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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印记。 师傅……是徒儿不孝。 慕容珂又道:“容我想想……我挖了他的心之后,便命人将他的尸身剁碎,喂给军中蓄养的恶犬了。” 抓着他胳膊的手猛地收紧,在药效的麻醉下慕容珂却已察觉不到任何疼痛。 “你果然残忍。”符锦侧眸看着慕容珂,眼中又泛起了汹涌的杀意。 “残忍么?”慕容珂却是笑了,他浑浊的有些涣散的目光看着符锦的侧颜,突然抬起头,狠命的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入口处的腥甜让他觉得很是留恋,抵抗着浑身的无力,他努力地收紧牙齿。 符锦并没有阻止,实际上吸入了麻药的慕容珂咬的并不痛,比起她心中的钝痛,差了太多。 “慕容珂,”她的眸光突然柔和下来,像是在同慕容珂说话,却也像是自然自语。 “如果我们不是那般相遇,结果会不会不同?” 似乎是听见了这句话,慕容珂终于松了口,附在她耳边残忍的笑道:“如果不是那般相遇,如果你没有给我下相思扣,终其一生,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是么?”符锦却并没有被激怒,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后悔了。” 语毕,她突然加快了步伐,慕容珂只感觉到周遭的景物飞快的褪去,而他也终是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黑暗中,他见到廖然站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狠狠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毁了你的脸,小锦儿会伤心的。” 他似乎是在权衡着什么,良久,嘴角扯出一个极度狰狞的笑。 “那就毁了你的清白吧,脏了的东西,小锦儿是从来都不要的。” 语毕,他大手一挥,阴影里走出无数高大漆黑的影子。 耳边传入廖然那一向慵懒的声线。 “琋妃的滋味你们尝不到,可这个也不差,毕竟,他们都长了同样的一张脸蛋儿。” 无数身影欺身而来,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粗暴的撕碎他的衣物…… 喉头一阵翻滚,腹中也传来了不适,强烈的屈辱感让慕容珂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猛地睁开了眼。 入目处那明晃晃的颜色让慕容珂有一瞬间的失神。 身下的颠簸告诉他此时此刻正身处马车之中。 他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侧眸却见到身旁坐着的正是那日带他同玉润入皇宫的老太监。 “陛下,您可算醒了!” “陛下?”慕容珂满目疑惑,正待发问,那老太监却现行开口道:“桓玄行刺先皇,先皇临死前立下遗诏,将皇位传与您。” “你说什么?”慕容珂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一切声音都变得如此不真实。 “你再说一遍?!”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拳砸在车窗上,将木窗的掀了起来。 冷风嗖嗖的刮了进来,使得他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符锦呢!她去哪儿了?” 慕容珂几乎是在嘶吼,那老太监却仍旧面不改色,仿若从未听闻符锦一人,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份明晃晃的诏书。 慕容珂一把夺过,飞快的打开。 正是中兴帝传位于他的诏书。 只是上面的字迹,熟悉的刺目。 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明明是个女子,却写的如同丈夫一般潇洒。 “我不信!”慕容珂疯狂的笑,他想起符锦在菡萏院里,那一句“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信!符锦,你如此处心积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做这燕国的皇帝?”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把推开车门,竟是直接纵身跃了下去。 “陛下不可!”老太监发出惊呼,眸中却掠过一丝痛色。 慕容珂一从马车中跌落,马车夫就立刻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你要寻死可以,等我将你送出了城再死!” 马车夫也跳下了车辕,掀起头上戴着的斗笠,露出晴芸圆润的小脸。 只是平日里那总带着笑意的脸上,此时此刻却写满了怒色。 牡丹园。 玉润站在红色的花海前,瓢泼的大雨已淋湿了她的秀发,软软的贴在她额前,很是狼狈。 一身铠甲的桓玄盯着玉润狼狈的模样,想起年少时若是这般的大雨,最会有一个青色的人影撑伞走来。 那时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是何时起,他的玉娘开始变了呢? 桓玄眯了眯眼睛,艰难的开口道:“玉娘,你若是跟了我,我饶你一命。” 玉润扭过头来,琥珀色的眸子带着明艳的笑意,没有半点怯色。 她说:“灵宝,你上次同我说这话的时候,你可知我是怎么选的?” “什么上次?”桓玄拧着眉头,阴沉的面上写满了疑惑。 玉润却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这一次,我却是不想死了。” 桓玄并没有理解她话中的真意,还只以为她这是在间接的答应了她,阴沉的面色立刻变成大笑。 女人嘛,果然到头来都是怕死的。 “因为还有人在等着我。”玉润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闭上了眼,默念起那在心中记忆了无数遍的招魂咒。 阴风大作,狂卷起满园的牡丹花瓣。 “你这妖道,在搞什么鬼?!”脸上刀疤醒目的男人立刻将桓玄护到身后,提刀就冲着玉润跑了过来,然而还不等他靠近,一根坚硬的花茎就突然插入了他的胸口,胸口处顿时冒气了浓浓的黑气,而他的挥刀的手也立刻停在了半空中。 桓玄面色一变,还不等他反应,无数根银针一般的花茎就飞快的飞了过来,全都准确无误的插在众士卒的胸口上。 “你做了什么?”第一次,桓玄有了如此强烈的危险感。 不仅仅是玉娘,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不用担心。”玉润睁开了琥珀色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我不会杀你,杀了你,燕皇宫这一笔血债又有谁能背呢?” “你!”桓玄拔剑,却发现脖颈一凉,抬眸,提刀的正是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 “桓玄,你若放了我,我就饶你一命。”玉润将他那句话送还回去,只是意思却恰恰相反。 耻辱,愤恨,不甘,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只想不顾一切的杀了这个女人。 可是眼前却有如此多的侍卫挡在前面。 蓦地,他看见立在一旁那个清秀绝伦的俊颜。 他吹了一声怪异的口哨。 玉润还来不及反应,就突然感觉面前刮过一道劲风,腹间一凉。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只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那张同阿绝一模一样的脸。 “刺啦!” 锋利的剑刃又从身体中抽出,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