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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上,大脚一踩,孩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显得十分的无力。女人原本想要阻止,却被一巴掌扇倒在榻上,牙齿磕破了嘴唇,流出一条血痕。 袁克庆狞笑着走过来,拽住女人的头发往后扯了扯,右手的刀刃划过她的前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袁克庆将她的的脸侧按在榻上,让对面的孩子清楚的看见了女人脸上的屈辱和眼中的惊惶。女然绝望的闭上眼,尖刀无情的划过那姣好的皮肤,惹得女人蓦的睁大眼睛,痛苦的叫出声,声音不大,听着却异常凄厉。 血液瞬间喷涌而出,一刀一刀,袁克庆像个**的屠夫一样,拿着利刀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割扯,再次褪去手套的大手在女人身上肆意的揉捏,他享受着女人痛苦的叫声和周遭男人们诡异的笑声。 地上的孩子目睹着一切,听到这一切,脑子里一片漆黑,黑眸里染上恨色。踩着他的士兵笑得有些松懈,被脚底下突然冲起来的孩子惊了一遭。想不到小孩儿一口咬在袁克庆的手腕上,像一只发疯的小狗,咬住就不松口。奄奄一息的女人强撑着想要去救儿子,却不料袁克庆突然笑起来,笑得狰狞,一边看着咬住自己的小孩,一边举起尖刀向女人身上刺下去,刀刃穿过左背,刺进心脏,女人就再也不动了。 小孩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变得呆滞起来,嘴上也使不上劲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呆坐在地上,像只没有灵魂的陶瓷品。 袁克庆一手拔出刀子,舔舔刃上的血液,一手捏住小孩儿白嫩的小脸,转头看着怔怔的跪坐在地上的陶业,你儿子长得真漂亮。说着,扔开小孩儿,走到陶业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你说你这像小棉花一样的儿子,会不会比你还有滋味,嗯?陶业目光动了动,没有什么反应。 袁克庆挂着温和的笑,确然人感到无比阴冷,阿业,别把我对你的宠爱当成永久的免死金牌,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 话落,齐刷刷的脚步声消失在院落里,小院又恢复了平静,暖阳,鸟鸣,刺鼻的血腥味,像浆糊一样搅拌,混浊在一起。 天空忽然下起倾盆的雨,砸在陶暮染的脸上,身上。 冰冷的液体沁湿了衣裳,很冷,他难受的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眼,入目的是昏黄的灯光,入鼻的是难闻的酸腐,是监狱,却不是他之前的那间牢房。那个房间没有单独的吊灯。 试着动了动身子,身上火辣辣的疼,久违的痛感,是鞭子抽过的原因,虽然衣物完好,里面却不知道有多伤红痕。晚间牢房本就阴冷潮湿,陶暮染的衣服又让凉水浇透了,湿哒哒的黏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一片阴影压下来,袁克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陶暮染的目光定格在那张让他憎恶了十三年的脸上,总算找回了一丝意识。动动干涩的喉头,声音显得喑哑欲裂,语调却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跟了你二十年,为什么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留给他? 袁克庆显然没想到他一醒来就问这个,愣了一会儿,才狞笑起来, 比起尊严,我觉得他似乎更愿意活下来留在我身边,完成他最后一项任务。 哼,呵,哈哈哈......陶暮染冷笑出声,随即狂笑起来,想的了失心疯一样。笑够了,停下来,真可悲......嗤,真可笑,袁克庆,你真可笑。你让他活下来,真是为了威胁我? 你知道他的舌头是怎么没吗?似乎见不得陶暮染笑,袁克庆故意提起陶业的伤,就在放你离开那天,我亲手割下来的。这根舌头太不听话了,害我儿子恨我,还帮着他威胁我,你说是不是该割了? 袁克庆,你不是人!陶暮染愤恨的想要爬起来,却让人一脚定在了地上。 袁克庆满意的笑,这就是告诫你,不要想着忤逆我。 陶暮染突然也笑起来,脸色却并不好,是,你早就告诫过我了,两年前就告诉我了不是吗? 一提起两年前的事,他就止不住的恶心。袁克庆再怎么也是人,想到那件事也不经皱眉。哼,你还想再试一次?虽然是威胁的话,听上去却带着不自然的情绪。 哈,怎么?那一次没上成,你很遗憾,想补过?比起袁克庆,陶暮染的话似乎更具有杀伤力。 袁克庆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却忽然看着陶暮染,笑起来,聊了那么久,该说真是了吧?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陶暮染冷声到道。 啧,真是不听话。袁克庆蹲下来,原本戾气就很重的脸,此时挡了光,更显得阴冷骇人,你知道外边有多少洋毛惦记着你吗?就算没有那些东西,就凭你这张脸,这个身子,一样能帮你爹我做好这件事。 话音刚落,一直没动静的陶业忽然激烈的挣扎起来,袁克庆看他一眼,带着戏谑的笑,对陶暮染说你瞧,你那么看重保护的爹都同意这个提议了。你可要想好,那些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陶暮染冷笑,你都帮我想好了,我还想什么? 袁克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很好,我成全你,说完,带着卫兵走了。 牢房里的铁门一层一层的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陶暮染从地上爬起来,脑袋沉得像绑了几斤铁块一样。 爹?陶暮染走到陶业面前,说话时声音不住的抖,我一定让你离开这里。 陶业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疯狂的摇头,嘴里发出悲怆的呜咽声。他还不了解陶暮染? 他的性格和袁克庆像极了,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往死里去的,爱上一个人,想尽所有办法满足讨好。若一旦恨上一个人,就非得折磨对方致死不可。正是因为知道这点,为了报复袁克庆,陶业在陶暮染五岁时起就告诉他杀他娘的人是他生父的事。所以陶暮染从小就恨袁克庆,根深蒂固,恨了十三年,亲缘血统根本抵不过他潜意识里认定的亲情,冉韵和陶业对陶暮染的好已经根植进他的骨髓,知道霍苍严是他的血亲反而让他忘不了冉韵死的那天。 陶业害怕陶暮染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他根本没办法对付袁克庆,他不想他为了自己送死,可他说不了话,急得直哭。他已经害死了冉韵,两年前还差点害得他们父子乱伦,这次不能在害死他,想到这就恨不得一枪打死自己。 陶暮染没注意到陶业激烈的反应,腿有些发软,意识开始有点模糊了,扶着墙靠坐下去,疲惫席卷而来,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想睁开。此时已经夜深,牢房里的温度一降再降,初春的凉风吹打在透湿的衣物上,给陶暮染带来刺骨的寒意。 坐到下半夜,陶暮染开始有了发热的迹象,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头痛欲裂,他只想睡会儿,耳朵里充斥着铁链撞击的声音,他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直接倒在了陶业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