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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军也很重视姚文海失踪一案,故而令他尽速破案。若是蒙佳月能见到姚昆,便告诉他,莫担心,他定会将此事放在头等重要位置。 蒙佳月听得这话,又惊又疑,不知钱世新是何意图。她问道:“大人,我能去见我家大人吗?” “只要紫云楼那头让你进去,自然就能见着了。” “所以,我该向紫云楼递帖子求见吗?” “自然是可以的。”钱世新答。“我得避嫌,反而不好见,夫人是家眷,没甚问题。你看,这不是已经将围着太守府的那些人撤走了吗?夫人当去试试。” 蒙佳月深吸一口气,有些惊喜。无论如何,她都想见她家大人一面啊。 “夫人莫忘了,见到姚大人,告诉他,我与他多年情谊,自然是帮着他的。十七年前,他当上太守,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让他切莫忘了当初的艰难,如今这一关,定也要挺过去才好。我定会尽全力找到文海,你们放宽心吧。” 钱世新这番话说得恳切,蒙佳月听得胆颤心惊。送走了钱世新,蒙佳月忙回后院将事情与陆大娘说了。陆大娘也摸不透钱世新是何意,只得去找古文达。 古文达没多说什么,只道龙将军未说不让相见,便让夫人递帖子来吧。先照着钱世新的意思办,走下去自然明白他是何意了。他又道如今太守府解禁,陆大娘也该回紫云楼了,薛府那边,得让陆大娘跑一趟。薛叙然一直毫无动静,他们找不到安四姑娘的下落。将军夫人想确认安四姑娘的安危和行踪,还有,想请薛公子也帮忙留意留意姚文海的下落。 安若芳与姚文海在那小居院与世隔绝,丝毫不知外头的情况。静缘师太再没有出现,安若芳整日静默不语,这让蠢蠢欲动总想逃跑的姚文海有些不忍。 姚文海与安若芳说话,安若芳没什么兴致。姚文海没事找事,便说不如他教安若芳习字,他的字写得不错,夫子一直夸赞。这话题让安若芳有了些许反应,结果她说的是:“我娘不让我认字。我这般不孝,总做她不欢喜的事,如今她去了,我总该有件事都好好听她的话才好。” 姚文海讨个没趣,忽然机灵一动,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安若芳想了想,“段翠兰。”把夫姓隐瞒了。 姚文海兴冲冲地奔回房,一会又跑来,拿着三个字给安若芳看:“你看,这是你娘的名字。” 姚文海的字写得确是极好,工整有力,刚劲洒脱。安若芳看着那三个字,愣了好半天,轻声道:“我不认得。” “段落的段,翡翠的翠,兰花的兰,是这三字吧?”姚文海道。 安若芳伸手轻轻抚那三个字,声音小小的:“应该是吧,我不认得。” 姚文海很心疼,柔声道:“你还记得你娘长什么模样吗?” 安若芳点点头:“我娘生得可美了。”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姚文海觉得可以想像得到她娘有多美。 “你会画她的模样吗?”姚文海问,“将她的模样留下来。” 安若芳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娘没有画像,她也不会画。琴棋书画,她一样不会。因为她娘不喜欢,不让她学。 姚文海道:“那我教你这三个字,可好?你起码,会写你娘的名字。这不算不听她的话,你只学这三个字而已。” 安若芳抹去滑下脸颊的泪水,重重点头。 安若芳学得很快,虽然握笔不稳,笔划不齐,字体难看,但她一下就学会这三个字了。她盯着自己写的字,好一会道:“我要回家去。” 姚文海叫道:“我也想回家。”可救下他们的人,也不知究竟要如何,不露面不交代,只把他们软禁了,也不知是何打算。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呀。姚文海觉得,干等着不是办法。 姚文海正想与安若芳商议商议,他这段日子天天琢磨法子呢。还未开口,安若芳却道:“我逃家,让我娘伤心。我娘死时,我未在她身边。如今连她如何安葬,后事如何我都不知晓,我还算什么女儿。再有凶险,我也该为她守孝。再是艰难,也该为她讨回公道。” 她言罢,将笔一放,转身出去了。 安若芳这番话说得极有气势,就连转身而出的架势都似是武林高手,唬得姚文海一愣一愣的。这小姑娘哪里学来的呀。待他反应过来追出屋去,却见安若芳打开了院门。 “喂,喂。”姚文海赶紧过去,逃跑得悄悄地呀,你别这样。 结果安若芳没理会他的叫唤,她走得极快,大步流星,转眼便走到巷子中段,巷子口有户人家“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姚文海疾步上前,想将安若芳拉回来,莫教人瞧见了。 安若芳却是站直停下,看着那户人家里出来的人。 出来的是个汉子。姚文海认得,这人曾经给他们院子守过夜。原来这整个巷子真的都被监视着。 安若芳看着那汉子,清清楚楚地道:“告诉你家公子,我要见他。” 哇。姚文海心里大叹气,姑娘啊,你年纪小小,深藏不露啊。要真是武林高手,早说呀。 ☆、第160章 第160章 钱世新去找了钱裴,将这数日发生的事以及龙大的安排与他说了,钱裴咬牙恨道:“龙腾这厮果然是阴险之辈。你可切莫乱了阵脚。他不过是吓唬于你,有巡察使在,他断不敢真的任意妄为。” 钱世新皱紧眉头:“他可是立了大战功,自然嚣张。梁大人那头虽会处置,怕只怕时机落了后头。如今他还未能完全腾出手来,管不到龙腾的蹦跶,我们还得自己想法,先得抢着时候把局势控制住。只要南秦那头准备好,消息一发,事情就妥了。届时龙大再狡猾,也无法子。他得疲于奔战,压根顾不上这头。那时候他才会发现根本对付错了目标。只是若我撑不到那时,怕也会白白牺牲。” 钱裴笑道:“果然是我儿,颇得我的机智。确是得这般想。咱们做这事,可不是为别人打江山的。你当上太守,日后再凭梁大人的举荐入京为官,平步青云,做你想做的事去。这几年辛苦,可不是白白为人铺路。你听我的,莫要心慈手软,该杀便杀,若是姚昆坏事,便拿他妻儿开刀,他这人优柔寡断,是好拿捏的。龙腾让他来搅乱你,你就反借他之力对付回去。” 钱世新沉吟:“姚昆以这种方式回来,怕是龙腾对他也未必礼遇。那些客气都是做给我们看的。若他真是站在姚昆那边,如今姚昆已登堂入室,坐回衙堂首位了。行刺白英之事虽办得粗糙,但眼下他们