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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火炉上取下茶壶给自己倒上,掂了掂,又给袁末倒了一杯,方才继续道:若是从前,我一定会被你说动的。 如今你又为何变了?袁末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回去吧。 若是放到从前,他一定回同意袁末说的,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自由重要,他曾经一直信仰着这两者。 可是,有什么比他更重要。那个人,什么都不好,骄傲、凶煞、冷酷起来就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一样,每次都弄得他浑身都疼,一点也不会温柔。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只把他陶暮然一个人揣在心里,总是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这世上最可贵不过真心,这个人,一心一意,满心满血的都是自己,从不看别的人一眼。这个人笑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握着自己手时传来的温度总是那么安心,小心眼起来又是好气有时好笑,工作起来饭都不吃,横起来连霍大总统都敢顶撞。这么一个人,这么让人呢不放心,填满了自己的心,怎么可能放下他去别处? 屋外又下起了雪,盖住了袁末走时的脚印,陶暮然站在廊檐下面看着院门边跑来一个人,抱着身狐裘,烫银的墨蓝缎子,黑线滚边,甚是眼熟。 陶少爷,霍二少派人送来狐裘,说落雪了,喊您披上这裘袍早些回屋歇着,明日可要累您整日呢。 陶暮然嗤笑一声结果狐裘披上,也不喊回话,笑着往中庭里去。袁末方走踏他便送来狐裘,还带了话,可见白天是真怕自己同袁末走了。 下了一夜鹅毛大雪,次日竟是明媚艳阳,映衬着红艳的喜服,显得陶暮然更是好看。霍苍严纵马而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陶暮然的面前,一点不在乎媒婆一惊一乍的说着什么礼法规矩。 陶暮然笑着问他:昨日过得可好? 霍苍严沉着嗓子,不好。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陶暮然难掩喜色的眉眼,不禁退去白手套抚了上去。 陶暮然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说:你怕什么,我若是走了,你带着身后这群人劫回来便是。 霍苍严剑眉一动,道:你觉得你走的出这大门吗?你若真要走,他又怎么会不遂你得意放你走呢? 陶暮然知道霍苍严只是嘴硬,迎着金黄的阳光抬头看向霍苍严,此生既有你,我还往何处去? 霍某人嘴角一勾,抱着人便翻身上马,率着一众军马队绝尘而去。 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