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俏夫人当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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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此次韩莦可是倾尽国力了,征讨来的新兵,最小的只有十一二岁,也真真是丧心病狂。

    ☆、第四百五十七章 忽然发难

    第四百五十七章忽然发难

    与援军所至相差无几日的,是慕云帆病逝的消息,青若亲笔,盖了皇后的印章,加急送到,消息真切的,无半分还转的余地。

    终了,慕云帆还是未能熬过这个冬,为夏国的江山操劳了半生,撒手人寰了,与南宫翎葬在一起,是他临终前唯一的遗愿。

    神志不清,也还是搁记不下南宫翎,那个陪他征战沙场,托付终身,最终郁郁成疾的女子……

    慕宥宸无悲无喜的,无论是行事还是神色上,都与往日无异,似乎,慕云帆的死讯,真的一丝都没有牵动他的心绪,冷漠的,仿佛死的只是个陌生人。

    沐千寻却是知晓,他心中定然也是不好受的,毕竟,他们是父子,人死如灯灭,记挂的,也就唯有待他的好罢了。

    那日,消息初到,慕宥宸目光飘忽的盯着那信纸看了两三遍,随手一抛,漫不经心,一副那消息根本无关紧要的模样。

    眉梢眼角依旧染着温温的笑意,不显僵硬,过分的随性,手指插在沐千寻的发间,吻来的突然。

    与平日无异,只是这吻来的不合时宜,便多了几分心酸,辗辗转转的,缠缠绵绵的吻,任凭凌泽手中攥着情报跑了三四趟军营,也仍旧不愿撒开沐千寻。

    不舍的推开他,任由他放纵,这莫名一吻,她难以体会,他究竟融入了多少复杂,但她懂他,心慌意乱,茫然无措之时,总是想不问缘由的亲近彼此。

    那日在鬼逸的竹屋,他性命垂危之际,她不也是如此吗,这一吻,就当是他的发泄,就当是她的安慰吧。

    夜色,迷茫着视线,沉静着心绪,透过营帐的缝隙,一缕惨白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晃在心里,难眠。

    手臂枕在脑袋下,心思澄明,感受着扣在他手中软绵绵的玉手还微微用力,他便知,她还未睡:

    “寻儿,快过年了吧……”

    “嗯,快了,不足半月了。”

    往年,到了年根儿底,皇城,总是热闹的,雪色交织着喜色,家家户户,都红红火火的,今年,遇到了国丧,怕是热闹不起来了。

    是啊,还有半月,慕云帆偏偏没能撑过这半月,未能抓住这最后一个年头,年下的丧事,总是格外凄凉,他是尽不到送终的孝道了……

    “寻儿……”

    “嗯?”

    他不应,他只是想唤她的名字了,有她在身边,纵使心头拥堵,也总是安心的,慕云帆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不悲伤,却是忍不住难受。

    “寻儿?”

    “……”

    慕云帆心中埋藏的复杂,未曾表露出来,而是尽数发泄在了敌军身上,接过了沐千寻手中的兵权,狠狠的与敌军交锋。

    沐千寻亲封的大将军,统率三军,本不必亲自上战场,他却执意亲临,冲在将士们的最前端,发泄心中的烦闷。

    有慕宥宸亲自出手,敌军的将领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毫无招架之力,慕宥宸剑锋所到之处,都跟切豆腐似的。

    明明敌军数多,明明敌军占尽优势,可却是场场都必败无疑,没了将领,还遇上慕宥宸领兵的韩莦军队,几月以来积攒起来的气势尽散。

    自从援军到了之后,韩莦每每挑衅,都无不战之理,虽说看似胜负旗鼓相当,可这韩莦用的兵力,哪次都是在青葛部落之上的,无奈,就是讨不了好。

    从坚守到迎战,青葛部落一反之前的低迷之态,占尽优势,反观韩莦,苦苦打了这么些时日,除了损兵折将,耗费粮草,是一无所获。

    愈是急功近利,就愈是容易自乱阵脚,之前是过于轻敌,现下是难以稳定军心,败势显尽,攻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布局却是一次不如一次。

    如此,沐千寻自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安图勋彦没有那么蠢,不会任由他的部下,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轻易就拱手相让。

    韩莦此次准备充足,这些时日也只是伤了皮毛,着实还不到言败的时候,不知是否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眼看着夏国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韩莦这边却突然发难。

    初始几日,只是强硬猛攻,还招架的来,之后,好几日没动静,他们兵力有限,无法反攻,只能静候,没曾想果真是风雨前的宁静。

    韩莦军队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备了个大招给他们,松散了夺下的呼延部落各城的守卫,突然聚了二十万大军在蜓拓,直逼漠板城而来,令他们毫无招架。

    安图勋彦是料准了,就算放松了几座城池的守卫,他们也不敢贸然偷袭,以达奚部落现在的局势,就算夺回了城池,也无兵力守住。

    漠板城,是拓拔勒达的葬身之地,同时也露了破绽,安图勋彦径直准备将漠板作为切口,攻他们个出其不意。

    如若他们聚齐所有兵力死守漠板,兴许守得住,那居蓟、玉枢两座城池,就必丢无疑,一旦开了缺口,之后再想对付韩莦,可就得大费周章了。

    更何况,他们此时还不知,安图勋彦有什么后招等着他们呢,目的,又是否只是在这几座城池呢?

    只要夏国军队一到,安图勋彦做再多,都是垂死挣扎罢了,那,他究竟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遂,漠板不能丢,居蓟、玉枢同样不能丢,可面对这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兵马,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漠板城,腾出七万的守卫,已然是极限,本就难守,又如何凭着这七万守卫,对抗那二十万大军。

    漠板城中,达奚靖愁的眉头不展,苍老的面庞,似乎比上次见,又多出了几条皱纹,守着这漠板,寿命都得比旁人少几年。

    这漠板城还真是多灾多难,好不容易避开了拓拔勒达,又迎来了二十万大军,难不成这老天,真要收了漠板?

    沐千寻盯着悬挂起的地势图,揉着鬓角,毫无头绪,若这漠板附近有悬念可利用,也不会被冠上个易攻难守的头衔了。

    兵力,地势,样样告急,难道,此次真的只能弃城了?守了将近两月,真的就守不住了吗?

    此次败给了安图勋彦,他日,又怎敢妄言夺回呼延部落,将敌军逐出青葛部落?就这么认输了吗……

    尖尖的指甲掐进掌心,长长的叹息,忽然,眸光流转间光芒顿现,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既然,在自己的阵营无计可施,那不妨在敌军的阵营做些手脚,不战而屈人兵,方为上上策,只需拖到夏国兵马一到,任安图勋彦也再翻腾不起什么浪花了。

    二十万的兵马聚在城中,想必囤积了不少粮草,只要毁了他们的粮草,他们势必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