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3
后,宋文虎才赶到客厅,恭恭谨谨给宋承运磕了三个响头,结结实实,额头上都留下个深深的印子。 “爹,孩儿告辞了。”磕完头后,宋文虎才起身说道。 宋承运眼中湿润,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严肃地点点头:“路上小心,到了府城,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先给我们回一封信,如果有幸进入军队,一切都要听从军队的指挥,切莫像在家这样顽皮,在里面一定要小心行事,要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招人通知我们。” 宋承运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语气有些凌乱,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整理这些,一颗心全系在儿子身上,不指望他荣华富贵,闯出个什么名堂来,只希望他平平安安了、健健康康的回来。 但愿文虎的娘能够在天上保佑着他,让他完好无损的回来,文虎娘,自己的妻子绝对不会让宋文虎受半点委屈。 “爵爷,谢谢您段日子以来的照顾,往日我总是调皮捣蛋惹你们生气,你也不曾嫌弃我,再这里我诚恳地向你道歉,都是我不好不懂事,让你们多多费心了。”宋文虎说着又给唐庆磕了三个响头。 要不是因为唐庆,他现在跟他爹早就去黄泉路上了,说不准都投胎了,这三个磕头他也磕得特别实在,刚才的印记里多了点鲜艳的血。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今后你的路就是完完全全靠自己了,我们都不能帮上太大的忙,不过你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随时叫我,我们人多总是会想到办法的。”唐庆看着宋文虎成熟不少的脸,安心道,这孩子总算是从叛逆期走了出来,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一种自信。 有自信总归是好事一件,值得庆贺,唐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杯酒就当是他送给宋文虎的践行,希望宋文虎这一路平安无事。 “谢谢爵爷为我考虑得这样周到。”宋文虎再次行礼向唐庆道谢,虽然唐庆的爵位低,但是唐庆在他心里仅次于爹的后面,以后自己要是还活着,定当为唐庆效犬马之力。 宋文虎最后也给周青磕了三个响头,当初差点就把周青气的动胎气,那天的事现在回忆起来还记忆犹新,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因此当他看到周青的时候都习惯性开始躲着周青,绕路而行。 第110章 最后宋文虎满面泪痕的给宋承运磕了三个响头,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走出唐家的大门。 转过身的那刹那,宋文虎也是泪流满面,他不敢回头,他怕这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也害怕看见大家目光。 一路留着泪到码头才敢转过头来,好好看看这座让他重生的地方,经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 坐船到府城速度很快,半天就能赶到。府城招兵的地方廖廖无几人,大多数都是家里过不下去或者是些年轻的乞讨者。 现如今家里生活能勉强过下去的,谁愿意去当兵。朝廷对待小兵的待遇并不怎么好,军营里多的是地痞无赖,有些纪律差点的,每天斗鸡走狗,打架斗殴都是常事,一个不慎,小命就没了。 上了战场,死掉的话,抚恤金也是少得可怜,还不如一年交的税钱银子多,谁愿意替朝廷去卖命,只有过不下去的人家,才会指望着那点微薄的军饷养家糊口。 宋文虎排在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里面,显得格外惹人眼球,刚开始众人还猜测他莫不是走错路了吧,随着队伍逐渐缩短见他依旧还在人群里,众人这才恍然醒悟,原来他是正儿八经的来投军来了。 “小子,看你家境挺不错的,怎的想到来投军。”排在宋文虎身后的一位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忍心看宋文虎年轻青青就走上这条“不归路”忍不住劝慰两句。 宋文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有人叫他,直到背后的人拍了拍他肩膀,宋文虎才懵懵懂懂的回过神,转过身,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问道:“大叔,可否问的是小子我。” “正是哩,我观你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干些什么不好,非要来干这行,要知道沙场无眼,说不得小命都会没了。”中年男子徐徐善诱,说得有理有据。像宋文虎这个年纪出去随便找份活计也比当兵强。 宋文虎茫然,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说教了,不过看对方也是出于好心,他也不去计较:“我的理想就是能够保家卫国,为国效忠,当兵对我来说是个好去处。” “……”中年男子被宋文虎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这是从那个山疙瘩里跑出来的二货,竟然给自己定了个这样的理想,得了今天算是他多管闲事了,到了军营里,受了些苦头,就知道后悔了。 去报名参军并不是写上名字就可以过了,还得通过一系列的考核,无非就是跑步,测试一下耐力等等,不过因为今年需要的兵人多,考核卡得也不严,稍微有些劳动力的都给过了。 宋文虎还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头发苍白,牙齿都快掉光了,杵着拐杖来参军。 负责招兵的军爷,挥挥手表示不收,这样连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头,招进军营过不了几日身体就会吃不消,劳疾而死,最后的抚恤金也是少得可怜。 老头也是知道自己是无妄得军爷垂怜,可是一想到家里重病的小孙孙,他就不得打起精神来,一次不过,两次不过,总会过的,他这把老骨头死了也不足惜,只要能为小孙孙求得一线生机,就算是拼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其他人见了老头也是微微摇头叹息,这么大年纪本就应该在家好好享受齐人之福,没想到临死都还要来招这份罪。 “大叔,你们为什么都叹气?”宋文虎刚到府城,下了船连周边都还没逛过,就急冲冲的赶来了这儿,对这里的事自然是一知不解。 中年男子,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这老头是原本是府城一户比较殷实人家的当家人,谁知家里出了个好堵的孙孙,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欠了不少外债,后来还不上赌钱,人家就他孙孙给拉去剁了,老头的儿子气得当场就背过了气。” “媳妇也跟着自尽了,只留下老头和一个老仆人带着一个快五岁的小孙子每日捡破烂渡日,偶尔在城里打些零工,再加上周围邻居见他们过的艰难,总是会给些接济,倒也能勉强渡日。”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五年,今年那老仆人因去世,就只剩下老头跟小孙孙两人渡日,听说最近那小孙孙也得了重病,老头无可奈何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这都是第三天了!” 中年男子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谁家日子要是好过,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宋文虎听完后也是重重地叹息,这种事情他在逃难的时候见过许许多多,那时的他跟爹爹也是保命要紧,就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