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贫僧不破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到屋内喧闹求饶的声响,辛里有先见之明早陪怀明墨躲去书房,可怜骆辰独对叶元,自然被整的连连哀嚎。

    “怀哥哥!”叶元热情地抱住怀明墨膝腿,笑嘻嘻道:“叶元好想你。”

    怀明墨轻轻地摸了摸叶元光溜的脑袋,对骆辰道:“你去趟二婶、三婶那看看,有没有小叶元爱吃的点心。”

    骆辰知道是怀明墨给他机会脱身,向怀明墨投去感激之色,忙不迭应下,一溜烟没了影。小叶元见没了玩闹的对象,扁嘴不满地乖乖坐回荀克文身边,“馆外那个怪姑姑为什么一直跪着?是不是跟我一样,闯祸受罚啦。”

    “不许瞎说。”荀克文慈声责备,“以为都跟你一样调皮呢。”

    怀明墨察觉到荀克文身边的气息,方想起荀克文另一边位子已被叶元霸占,自觉站起往旁挪了个位子,笑道:“谷雨叔请坐。”

    “不必了,他还要帮你把脉,当中坐个人,岂不是麻烦。”

    荀克文笑呵拉上百谷雨的手,直接把百谷雨按在空位上,“坐罢,客随主意。”

    百谷雨闻得果真没多言或站起,但仍旧是贴心地把木凳子稍稍往后移了些,好方便荀克文给怀明墨诊脉。

    光看怀明墨的面色,红润焕发,远比过去要气爽精神,其实荀克文已知无需诊脉确实,只是他心里稍稍带了点纳闷,忍不住想把脉探究竟。怀明墨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细不洪,而且节律均匀,竟是常脉。

    此前怀明墨即使身体健朗时,脉象也时常会虚浮无力。荀克文惊诧地收回手,难以置信地开口:“小明墨,是哪位大夫给你开的药方?方子可还在。”

    荀克文的神情古怪,吓得辛里连忙道:“荀先生是不是少爷身体有恙?”

    郑丰年顿时想起虚生的药丸,急切道:“少爷是不是中了毒?”

    没由来的两句,一时倒是把荀克文给弄懵了,半晌反应过来他理解错自己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开方调理小明墨身子多年,虽有改善他的体质,却始终治不了他从胎里带出的虚症。可他这次抱病去了趟庆州府,原有的虚症竟全好了,我自然是想瞧上一眼那方子,更好奇医治小明墨的高人是谁。”

    臧丽与叶元对坐玩着拍手游戏解闷,闻言嘟囔了句,“那丸药真有奇效?”

    “什么药丸?”

    臧丽向来忘性大,不爱记无关紧要的事,见荀克文盯紧自己的双眸像是要吞吃掉自己似得,吓得更记不起,只能用手比示,“这样大小,颜色……”

    辛里看臧丽稀里糊涂的样子,遂轻笑插嘴道:“是玉琼生。”

    荀克文蓦地呆愣不动,连神情都是瞬间反应后忽然僵住的样子,嘴似抿非抿,说笑未笑,眼眸瞪得极大,神情酷似布袋戏的木偶,十分滑稽。良久他回过神来,嘴角微微颤栗,很是激动道:“玉琼生?小明墨吃的是玉琼生?那江湖传闻无伤病不能治的奇药……玉琼生?!”

    “荀先生,您别激动。”辛里担心这老人家会激动地昏厥,赶紧上前打算随时扶住。

    一眨眼,荀克文平静下来,又问:“谁给的?”

    怀明墨如实道:“少林寺的虚生师傅。”

    荀克文怔怔地看着怀明墨的脸,又激动道:“难怪!有几次因珍贵药材没了,我曾改变装束回药王谷采药,屡次遇到他。”说完,他捶胸顿足显得十分懊悔,连连哀叹:“我竟没注意他采的药材是哪几种。”

    “记住也没用吧,若是几味药材便能制出,玉琼生还能武林传闻的圣药吗?”骆辰拎了两个食盒回来,正巧听到荀克文的话,不由得碎嘴回道。他一进屋立刻打开食盒,把食盒中所有点心碟铺满在叶元面前。

    小叶元平常见到甜食点心便会欢天喜地的,可今日有些反常,嘟嘴唬脸良久,吓得骆辰以为他又有新招对付自己,连忙后退几步。

    “怎么了?”怀明墨伸手准确捏住栗子糕的瓷碟,放到叶元眼前,哄道:“你最喜欢的栗子糕。”

    “大和尚骗我。”叶元没头没脑说了句,越发气愤地抱臂。

    屋里人顿时面面相觑不懂其意,怀明墨忽然心口闪过一念,迟疑地问:“你是说虚生师傅?”

    “就是他。”叶元鼓着脸,嘟囔道:“明明有那么好用的药,还让我辛苦给他熬药。说好会来看我的,结果都不来。”

    怀明墨心中焦躁不安,强忍下心底迫切,他神色淡泊,慢语:“你还记得是几时的事?”

    叶元只记得是在八月天气尚热时,可具体的时日自是记不起来了。好在百谷雨在旁,稍做回忆,不确定道:“我记得是在立秋那会儿,应该是刚过的一两日左右。他只在药王草庐休息一夜,我与他没说上几句,人就走了。他走时我细瞧过他面色,似有受过内伤,但几乎已好全,所以没多挽留。”

    “怎知是内伤,或许只是病痛罢了。”怀明墨像在闲聊家常,心底明明很是关心,可语气口吻让人难有他想,连辛里和郑丰年在旁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我瞧过他面色,应该是内伤不错。”叶元说得没底气,嗫喏道:“可是我没把过脉。”

    怀明墨淡笑道:“小叶元是荀先生的嫡传弟子,我怎会不信。”

    说完压在心底不高兴的事,叶元痛快地吃起了栗子糕,边吃边含糊道:“那个大侯桑,是叫虚僧嘛……住在哪儿的,大米好喜花他哒,我要去他那玩。”

    “虚生和尚?”清朗的声音自屋外传来,走进来的男子与怀明墨看上有三分相像,身上透着书生文气,可又有少许江湖侠客的爽朗。

    “德恩哥,里面坐。”怀明墨拍了拍身边空座。

    “父亲在姑母那听说你回来了,让我特意来瞧瞧。”已是晚膳时分,季德恩来的急,连饭都没吃上几口,见眼前满桌点心,毫不客气地拣爱吃地往嘴里送,“武林最近因假宝藏一事不太平,听说前两日沧浪江边的苍龙帮和滨州宋家打起来了,全因一份假的藏宝图。父亲抽不出身去,只能由大哥出面,去劝和两边。他走前还交代我呢,若你回来,定要飞鸽传书给他,好让他安心。”

    “让德勤哥担心,是明墨的不是。”

    季德恩大大咧咧地拍下怀明墨肩,面色微沉,嗔笑道:“都是一家人,担心你不是应该的。你啊,总那么客气,倒叫人不自在了。”吃饱喝足,季德恩想起刚听到的人名,不禁道:“你们是在聊虚生和尚?哎,说来我许久不见他了。自上在他枯草庐喝过一壶爽秋醉,再喝其他酒真是味同喝蜡。”

    “表少爷认识虚生和尚?”辛里微诧异地问道。

    “认识,三年前我去祁连山游玩,不慎在擦伤,偏不巧是剧毒的花叶,险些丢了性命,幸得他路过救了我。后来我时常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