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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庆表了态,周青就得出来打圆场说些场面话,让人心里听了舒服,倍觉得自己有用。 “舅舅放心吧,我们不会喊苦喊累的,这点农活一两天就干完了,人多力量大。”刘泰拍着胸脯保证,他以前在家也不少下地干活,农忙的时候更是昏天黑地的干,这次大家伙一起搭把手,干起活来才更有劲。 其他几个小子,一口一个饼,腾不出嘴来说话,跟着点头。 “亲家叔,太客气了,说起来家里也没多少活,干嘛让他们跟着去受罪。”刘老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家的活还要劳烦唐庆家的人帮忙,还都是些孩子。 唐庆看了看一桌吃得正欢的孩子,对他刚才提出的事并未反驳,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刘老汉笑道:“亲家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今日我帮你,明日你帮我,你来我往才算交情不是。” 周情心里微微有些触动,想起自己出嫁后,就很少跟娘家还有三叔君他们走动,也都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家,待的时间也只有个几个时辰,半天之类的。 如果太忙,更是连话都说不上两句,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仔细算起来好像于家里断了些联系一样。 刘老汉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如何听不出唐庆话里有话,忙附和道:“亲家叔,说得对,往前是我们疏忽了,以后有空常来镇上坐客,情丫头也是常回娘家住住。” 唐庆用敬佩的目光向刘老汉看去,心道:不愧是培育出过秀才的老人家,看看这眼力见,自己说一句话,就能立马回味过来,活到老人就越精,不得不佩服。 刘婆子吃完饭,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紧跟着老伴的步伐道:“说起来情丫头嫁到我们家也有个一年了,时间可真是过的快,这一眨眼就过了一年。” 刘婆子说着突然有些感慨,犹记得她跟着刘老汉俩人幸幸苦苦拉扯几个小孩的时候,一晃神孩子个个都成了家。 “情丫头以后还是多回家,这时间可不等人,多回家侍奉侍奉父母。”刘婆子用她拿满是茧子的老手,拉着周情满脸感慨地说。 周情内心触动特别大,眼睛里啜满泪水,她上辈子是积了那门子的福,投身在一个好娘家,又嫁了个好婆家,除了前面那桩不愉快的婚事,这一生就像是活在福窝里一样。 “大好的日子,不许掉金豆豆,都给我开开心心的,以后的日子还会更好,记住家和万事兴。”周青看周情快要落下的眼泪,对她使了使眼色。 周情也觉得自己现在的做法有过于不妥,看见周青的示意,自己背过身去把眼泪擦干,满是笑意的转过身来。 周青看到周情的笑容,才觉得倍感满意,笑着说道:“这才对嘛,我们家的人走到哪儿都要笑起来,哭只会把福运冲掉。” “姐姐,不就是点农活,至于感动成这样,我们年轻气盛有力气,干活是一把好手,那天要是三叔、三叔君不要我们了,回到乡下还是那个麻利的村姑娘。”周素做着鬼脸出来打圆场,不让饭桌上的气氛太僵。 周情拍拍周素搞怪的手,喋怒道:“胡说,三叔怎会不要我们,就算是回到乡下,三叔还是我们的三叔。” 周素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她就是举个例子,姐姐有些上纲上线了。 吃完饭,刘老汉着急要回家干活,唐庆不便多留,用饭盒装些菜让他们提着,好给还在地里干活的刘大哥带回去。 从刚才在饭桌上的谈话间,唐庆了解到,农忙的时候,大家都是不会回家里吃饭的,都是家里单独空出一个人来做饭好送去地里,匆匆吃过饭后再接着干。 周青还牵出牛车,让他们赶着牛车回去,牛在地里也能做半个劳动力。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还兴奋的围着牛车乱转,又蹦又跳,仿佛找到一个好玩的事,看在是在镇上待的时间有些久,去乡下干活都可以当成是去郊游一般。 “你们几个去到情丫头家,可别给人家惹什么麻烦,干活麻利些,别偷懒,地里人可多着,别人家也是看着你们的,到时候可别让情丫头丢脸。” 临走的时候周青也是再三嘱咐,孩子有些多,几个起哄做出些偷奸耍滑让人说笑的事可就不行。乡下人都八卦的很,除了周情出嫁那天他们去过,这才第二回 去,他们村的人肯定会议论,明里暗里看热闹。 几个孩子正沉浸在要去乡下的欢娱之中,被周青这样一说犹如一盆冷水浇下,瞬间冷却下来,愣在原地,向周青承诺道:“好的,我们知道分寸不会惹麻烦的。” 牛车渐行渐远,唐庆心里涌出无限苍凉之感,家里又只剩下他跟周青两人冷冷清清的。就算知道最后这些孩子都不会待在他们身边,各奔东西,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 周青抱着唐沅站在唐庆身边,感觉到唐庆的心态变化,他明白唐庆对孩子们感情,悄悄走近唐庆身旁,轻轻用手握住唐庆的右手,露出极其温柔的笑容。 唐庆的手被周青握住,周青手心的温度不仅温暖了他的手,也把他的心给暖了。 “也罢,就连你怀里的小家伙最后也会去寻找他的归属,最后剩下的也只有我跟你二人,答应我,不要太早离开我,你走了我在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归属了。”唐庆看着周青的脸,眉眼间全是柔情,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眼角竟然有点湿润。 周青将唐庆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柔声道:“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你可不要嫌我烦。” “怎么会,疼你还来不及,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港湾。”唐庆将周青拥入自己的怀中,周青抱着孩子,一家人此时此刻看上去温馨至极。 唐沅傻不愣登不知道自己的两位父亲在做什么,只觉得此刻身上充满了温暖,靠在爹爹怀里舒服地大睡起来。 . 三个月时间一过,算算日子科举也该到放榜的时候,不知道去上京城赶考的秀才们现如今情况如何。 唐庆坐在药厂的办公室里,突然想起远去的刘元聪等人,也不知道他们考得如何。 刘元聪他们去考试,唐庆就接到过两封信,都是报平安的,一封是到上京城给他们报的平安,一封是考完后报得平安,期间再也没有信件来往,唐庆也是事多,不知不觉间就把他们给忘了。 码头上日日等待的亲人们也显得烦躁,每日不厌其烦地跑到码头上看看有没回来的船只,就连驿馆也有不少会每天跑去问有没有寄回来的信件。 秀才们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消息,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再心里暗暗揣测,会不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一同赶考的人那样多,总不能一个都没了消息吧,之前传回来的信件都说安好,信里的语气以及笔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