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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冬光秃秃,等到春天就变成绿的,等到秋天即是黄的……” “那它也有一定的规律在里面不是?春夏秋冬四季之变,无非也就四色,说到底它还是不变的。你说的,看的只是短暂的某一瞬间,可有时也需要拉长一些时刻来看待事物,局限容易狭隘。” 萧衍认真地看了看她,低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好似,也有道理。” 君芜捂了捂额头:“为何总被你带一条奇怪的话路上去,我方才说的事,你到底能不能?” 萧衍抬眼看她,“你都开口了,我怎能不能?” 君芜弯了弯唇,觉得他安静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 突然想到他之前答应自己的事还未兑现。 “差些忘了,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 “我有答应你什么?” “王邪的事,他……现在如何?” “呵呵,原来是公子。” “他应该很好吧。” 君芜挑了挑眉,那个‘吧’有些意味深长。 萧衍接着又道:“可这回他母族势力来势汹汹地逼迫他娶亲,也不知他是否斗得过他们的施压,现下答应与否。”摇了摇扇子,他自言自语着:“不过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 “什么叫由不得他?”君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萧衍:“你不知他父皇这回是真的是病重了,奄奄一息恐时日无多,朝中要臣和太王后都在背地里商量着新君册立的事,王的人选姜国也只有两位,一位便是公子,另一位便是四公子,他二位背后的家族支撑和贵族拥护的数量,也是最大且最有资格的王位继承人。此次不巧又赶上你上回现了那青龙的大风,现在巫族势力迫切地王权摇着尾巴集拢,姜国也不例外。其中有一巫人受‘天神’附体,天下告知,这两位公子谁能先娶得圣德圣贤的天命之女,便以其处子初夜的血祭祀王神,不仅大王能够治愈,且与她成亲的那位公子便是姜国天命的大王。” 君芜眼角抽了抽:“那何谓圣德圣贤?” “又不是我娶,我不在意。” 君芜捂了捂胸口,有些闷然。 能想到王邪过得应该,很不好。 “难受了吗?” “闭嘴。” 君芜抬头:“这算是坏消息。那好消息呢?” 萧衍:“这明明就是一件大喜之事,难道不算好消息?”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再也无法找到我。” “别吓唬我。” “要不要试一试。” 萧衍看了她半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方才在逗你玩呢,那对你来说还真是个坏消息,我知道。” 君芜拍开她的手:“别碰我。” “好,好。” “所以好消息是?” “这好消息嘛……”萧衍头侧了侧,看向挂上树上的月光,便笑了笑对君芜道:“阿芜,丹青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的时间,你可有计算过?” 君芜不明。 萧衍朝她伸出手来:“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困的样子,恰好我也是。”他笑的有些兴味:“不如我们一起来计算一下,你的龙到底能飞多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小哥抬头眨了眨眼,以为眼花,好似看到一条龙在月亮上飞着。 那龙上还坐着个提着灯笼的男人与女人……待那龙飞过那圆盘似的明月,他久久还不能回神。 姜国王宫内,王邪因姜王病重,一直留在姜王行宫不远的一处宫殿住下,此刻正在沐浴。 这几日巫人又重新回朝,并到处散播些妖言,上惑君臣,下惑百姓,十几年前的妖风邪气,一时之间苏醒的张狂。 并且波及的范围,是整个大陆。 而这一切的开始,据他所查,竟是因为君芜,还有丹青。 君芜,她在姜国。 她……随她罢,没事就好。 似乎,她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 对于她,自己到底又算什么呢。 王邪闭眼沉思,未发现身后有两名美人朝他走来,直到一双素手碰到他结实而肌肉均匀的肩膀,他才猛然睁开眼睛。 水下抽出承影剑,剑影晃动,转身剑已抵在一名美人的喉咙上。 美人吓得手脚哆嗦:“公,公子……我是司空大人派来伺候公子的!”另外一名还算机灵的立马下跪。 王邪皱了皱眉:“司徒大人!?”他的亲舅,一张威严的脸闪在他脑海,想不到他会继太守大人后,也干这种事。 片刻,他收了剑,有些冷地道:“立即,马上,给我出去!” “可,可是……”美人抬头,楚楚可怜。 “滚!” 另外一名美人见一向温和的公子发怒,心下一惊,起身还算镇定地上前连忙拉那名与她同样被送进来又哭又抖的女人:“妹妹,公子怒了,速走。”她低声道。 那美人回过神来,连忙被她拉着离开。 她们的身影离去后,王邪转身剑狠狠地砸向水面。 自从这回回到姜国,他身边成日都被各种女人潜伏。 而这些女人的背后,有些是自己人,有些却是四弟与太王后的人!还有一些……是新王后的! 水珠在他那虽常年出征,却白的不像话的肌肉上,缓缓地流着一条条诱惑的光景。 那离去有些机灵的美人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月黑风高的姜王宫,君芜张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小呆竟然在一个时辰内,从虞国飞到了姜国。 虽然这两个国家挨的也不远,但是若是平日车马行,不眠不休地赶路也需个十日左右。 之前听说王邪回了姜国,她去了虞国,后来潜意识里的想法是必定要二人要等个一年半载恐怕才能再见,没想到……丹青竟然如此神力实用。 王邪见她神情张望着新奇,一旁笑着打趣:“要去见公子,此刻是不是很欢喜?” 君芜一脸镇定,但眉眼里有着浅浅遮不住的欣喜:“还好。” “口是心非。”萧衍伸手又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君芜条件反射地狠狠地一掌拍过去:“说了多少次,别碰我,别碰我的头发!” 君芜未有察觉,她的声音稍微大了些,立马这戒备森严的姜国,一时亮了许多火把在他们周围。 为前的侍卫喊道:“何人!” 君芜捂了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