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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坚固之姿。 “这里是?” “楚庄。” 君芜看向他,“这庄子是你的?” “不是,我建不出来。” “你带我来此是什么缘由?” “待会便知。” 君芜见他拿出一个鱼状的东西,放在唇边,吹出些奇妙的声音。 君芜感觉身旁有亮光,转过身望去,见那叠层错落的楼林仿若一盏精美的走马灯,竟开始变化地转动起来,刹那间在夜色中点亮的令人惊艳。 君芜以为自己眼花。 姬良离出声道“很美,不是吗?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婚礼。” “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婚礼?” “你母亲生前很喜欢这种灯,于是韩将军便照着她喜欢的灯型造来。” 君芜眯了眯眼细看,竟真的与走马灯的灯型很是相似。 一时心里感觉奇妙。 姬良离:“所以它才叫楚庄,你父生前节俭,常年在军营吃住也都不是很讲究,但你母亲嫁过来前这庄子他便找人开始造了,想给你母亲一个惊喜。他虽然是个将领,在建造楼宇上却展现出过人的天赋,这楚庄皆是他一手监造。后你母亲初到梁国,他便把她接了过来,说是虞国路途颇为遥远,日后她若觉得府里闷得慌,可到此处散散心,或住些时候。实则他是在为她建一个在梁国的避风所,怕她受到一丁点委屈没有一个地方宣泄罢了。” 他顿了顿:“他考虑的是极为周到的,因为他死后,这里的确为那阵子行尸走肉般的她提供了一处最好安分的疗伤处。” “是这样……”君芜望着这楚庄,没想到他生父竟能造出如此让人叹为观止的庄园,想来倾城在建造楼宇上有着过人的才华,此时也找到些缘故。 君芜心中隐着那微微有些伤感的触动,看向姬良离:“你带我来此处到底是为什么?” “听我的人说,你今日去了韩府?” 君芜怔了下:“你跟踪我?” “若我说是,你是否会厌恶我?”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监视,但对你厌恶还不至于。” 姬良离垂了垂他那黑长密集的睫毛,依旧淡至极:“抱歉,我只是不喜欢事情再次跳出我的能控制的范围,就如当年我全族被人杀害,看着你娘被人害死却无能为力。我答应楚华要照顾你们,你与倾城的安全在我的眼下,我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君芜揉了揉额角,“那随你罢。” “君芜,我希望你能完全相信我。”他轻道。 君芜笑了一声,姬良离看向她:“笑何?” 她回望他:“我在想,有时我连我自己都相信不到,如何完全相信一个人,我倒希望你能教教我。” 他不语望她,认真:“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 君芜默一会,与他对望,不经意地转身。 “带我进去罢,找我想要的东西。” 楚庄与君芜站在外面设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它的里面也如同如外面那般瑰丽夺艳,没想到她进去后,却发现楚庄是一个个空楼。 空荡荡的楼阁里,走马灯的色彩诡异地照在她与姬良离身上,只听闻他们的脚步声,‘哒哒哒……’。 夜风吹着窗开窗台,偶然伴着些簌簌凉意。 君芜打量着木头有些被水渍腐蚀着掉落的这里,有些残破,心下有些紧,对这里,她有些熟悉应该有来过,却是想不起来。 每一处她看的仔细,好似希望从这一无所所有的光色陆离中,窥探到些她生父生母在此生活恩爱过得痕迹。 她有遗憾过,许多埋藏在心底,但知道韩浅曾那么爱过楚华后,看着这个庄子,她至少猜测一些,至少,至少她是被爱着出生的。 这让她好过点,心底也多了一丝温暖。 半晌,姬良离在一处两扇木门的地方停下来。 那门不是推开的,他把手上的灯给君芜,君芜接过来,姬良离拉开那门。 一阵灰尘和旧书卷掺和着铁锈的味道迎面而来。 君芜并未捂住口鼻,随着他走进去。 姬良离用火折子沿着墙壁的灯,渐渐点亮这里,那陆离的光色被温暖的橘光所取代。 君芜看着里面的东西,眸色有着些许震惊。 这间房拥有着一个过于广阔的空间,君芜原本以为它是一间与方才穿过的类似的房间,此下看去好像它似乎有三间房连在一起的宽度,高也是似三间房叠高一起的高度。屋阁内堆满了高高的架子,每个架子上有层阁,层阁间则是摆放着许多书籍、字画、兵器还有些不认得的工具。 君芜不语地看着这里,随着姬良离的脚步在一处层阁前停下。 姬良离攀着梯子往上走,不会下来手里拿着一卷黑锦缎的帛书。 姬良离将那锦缎上刺有龙纹的帛书递给君芜:“这是你娘留给你的,现在终于、也差不多是时候交给你了。” 君芜没有想太多地接过来。 姬良离:“打开看看。” 君芜打开看了看,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不是太好,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她抬眼看姬良离,突然有种他挖了个坑,她毫无预警地跟着他跳下去。 耳边那句:“我希望你完全相信我。” 君芜把锦书还到他手上:“有劳你放回原处。” “……” 姬良离看着她,眼里露出些笑意“你连考虑都不考虑?” 君芜郑重地道:“我的目的仅仅是为我娘,我,还有倾城的如今讨一个说法,断一个公道,你给的这东西太沉了,我与倾城受不起。” “你可有问过倾城他受得起?” “我是她阿姐,我可以为他做主。” “没有人可以帮助别人决定他的路,哪怕是亲人。” “够了!”君芜一声端喝。 姬良离方止。 “我不逼你。” “你最好是。” 看了她半会,他悄然收了锦帛在袖口:“我依旧替你们保管者,有一日你要需要的时候,来问我要。” “不会有那个时候。” 他淡笑:“也许。” 君芜不喜他此时那淡淡的‘也许’背后的笃定。 “好了,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我也希望你不要平白无故减损我对你的信任。” “阿芜,我不会骗你的。”说着,他从袖口掏着什么。 君芜眼皮跳了跳,就见他掏啊掏,终于望眼欲穿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