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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吗?

    谢钰抬眸看着神色阴沉,漆黑的星眸中满是担忧,他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以前我眼瞎,错把渣男当良人,才有了这许多祸事,落下病根。”

    他的笑容里满是洒脱,看的周崇心里直泛疼,这是他的宝,怎么在别人那就成了“赔钱货”,不招人待见还被人推下水。

    现在这天气,那水该是有多凉,一想到这,周崇是又气又酸。

    气的是谢钰不心疼自己,酸的是,他的宝贝以前,那么爱过一个人,可那人还不知珍惜。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反倒觉得这是好事,落了次水把我的眼睛冲亮了,看透了他们,”谢钰说,“与我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至于这病根嘛,”谢钰叹口气,“以后好好调理就是,我还年轻,应当不碍事。”

    “所以你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周崇压制住怒气,轻声说,“谢钰,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想想后果。”

    “万一你要是留下病根,一辈子都这样了,你怎么办?”

    谢钰苦笑,“还能怎么办,慢慢熬呗。”

    周崇脑海里的那根弦,被谢钰那句话,崩断了,他双手板着谢钰的肩膀,跟他对视,“谢钰,你是不是觉得你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心疼,没人会在乎你,所以你才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心上,是不是啊?!”

    看着周崇发红的眼眶,谢钰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讪讪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乱想。”

    “乱想?”周崇质问道:“你确定这只是我的乱想?谢钰,你敢说你没有这么想过。”

    周崇看着他,见他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他一把抱住谢钰,那力道仿佛要把谢钰揉进身体里。

    “不管你以前如何,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好好活下去,为你自己活下去。”

    谢钰回抱住周崇,目光有些茫然,“为我自己而活?”

    “对,为你自己而活。”

    周崇真正想说的是,为我而活。

    可他现在没有资格这么说,他的宝贝还没有记起他,这些话说了也是徒增尴尬。

    谢钰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周崇,仿佛那就是他唯一的“浮木”,周崇巴不得谢钰多抱会,两人谁也没说话,一时间屋里气氛倒也温馨极了。

    抱了许久,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起来,周崇松开谢钰,忍住笑意,说,“我去让人送些饭。”

    谢钰低着头不说话,心里疯狂呐喊。

    太尴尬了,怎么会肚子叫,还是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太尴尬了。

    许是知道谢钰此时的尴尬,周崇起身往外走,“我去外面看看,顺便把饭带上来。”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走到卧室门口,周崇问道:“听说这几天有节日,底下应该会很热闹。”

    上坊最有名的节,便是这一年一度的“求心节”。

    “求心节”又名“囚心节”,顾名思义是祈求上天让心爱之人,也心悦与他。

    举办地点在一座寺院,院里有一颗神树,传言只要把写着有两人名字的红布条,扔到树梢上,越高越好。越高神瞧得越清楚,两人就会越圆满。

    不过有一点,写上自己名字时,须得诚心,一方诚心另一方不诚心,也是没有用的。

    上坊每年的“求心节”都有一大批外来游客前来参加,为的就是跟心爱之人,白头到老。

    “什么节?”谢钰懒懒地开口,“我不想下去,明天还有吗?”

    “我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周崇说完话,就出门了。

    谢钰撑着头,想着周崇刚才的失态,低低笑出声,语气莫名欣喜,“傻子。”

    不过周崇说的也对,他确实该好好的看看身体了,原主不爱惜身体,他可是爱极了这具身体,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生命,他总有一种,难言的感觉。

    就像是沙漠里渴极了了的人,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绿洲,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

    “要是周崇跟我表白了,我要不要答应呢?”谢钰扶着额头,喃喃自语,“周崇可比那么渣男强多了,有资本还不滥情,可谓是一个粗大腿。”

    “要是周崇跟我表白,我就答应。”

    仔细想了一下,谢钰觉得自己对周崇是有好感的,毕竟,周崇那么优秀长的也那么俊,干嘛不同意。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谢钰穿上鞋,他依稀记得这鞋还是周崇给他脱掉的,周崇大约是真心喜欢他的吧。

    他下了床,拿出手机,就见手机屏幕亮了,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谢钰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只听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声,过了片刻,谢父说,“是小钰吗?明天是我五十大寿,你不回来祝贺叔叔吗?”

    谢钰冷笑一声,淡淡地说,“不了,我没空。”

    “小钰你有什么事啊,你叔叔过寿都没时间回来,真是白疼你了。”谢母插话,夹枪带棒的说。

    “疼我?”谢钰语气讽刺,“就你那种疼法,谁爱要你疼谁去,我不稀罕。”

    谢母大声说,“好啊你个小兔崽子,胆儿肥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活腻歪了你!”

    “呵,这就是你所谓的疼我,我无福消受,你找别人疼去吧,”谢钰也不气,淡定地开口,“我看谢润就不错,也是你亲侄子,找他跟你过寿也是一样的,我就不掺和了,免得到时候弄的难堪。谁都下不来台,何必呢。”

    “行了,都少说几句,”谢父吼谢母,“你上边儿去,我跟小钰我们叔侄俩说话,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话!”

    谢父也是恼了,这几年明面上,他跟谢钰的关系还不错,他过五十寿,按理来说,谢钰必须到场,因为谢钰养在他名下,不管私底下怎么做,明面上谢父不想落人口实。

    “大侄子,你婶婶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谢父好言相说,“叔叔第一次过寿,小钰给叔叔给叔叔个面子,别跟你深深一般见识,她就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人。”

    若非你谢父死要面子,怎么可能会好言好语的跟他说这些,谢钰嘴角微勾,满脸嘲讽,“我没在京城,所以不会出席,叔叔另找他人吧。”

    谢父满脸不耐,却还是笑着说,“小钰你这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