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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头,有些难以启齿地结巴着:‘我……其实,我……其实……其实我,我其实……’ “哥哥,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啊,这么聪明,呵呵。”摸头干笑两句。 君芜觉得这少年虽然像王邪,但是问什么说什么,说什么相信什么,十分的单纯!指着身后那大片蓝花问他:“哥哥,这花是什么?” “啊,这花这里的人叫它‘月蓝’。” “月蓝?” “是啊,月蓝一年开一次,每回开花一定是月亮最明亮的时候。虽然不知你为何在此,但是今夜听说是月最热闹的时候,这路也算是迷值了。” “……” 少年似乎不在乎自己囚犯的身边,对少女温柔而愉悦地笑着:“要一起去看看吗?”他摸了摸头:“我一直想去看的。” 君芜看着他,半会,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变小的女娃君芜跟着少年步入到一个高大石壁上,她抬头震惊着,源于那像是被人泼了颜料的石壁上呈现着各种色彩,有红的、朱红、紫色、黄色、茶色……尤为让人震惊的是,石壁里面嵌着一个个黑色的囚笼,一间间房子的造型。 少年将她带入属于他的‘笼子’里,说这里就是他被囚禁的地方,然而她见与一般房间无异,香檀软床,用度都颇为高格。 少年似乎看出她眼中的诧异,也只笑笑,并未多做解释。 君芜心下不知那国宴的天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一切是场幻境,还是场梦?无论是什么,他把她带到这里,目的又是何在? 而她问他:“哥哥,你叫什么?” 他顿一下,方道:“你可以叫我牙耳哥哥。” “牙耳,哥哥。” 少年笑了笑,“嗯。” 快至傍晚时分,有位一身黑衣连头都被黑帽遮住的老者进来。他伛偻着背,手上提着一篮子可口的饭菜,态度冷漠却也是客气,送完饭菜没有任何沟通地便出去。 君芜被少年藏在柜子里,老人走了少年牙耳便把她拉出来。 她坐在凳子上与他用了饭,等至傍晚,牙耳带她步入他挖的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来到月的神的祭地。 君芜未曾见过什么神祭,在空旷的黄土地上,一瞬有一种回到十分古老的时代。她盯看着一群类似巫人的人,身着黑衣,面戴着牛头马面的器具,宽袖长舞,上面还绣着‘山海经‘上各种奇珍异兽,欢愉而神圣地跳着巫族的祭舞。 台下的群众是长得比一般老百姓要高出约一个头模样的人,他们也都是黑衣黑帽,把自己遮在一片黑暗之中,只露出两只咕噜噜的眼睛而已。她兴奋地举着手臂,不时伏地朝拜,似乎在为这场祭祀欢舞。 巫族的祭祀君芜看过不少,倒也不惊讶,只是当他们跳着跳着……那个女人出现在祭台上的时候,她的身子猛然一紧,瞳孔一瞬收缩又放大着。 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叫出台上那精艳绝伦,宛若天神降临般的女人:“楚华。” ☆、第118章 壹佰壹拾捌·三与生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君芜紧紧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此时月亮已经开始被黑云所笼罩,铃铛在风中发出清响,一声声:“叮叮叮.....”地响着。 台上那绝艳的女人旋舞着,深蓝的裙摆如同一朵蓝花,热烈地绽开在这清迷的夜色里,十分的夺耀醒目。台上那古木的地板也随着她踩过的时刻,绽放一大朵一大朵的蓝花的金色朵印。 就在君芜看着台上怔怔出神时,一阵凉风吹过,君芜下意识地朝风吹过的方向望了过去:被明月和火光照的微薄曦亮的空色中,有一条青龙,正朝此处飞来间,发出一声声长啸的龙鸣。 四周的百姓皆伏首,恭敬呼喊:“神龙在天,四海安平!” “神龙在天,四海安平!” 君芜和牙耳因未跪拜,站在人群中异常色醒目。 那台上的女人舞步停止,朝台下一眼便望见他们,与君芜四目相接一起,目光一闪。 君芜背脊微微沁出一层薄汗,她的手颤了颤。 那模样的确是她梦里的楚华,她的娘亲。 可是接触目光的一瞬,为何好像那双眼睛穿过她的皮肉,直达她心底。 她一瞬间感觉到她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而自己好像也能看穿她。 彼此的眼睛里在灯火中印照着对方的样子,犹如一面镜子,印在彼此灵魂的深处,一阵共鸣。 龙在祭台前旋转几圈,朝下缓慢地飞穿而过。它绕着那雪蓝衣裙的女人,一圈圈地往下。 君芜在交错的龙身中,盯着她的眼睛,良久,良久。 一旁的牙耳叫她,她一丁点听不见。 默然,她朝那女人的方向,向前走了几步,继而步履飞快地朝她奔过去。 那看着她的女人,眼睛里微微地露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盯着那个朝她奋不顾身地跑来的小女孩,目光流转中,有月华倾泻其中,倾绝柔华。 周遭变得有些嘈杂,君芜伸了伸手,朝那被神龙团团围住,只依稀看见她五官和唇角微掀的女人。 就在她快要触碰至龙身时,有一股力将她朝后拉开,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她越来越远。 而同时,一把箭射了个空,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 一个略显稚嫩的身子闪了个方向,挡在她身前,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她的目光回了些焦点,见少年牙耳的背影崩得紧紧的,有些紧张,却也倔强。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被一群手持长矛箭戈的巫人团团围住。 那些巫人说着:“哼哼啊啊哇哇伊伊……”让人听不懂的话,朝他们不善地逼近。 直到那台上月华明艳般的女人,从掩盖的龙身中走出来,说道:“慢着。” 他们才停住了脚步,朝她看过去。 君芜不知为何,捂着胸口,有些闷极和心跳加速地大口喘息两下。 女人从祭台上走下来,尊贵而迷离。 越过那些朝拜的人群,站定在她面前。 她伸手,微微歪头,一笑:“跟我走。” 牙耳紧紧抓住君芜的手,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你是谁?我为何要跟你走。” “少年,我不是在对你说话。” “……” 牙耳回神,护得君芜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