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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难道不传疑犯上堂对峙?” 县令烦躁:“你当那两人是你们这些贱民想叫便叫,好大的胆子!”他一怒,拍下惊堂木。 这一拍下,公堂内一片死静。 县令突感觉得背后风凉,但看过去,邱县百姓看他的眼神鄙夷、厌恶、轻蔑、憎恨……还有攒着拳头的猛汉咬牙切齿,一时他猛地噎了口口水。 文书见气氛不对,忙擦汗过来,在他耳边道:“大人,这案子不能再审了!先休堂,我们暗中商议为好!” 县令惊醒,“好……可突然休堂……”他看向百姓们那些紧紧盯着他,要吃了他的眼神。 “大人,晕过去,暂且懵过去便是!剩下的交给小的!” “好!”文书一旁站着,这县令定了定心神。他突站起身来:“本官觉得此案……”猛地,他朝案桌上挺尸般地栽去!还翻了个白眼,闭上。 君芜瞧着:“……” 文书一脸惊吓模样,跑过去抱着他摇:“大人,大人!” 百姓不明何事,一阵议论。 文书对一旁吏道:“大人心病犯了已晕倒!快把他送入后堂医治!” 吏人一愣,立马上前,抬着这县令就往里送。 文书替他敲了惊堂木:“大人犯病了!此案择日再审!把……”指着君芜和那群作证的,“把这些杀人的、告状的、作证的都收押!” “什么……!”作证的百姓站起来:“我们没犯罪,为何要收押我们,岂有此理啊!” 一直不说话的君芜,悠悠开口:“不知这是收押,还是,灭口?” 百姓一阵哄闹:“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文书恶狠狠地瞪着君芜,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丫头片子!竟如此轻易煽动民心! 君芜倒是担当,替他做了决定:“杀人的是我,被杀告案的也是我,既然都是我,那何必牵连这些无罪的证人,关我一人,便是。” 文书看向他,心道:臭丫头,我当然会关你!我不仅关你,还要扒了你得皮!可若是放了这些人……势必留有隐患……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传来:“难道,县令大人是想把这些无依无靠的清白可怜之人,抓至一起,然,集中清理此案?”这声音说得清徐,但却一时点醒了在看的百姓们! 瞬间,他们的目光盯向文书,那眼神,好似见仇人般的怒火熊熊。 文书被他们盯得,脚步退后。 再看那说话之人,一身黑衣,生得俊逸而眉宇隐隐透着些……说不上的,仿佛被他看透了的摄人心魂的睿明 君芜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转身,她看见王邪。 王邪也正在看她,一丝带着让人安定的笑意,划过他那双漆而明的好看双目。 君芜的心,微微,竟泛起丝丝暖意。 王邪朝她点了点头,并把一根食指伸出,君芜看见……小呆伸着龙爪朝她,却很快被王邪按下手指,藏起来。 君芜回身,低头,嘴角微微地泛起一阵笑意。 文书迫于现场的压力与舆论,只得道:“收押凶犯……君芜一人,此案,候审!” 堂木定,百姓间那股怨气,才稍稍收起。 而君芜起身,顺从地被吏人带走。 白姓皆议论这女子的胆色,竟敢状告揭发雷老夫人与闽巫的罪行,但一想到她原本也是杀死她继父的凶犯,十分大逆不道……他们还不知实情,对她的同情,也不深。但只觉这两件事都发生在这位美人身上,又觉得此案充满谜团地让人捉摸不透。 百姓各自约定,改日定要再来听审个明白。 而王邪看着君芜被带走的身影,眼神有些担忧地,捏了捏手中的剑。 “卫风,我们暂且留在邱县!” “啊……”卫风看着不愿多管闲事惹是非的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管这尸女死活,怪道:“公子,可萧大夫的病……” “他办法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们先回客栈。” “蛤……”卫风看着王邪离去的身影,半晌回神,公子不是一直挺着急回去的嘛……怎现下,又不着急了……!卫风觉得公子的心思,太难捉摸了实在! 而在姜国一处繁花雅致的宅子里,休假中正一脸病弱,抬头逗鸟的姜国第一美男萧衍,打了个喷嚏:“阿欠!” 它那只漂亮的鹦鹉,也学他一句:“阿欠!” 病弱的萧衍,如残花般异常柔弱道:“公子为何还不归,采个花而已,又不是到梁国结亲去了……卫风那小子定拖了他的后腿……回来我得好好把他腿给折了,在床上多料理些日子才行。” 卫风:“阿……欠!” ☆、第9章 玖·鞭与探 雷府。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雷府的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雷公正好要出去,见下人一下扑到他眼前,吃惊道:“何事如此慌张?!” 下人抬头,结巴道:“大,大人……今日有人在公堂击鼓鸣冤!那人状告闽巫与老夫人犯了杀人罪!” “混账东西,说话没个理头!老夫人和闽巫宅心仁厚佛菩济世,何来杀人一说!且若真杀了,难不成死人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告状不成!荒唐!” 下人:“大人……此事乍听是荒唐……可,不知大人,大人……” 雷公还有事要办,一脚踹开他,但那下人也胆大,竟上前抱住他的腿:“大人,此事请务必请属下说完!” 雷公眼神一厉,如豺狼虎豹,下人吓得舌头打颤,呆呆望他。 半晌,“说!”雷公吐出一字。 一旁的管家推了下这小厮:“雷公让你说话。” 小厮回神:“大,大人……闽巫与老夫人为小少爷找冥妻的事……您,您还记得吗?” 雷公怔了下,“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他记得老夫人告诉他已经替程儿找到伴了。 转而,雷公似意识到什么,一双厉眸看向那吓坏了的下人:“你仔细说来!” “是……” * 雷府后堂,闽氏被老夫人叫来,正陪同她在清点祭祀用的东西,突闻一阵刀剑佩佩的急促脚步声,不由仔细竖耳听来。 “娘!”雷公的虎啸声穿堂过耳,老夫人和闽巫,还有在堂的侍人皆是有些心惊望去。 “霆儿,何事如此声张?”见雷公一脸脸色暗沉,老夫人连忙起身,问过。 雷公上前便轻按住老夫人的肩膀,老夫人被他这幅郑重模样,弄得心里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