耐心地拿水杯舀水给果树都浇了水以后又一股脑把土豆都种下了,洋葱也种了两个。 果树落叶和种蒜的干枯叶子夏灿都没管,他想着如果落叶降解的话应该也能让土地变好点吧? 虽然这看起来枯黄的土地种东西速度简直神奇得要命,但夏灿总觉得跟泉水关系大点,跟土地本身倒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埋土豆块的时候有一个远的专门没浇水。 其他浇水的都长巴长高了,它还半点动静没有,浇了一杯水下去,不到一分钟小苗就给窜出来了。 洋葱最简单,抽芽特别快,怕不急待就往起蹿。 西红柿是专门挑看起来熟透的,虽然知道超市里的西红柿采摘的时候大概不是真正成熟,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他还是把吃西红柿留下的种子给种下去。 没想到运气不错,还就真长出来了两个小苗来。 夏灿这回是明显感觉到空间单位向外挪了至少有一分米还要多,跑到他做的记号一看,果然原来扔在边缘的一本书现在到离边缘还有一巴掌多的地方了。 炒菜吃米饭是这几天以来除了发现空间和吃苹果以外最美的事,坐在暖烘烘的暖气旁边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幸福! 他看到窗户上已经结起了霜花,气温到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识 夏灿上学的时候冻得都不想出门,气温这么快就零下了,他还以为得再过几天呢。 没清理完的积水上面结了薄薄一层冰,地下停车场的车主们是彻底绝望了,昨天泡一天本来就快报废,但起码车里应该还没进水。 现在往上一冻,彻底不用再看了,明年开春只能看到一堆废铁。 原来住在低洼处的人家都在转移,忙碌但还算井然有序。 学校里大家依旧笑嘻嘻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灰痕病传到中国之后停止了。 据说大国之间掐得昏天暗地,都说对方才是灰痕病的起源。 有的国家伤亡都过万了,死人成堆成堆往火葬场送,焚尸炉的黑烟简直跟纳粹集中营差不多恐怖。 相比起来今年刚闹完第二场海啸,开始越来越有沉岛危机的邻国,□□人民已经安乐得可以偷笑了。 夏灿放学回家路上同学还说呢,他爸单位今年取暖费发得比往年足足多出一倍多。 另一个同学说是啊是啊他们小区已经开始供暖了。 夏灿越摸着自己小区也要供暖了,提前三个月,物业费肯定得多收。 什么叫得之东隅,失之桑隅? 这就是。 好容易把吃菜的钱省下,又都贡献物业了。 回去路过物业办公室一问,果然要多交三百块。 还得交,不交没暖气,天寒地冻要出人命的。 夏灿有空间,但毕竟是有家的娃,再说指不定他哥要突然回来,见家里冻得跟苦窑似的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夏灿他哥叫夏汕,他老爹取名字就说了水山是哥哥,火山是弟弟。 他哥比他大七岁多,前几年就结婚了,娶了个漂亮女孩做嫂子,现在孩子都应该两岁多了。 夏灿他爸妈去的时候给家里留下六十万和一套房子给兄弟俩,夏灿他爸那边的亲戚都眼红疯了,急切地跑过来想要分到手点东西。 夏灿他嫂子够牛,一把菜刀将所有苍蝇一样扑来的人轰走不说还为家里两兄弟做了决定。 她和老公带走六十万出去工作发展,小叔子夏灿拿价值七十万的房子。 家分得很公平,小学六年级刚毕业的夏灿就一个人住在了家里。 哥和嫂子会常回来看你的。夏汕临走之前摸着弟弟脑袋说。 然后就四年过去了,夏灿偶尔能从别人口中得到他哥和嫂子的消息,说他哥买房子了、嫂子生宝宝了、他哥升职加薪当主管了之类。 夏灿他哥没给夏灿留过电话号码,夏灿开始还一直有交家里的电话费呢,后来接起来总不是他哥,他还以为他哥忘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是打不通。 他问别人要到夏汕的电话号码在家拨过去一次,他哥的声音很客套很敷衍,随便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 从那个月之后夏灿还继续交电话费交了一个月。 但是想明白之后就去办公大厅把电话给注销了。 反正也没用。 夏汕走的时候给弟弟留下了五千块钱,当年说好每个月会给夏灿往回来打生活费的,但也许是南方太远了,也忘记了。 夏灿最穷困的时候交不起物业费,楼上独自居住的老奶奶接济夏灿了好几个月,后来夏灿放假会自己出去打工赚钱了才好起来。 老奶奶被家人接走了,夏灿一直想谢谢她来着,没机会。 夏灿躺在空间里的旧沙发上想要不要搭个小屋什么的,就床和沙发还有一个柜子这么随便放着看起来真挺不像回事。 但是没木板,也没东西铺地板,想再多都是白想。 他出空间趴在窗台上,暖气已经开始工作了,加上电暖器的运转,屋子里温度逐渐升高,很快夏灿就脱下了厚厚的大衣和毛衣毛裤。 窗外路灯光下能看到飘飘洒洒的雪花。 七月下雪了。 小雪纷纷扬扬连下了四天,积起来才勉强没过脚踝,但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九度,而且还在继续降低。 天气预报说了,这寒流才刚刚到,之后还得更冷。 夏灿穿得跟棉花包似的从学校往回家走,快期末考试了,学校说天上下刀子也不给放假。 路上的积雪不算很厚,但被人踩过之后划得很,要上一段台阶的时候夏灿脚底一滑,整个人都向后仰去,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扶住,然后搂着他的人也向后栽。 夏灿倒下去的一瞬间心里想的是完了。 他和背后的人重重砸在雪地里,那人疼得声音都变了。 夏灿连滚带爬起来,雪地上躺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男生脸都变色了,他赶紧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也硬气,疼得脸都变色了,硬是没再叫唤,就着夏灿胳膊往起站,夏灿刚还俯视人家呢,瞬间就变仰视了。 那男生至少有一米八五,站一米七的夏灿旁边高出一大截,他扶自己腰背皱着眉头想骂夏灿,但看夏灿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懒得骂了,放开夏灿胳膊在雪地台阶上坐下喘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夏灿愁死了,这他妈什么事啊,还不如自己摔一跤呢。 夏灿躺人家怀里砸下去,浑身屁事没有。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走,你走吧。高个子男生显然不想和夏灿多说话,赶苍蝇似的让夏灿走。 夏灿那愧疚之情跟井喷似的往出冒,那一下砸得有多重他最清楚,加上砸在被踩实的雪地上,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家就在前面,那个你要不要休息下再走?夏灿问。 嗯?高个男生抬起头拉拉脖子上的格子围巾。 我是看你伤得重,你要是哪出问题的话,我赔你钱。夏灿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剩下两百块估计也得报废了。 还好就快放假了,放假能打工,不然真的又死路一条。 高个男生想了想之后点点头,夏灿把人往起扶。 那男生穿了条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篮球鞋,身上的白羽绒服和蓝格子围巾本来都特别干净,被夏灿带的一摔,背后脏了一大片。 两个人走到夏灿家小区一起上楼,那男生不说话,夏灿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自己是罪魁祸首,说什么都是错。 带那男生进门之后夏灿才一愣,妈的,客厅长沙发还在空间里呢! 还好单人沙发还剩了一个,勉强能坐。 那男生一进门以后就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夏灿家跟看地狱没啥两样。 夏灿给尴尬的呀 没办法,一个小男生自己住了四年,你还期待那屋子多整洁多漂亮呢? 夏灿家里除了那电暖器之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