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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才的那条龙。 它盯着君芜,君芜也盯着它。 龙朝她越来越近,君芜就站在那里。 它越过君芜朝里面走去,君芜和韩玉看着它,随着它朝黑暗中走去,他们跟着它而去。 是方才的那条龙。 它盯着君芜,君芜也盯着它。 龙朝她越来越近,君芜就站在那里。 它越过君芜朝里面走去,君芜和韩玉看着它,随着它朝黑暗中走去,他们跟着它而去。 待它走远,他们也踏步跟着它。 那朵花的血,流得很长,他们不由地向前走去。 慢慢地他们看见那骷髅动了动,于是上前两步,君芜停了停,但很快她握紧拳头还是走了上去。随着她离那骷髅越来越近,她对过往的记忆,楚华那部分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心跟着翻滚着绞痛,她不由地按住了胸口。 韩玉恰时拉住她,见她脸色不对。 “我先过去。” 君芜看了她一眼,转而,摇了摇头。 “不,这是我的答案,我要自己去揭开它。” 韩玉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见她一步步朝那朵流着血的花接近。 她的身影有些颤抖,拳捏着紧紧的,身子也是绷紧的。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跟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 ☆、第123章 壹佰贰拾叁·楚与君 君芜越往那花靠近,越能感觉自己的头痛越裂,然而她还是艰难地往前走。 韩玉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冰凉与颤抖,然而他只能紧紧地抓住她,想给她一点温暖。 终于她靠近那花了。那花的血汩汩地流着,流至她的鞋底,她感觉到一阵灼热。 再看那花,她见到的一个骷髅女人的脸。 “你来了,你来找我了。” 重声响在洞内,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些森冷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哈……” 君芜捂着耳朵,“呃……”她说话时,她觉得心口疼得慌,捂着胸口,紧紧地闭着眼,却还能见那女人阴魂不散的模样在她周身缠绕。 她伸手抽出韩玉手中的剑,朝空中挥舞。 “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谁?” 君芜厌恶她的笑容,极其。 她挥舞着剑,朝她一刀刀劈过去,然而她总是劈到一片幻影。 “你到底是谁?!” 那人的声音森笑传来,“你为何不问问你是谁?” “我是君芜,君氏女阿芜;也是虞国公主楚华的女儿,君阿芜。” “哈哈哈……哈哈哈……君氏之女阿芜,英明一世让人倾慕不已的大虞公主,楚华。你织的一场多么奇妙的梦……哈哈哈……” “不要笑,闭嘴!” “我来告诉你,你怎么会有女儿,你的女儿在八岁时就已经死了,还有那个爱慕你的君氏,又何时成为你爹了。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看看,你看清楚了,大虞公主楚华!” 君芜闻声转过头去,一面铜镜反射一道光刺入她的眼睛。 君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了一幅极为美艳,又极为陌生的面孔。 “啊!”她不由叫了出来。 “她是谁?!” “她是谁!?” “楚华!你就是楚华!醒醒吧大虞公主,君芜只是你喝了我的血后年轻十岁,从体内强迫出来的一个新身份,你甚至为她戴上一张全新的人皮,就因为你接受不了韩玉、阿芜还有城儿都死了的事实。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瞒过所有人。然而复仇的种子一直埋藏在你心里,你从来都未忘记过,从来未忘记!” “楚华,从自我欺骗中醒来,和我对决,和你的敌人对决!你迟早要面对他,即便你难以接受,你还是要面对那个与你血脉相连的巫人,修罗地狱才属于你,人间不应该是你待的地方,美好,不该是罪人可以疑觊觎的!” “不,我,我不是……我不是楚华!” “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君芜拿着刀,一刀刀地朝那可怖的女人砍过去。 她越来越冷,眼前血色一片。 她步入那片血色,开始在黑暗中看到一幕幕熟悉的情景重现。 落英缤纷的华美宫殿中。 美得塞过眼前一切春光丽景的美人手指拨动琴弦,有一下,没一下。 她微微抬头,望着天空,风撩起她额前乌黑的碎发,美得不像话。 肃杀的宫殿内。 她坐在贵妃椅上,端庄高雅。 她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刀,神情冷漠,手指一松,刀落在地上。 她的身前躺着两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广袤的平原上,前面千军万马崩腾,烟沙飞起。 她站在高高的悬崖上看着,看着最前面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目光随着他的身影,在烈阳下跳跃着光。 空阔的校场上,士军密密麻麻。 所有人都躬着身子,低着头,等着她走至台前。 唯独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笔直地望着她,就那么一直地望着,直到她停下,朝他笑了笑,他的眼眸才微微晃动,那似冬阳下有些暖意的清辉。 两只高高的‘喜’烛燃着。 男人有些微熏,摸索着坐在她的身旁。 半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夫人,以后的以后,我都不想与你分离。” 花开的季节,园内花团锦簇。 有个可爱的女孩骑在俊美男人的头上,摘着那初蕊的黄色杏花,旁边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站着,眨着大大的眼睛,仰头望着他们。 小女孩鹅黄的裙裾随风摆动,男人绛红的衣服随风飘扬。 女人在花下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们,眼中流泻着宁静而平和的温柔。 写着将军府的府门外。 女人在桃花前眺望着远方,突然她用手紧紧地按住心口的地方,一下子往前栽倒。 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白条挂满的灵堂。 女人一身素白的衣,极为的冷艳,一片片纸从她手中无声地烧着。 不时有人过来,看着她的脸,摇头失望。 女人依旧坐着,她一直坐着,从天明至天黑。 雨水打着月桂的深夜。 一声惊叫声传来,女人一身红衣冲了出去。 她推开房门,地上浸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