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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对她低声道:“走!密旨与龙符在你父亲的棺葬内,戴着她去找虞国国父。” “不,不要,我只要娘,我只要娘!”女孩倔强地紧紧抱着她。 门开锁链的声音,转身,女孩在模糊的视线中又见那道黑影朝他们压抑地走来。 “公主,你快出来,你快出来!”一个握着刀剑的青年一掌掌拍打着那门,嘶声力竭地哭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快出来!” 门内熊熊大火烧着。 女孩跟着奔过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娃,他们同样拍打着门。 那青年抽出刀剑欲砍断那门扉,可手却被身后箭羽射至门上,他“呃呃……”地跪倒在地,转身见来人,抽动着恐怖神色。 女孩旁边的小男孩被人抱起,女孩过去撕咬那抱起她的人,那黑影从不远处走来…… 身后一声木断的声音响起,女孩转身见大火中,那被锁站在火海中的女子,终被那断了的梁柱打倒,凤羽撩起一片火光…… 女孩惊声大喊了声:“娘!” 记忆零碎地一点点浩浩荡荡涌来,君芜抱着头,王邪不知她怎么了,只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君芜身体颤了颤,半会身体剧烈起伏一下,呕出口清水吐出来。 她手中的黑珠掉落在地,才方停下那疯狂的神色。 “君芜,看着我,看着我!”王邪抚开她的发,希望叫醒她。 君芜被他猛然叫醒,涣散的眼睛看着他逐渐清晰。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睛滑过面庞,她微微睁了睁眼:“王邪……” 王邪一阵恍然,她的声音好像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回来。 王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不怕,不怕,我在这,我在这……”君芜抓住他的衣襟,全身止不住地开始颤栗,内心撕裂。 突如其来的破碎记忆,拼凑起来她曾丢掉的过往,一时打开她埋葬在心底的那片许久黑暗。她心里滋生疯长着某种她难以抑制的情绪,一时不知如何处置。 倾城酒家。 王邪将君芜从后院抱进去时被倾城与小二撞见,抱着酒坛子的倾城见君芜昏迷,扔了酒奔过去。 “她怎么了?!”见君芜脸色白如宣纸,倾城神色慌张着在意。 “先进去再说。”王邪面上冷静,但见她满头冷汗,将手在她额头放了放,紧紧地拧了拧眉。 倾城指引着他去了君芜住的厢房。 王邪将君芜放置在床上,见她全身冷的不行,便用被子将她紧紧地包住,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 “她到底怎么了!”倾城触碰她时发现她身体冷得像具尸体,一时惊慌,转身他跑了出去。 “哎!小主子你去哪儿!” “我去找大夫!” 倾城走后,王邪懂些医理,仔细看她,见她手紧紧握着什么,蹲身扮开她的手。 恰时,一颗黑色的镜珠像人的眼珠从她的手滚落在地……君芜的身子抽起了下,房内一阵阴冷地让人从脚底窜出丝丝拔凉的凉意。 留轩染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一眼认出那滚落的黑珠,这是小镜十分宝贝的家传镜魂珠。他不知珠子如何在这里,捡起来见珠上沾染的未干血迹,想起在鸠林内赫连芷睁大双目好似在瞪着眼前空无的一幕。 留轩染打了个冷噤,眼神震慑地看着那黑珠:“小镜……” 待他喊完,那珠子内不知是否他眼花,竟看到小镜的身影在珠上一闪。 留轩染心下一惊,忙藏起珠子在袖中,而这一幕被转身的王邪看在眼里。 王邪抱起君芜往外走,小二忙问:“倾城小主去找大夫了,这是要带老板去哪?”王邪只问他道:“附近可有做法事的地方?” “法事……” 对于法事,王邪平日不怎信鬼神之事,但见君芜如此与方才留轩染拿起那颗珠子时,他有一个让自己都惊悚的直觉。 抱着君芜,他在闹市处找到一处外挂八卦符咒的小店。 一进去,里面有个披头散发,头顶扎了个道姑丸子髻的老妪坐在那里,额上扎着个头巾。她手上摇着铃铛,嘴里念叨着什么。 见有人来,老妪睁开了一只眼睛,忙迎了上来:“这是哪位贵客光临。” 王邪见她一副乞丐打扮当下顿了脚步有些惊愕,但还是将君芜抱过去问:“这里可能解妖邪鬼怪之术!” “当然,我们店开了八百年了,专门震妖魔鬼怪。”说着打量眼前这位黑衣的俊哥,是不是个有钱的主。 王邪虽觉得她说得夸张,但也只病急投医道:“她似中邪了。” 那巫人觑了君芜眼,见她面色阴白,摸了摸她的手足,“严重了,她身上有过阴灵附体。” 王邪本来心中也有所猜测,虽是觉得有些荒缪,但连丹青都存在过,何况阴灵。 只道:“请救救她。” “救,我是可以救,可这银两……” “需要多少?” “不多不多。”那老妪笑得贪婪,伸出一指来:“一百两。” “如此贵?”一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贵,你可以去找别人,不过我看你的女人挨不住那个时候。”说完欲走,王邪伸手抓住她。 那妇人转身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朝他腰间的玉看了看。 王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当下伸手取下腰间的坠玉递于她。 “可够?” “尚可。” “立马救她。” 那妇人揣起玉在胸怀,乖张嬉笑地森森味来。 君芜觉得自己做了个破碎的梦。 这个梦她做得很深,数次在火海与悬崖之中徘徊着往生,以至于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不想醒来。 直到一片白茫茫的境地,她听到一阵阵铃铛声从远处传来。那熟悉的墨玉被红绳绑着,出现在她眼前,她认得那是王邪的玉。 “阿芜,阿芜……”他在唤她。 君芜心下一动,在那一声声不放弃地呼唤中,终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果然是他。 一时,她伸手触向他的面庞。 王邪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另一只手触碰她的额头:“怎么叫了这么久才醒。”他眼眶还有些颤动的微红。 君芜笑了笑:“梦里想多听会你的声音。” “你做梦了?” “是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梦里可有我。” “很遗憾,没有你。”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